“你们两个人?我还是外人。”宋明诚说道。
“我没有说我过得不好。”董言言看也不看他,自顾自地说。“大多数女人,把找一个好归宿当做最大的幸福;可是我好像不是那种女人,感情的事,我从来都经营不好:我爸妈小时候对我那么好,可是我长大了,跟他们的关系却一团糟;我的好朋友也是,不能太近,太亲密无间了就会出问题,还有爱情,哪段爱情不是美好的开头?可是看看我经营的。每次都把好好的感情经营得那么狼狈。我以前一直觉得你是冷情的人,可是我现在发现,我才是。我这样的人就应该孤独终老。”
“谁在生活中都会遇到这样的困扰,你只是太较真,你不许你身边的人有犯错误的机会,一次也不行!其实你也知道,只要你退一步。依然海阔天空,可是你就是不肯妥协。”宋明诚低声说道,“让你原谅一个人很难,可是为什么不试试呢?也是在给你自己机会。”
“妥协?”董言言笑了,“当女人懂得开始妥协,这一辈子就要不停的妥协。你没有经历过婚姻。不知道女人有多难多弱势:结婚前为了爱情妥协,可是好歹还有男人的爱,结婚以后为了生活不得不牺牲自己的自由。为了孩子不得不牺牲自己的事业,为了家庭不得不牺牲自己的原则,一点点后退一点点忍让,把孩子培养长大,把男人成全的事业有成......岁月那么长。十年二十年,当女人青春不再的时候。当往事都淡了的时候,当生活好了的时候,男人就会渐渐的把女人所有的牺牲都忘掉,甚至忘了她是怎么从一个青春少女变成了一个唠唠叨叨的黄脸婆。我不原谅,是因为我不需要再过那样的生活。我为爱情傻过一次,没有必要再傻了,我这辈子要为自己而活。”
抬头触到他的目光,心里不觉一阵刺痛,因为她看见他哭了,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泪水顺着他因为痛苦而扭曲的俊脸上不断的滑落。
“所以,你就拿许程曾经给过你的伤痛来惩罚我!然后用许程曾经对你的忠诚来谴责我,这样不公平。”宋明诚抓着她的肩膀吼道,“这样不公平!言言!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明明知道,我早已经离不开你了!”
“没有谁离不开谁。”董言言咬着牙推开他,回到房间里收拾衣服,不管他在那边怎样的痛哭失声。
她从来没有看到他这么失态的哭过,如果眼泪能够挽回从前,那么也不会有那么多遗憾。
能挽回吗?
不能。
当她拿着行李箱要走的时候,宋明诚在门口拦住了她,“言言,你这是要干什么?”
“这是你的地方,楼上楼下住的都是你的员工,我住在这里已经不合适了,我要回自己的家。”董言言冷眼看着他,低声说道,“明诚,我们这么多年了,我不想在分手的时候闹得太不愉快,我们好歹都是有身份的人,让别人看到也不好。”
宋明诚怔怔地看着她一脸的冷若冰霜,看着她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
回头一拳一拳重重地砸在墙上。
刘青一大早地就听到对门在吵闹,过了半天听到开门的声音,然后透过门镜看到宋明诚在拿拳头砸墙,只几下就见了血,他赶紧跑出来抓住他的手说道,“老板,这是承重墙,不能砸。”
“把那个人给我弄来!我要弄死她!我要亲手弄死她!”宋明诚呜咽着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不欠她的!她凭什么这么害我?!”
“玉石俱焚是石头应该想的事儿,您现在是块玉啊,这么想就得不偿失了。”刘青见他哭得一塌糊涂的样子,生拉硬拽地把他拽到了自己家。
*
第二天宋明诚就回到了c市,许程一早就在办公室等他了,见他回来了,简单地跟他做了一下交接,然后拿起自己的东西如释重负地走了;倒是底下的几个副总和他直属的秘书对他的离开有些依依不舍。
宋明诚早知道会这样:他收买人心的本事一流。
看来,他自己也得把人心收买回来一些。
于是他召来酒店的几个经理,趁热打铁地把给许程筹备婚礼的任务交给他们,看着他们一个个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把他们许哥的婚礼办好,他的心里五味杂陈。
人家的爱情修成正果了,他在失恋;人家三个月的时间就在这里混成众人敬仰的哥了,他三年多了,除了小梁,也没有谁敢叫过他一声哥。
于是开完会,他把小梁单独留下了。
“小梁,这三个月,你跟你许哥相处还愉快吧?”他坐在办公桌后面,摆弄着面前的那只招财猫,随口问道。
“还好,有王总他们在他身边,生意上的事他也应付得来;我只要管好我的两个部门,其它的,他也没有要求我。”小梁毕恭毕敬地说。
宋明诚点点头,“你的能力我放心,所以你那一摊,我就没有交代给他。”他抬头看着小梁,接着说道,“你和田薇是一直跟着我的,其实以她的资历,做酒店的总经理没有问题,可是我几次想提拔她,她都婉拒了。想必你们已经有了决定了,其实你们两个中间,我也是更倾向你,毕竟我的半壁江山都在你手里,暂时看来还真没有人可以替代。”
公司规定员工之间不能谈恋爱是有道理的,特别是他们两个人都是他的左膀右臂,如果以后真的走到一起了,他不能不忌惮,田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