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倪裳在欧阳尛雨走后收拾好房间來到画室,
在搬进这别墅后就特地的准备出一间为画画用的房间,
推开门,视野就会觉得很宽阔,画架以及画板都被规整在一侧,地上大理石反射着晨光,顺着视线看过去,透过大片的落地窗就会看到海与天的连接线,
这间房还有个路天台,很大,很宽,非常适合作画的好地方,
有绿荫作为天棚,天热也可以乘凉用,
莫倪裳将画板搬到了路天台上,搬來一张椅子,
当她拿起画笔的时候,才发现沒有了颜色料,从这里到s市需要一小时的时间,
可她今天特别想画画,索性放下画笔换了一身衣服亲自去买,
平时欧阳尛雨有准备钱给她,一直沒有用过,
反正他们是夫妻,用他钱也是正常的,莫倪裳在心里这样想着,
站在镜子前,彩色的波米希亚裙给她略微苍白的脸色增添了一丝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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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倪裳來到一家卖画具的专卖店,突然感觉这里的画展非常的熟悉,在画的下方写着:“你不曾离去”
心口猛的一紧,好像有一双手狠狠的攥了她一把,
莫倪裳接连看到了其他的画下面都是同样的字迹,
从这家店的装潢來看,不是很久,但规模还是很大,分一二三层,
一楼是画具,二楼是提供给那些临时作画以及学画画的人,三楼是画展,有的是学生作品,有的是名家画作,
莫倪裳刚进來的时候就觉得这里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也许是她也爱画画的原因,
就在这时兜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來,莫倪裳接起电话觉得四周的人都在看她,走到角落里去接,
“喂,”
“怎么自己跑出來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难道你不知道作为丈夫的会担心吗,”欧阳尛雨一边开车一边赶往莫倪裳坐在的位置,
莫倪裳玩笑的说:“那作为老婆的就必须要向老公禀报自己的行踪吗,你好奇怪,我只不过是出來买些色料,”
“买好了吗,”
“嗯,”
“那马上出來,我在门口,”抬头看向画廊的牌匾,眼神暗了许多,难道这间画廊是他开的,
已经快一年了,他依然音讯全无,
曾派出去的人沒有一个得知他的下落,
打开打火机点燃一根烟,思绪有些惆怅,虽然他与欧阳厉风喜欢争抢,但是他毕竟是自己的亲哥哥,一旦出了事,他也不会袖手旁观,
沉思的功夫,莫倪裳一惊站在车门前敲着车窗,
“那么慢,”把车锁打开,推开门让莫倪裳坐进來,
她都敲了好多下车窗是他出神一点反应沒有好不好,
欧阳尛雨看着莫倪裳怀里抱着一堆画画用的色料,眉头不觉得蹙了起來,“下次需要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不需要你亲自出來买,”
“我总觉得好久沒有出來过了,想出來透透气而已,”整理手中的色料,“你不能总是把我圈在房间里吧,,”莫倪裳看向欧阳尛雨,
他突然躲开她看过來的目光,
要不是他主动调出别墅的监控,也许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一年前,手术台上的莫倪裳近乎失去了所有生命的迹象,
拒他用了所有的血,希望挽回她的生命,可那该死的仪器上显示出的一条笔直的线就是沒有起伏,
“雨,你真的打算用这种办法吗,”司空浩一再次确定的问了一遍:“你我都清楚,这个实验一直沒有成功过,就算成功了,她也只不过可以……”
欧阳尛雨起身,刘海下阴霾一片,看着手术床上的莫倪裳,声音嘶哑的说:“只要她着,不管多久都比冰冷的成为尸体强,”
“欧阳尛雨,欧阳尛雨,欧阳尛雨,”莫倪裳见他不回话干脆上前拉着他的手臂,
“啊,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欧阳尛雨开始上下的打量莫倪裳,检查她是不是那里出了问題,
莫倪裳发愣的看着他,觉得他今天非常的奇怪,
而欧阳尛雨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举动,忙着收回手正色道:“我只是…我只是一时担心你,”
“为什么,我不是很好嘛,”莫倪裳奇怪的眼神,奇怪的语气问着,
他今天真的很不奇怪,不是走神,就是神情慌张,
她只不过是出來买了点画料,不至于这样吧,,
打开车的引擎,欧阳尛雨岔开话題的说:“饿了吗,”
被他这么一问,莫倪裳还真的觉得饿了,点点头,
就在两个人刚來开画廊门口,一辆迈巴赫车停在了门口,司机先行下车打开后车门,一双黑色的皮鞋,一身黑色的西服,司机恭敬的行了一礼:“少爷,”
欧阳厉风抬头看向画廊,目光突然扫向路的前方,一辆黑色的车尾消失在路的尽头,
眉头微微的蹙起,
刚才那辆车……
似乎觉得她就有可能在那里,
“少爷,里面已经准备好了,”司机的声音将欧阳厉风拉回了现实,轻答应一声走进了画廊,
最近他总是幻想,莫倪裳还活着,她依然在世界的某个角落,
曾经那么多次她都能幸运的活下來,这一次老天也会放过她的,
可是,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遐想而已,
推开办公室的门,暗色调的装饰,一张办公桌,一套组合的沙发,大片的落地窗,
欧阳厉风坐在老板椅上,目光划过那张摆了一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