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我为什么要去?”
韩郗郗跌进宽敞客厅里的柔软沙发上,撒气的看着对面坐着的韩展宏。
“你这孩子……崇华的人邀请你去,这么大的面子是谁都有的吗?”韩展宏点了也一支雪茄,烟气慢悠悠的升腾起来。
“那我就得欢天喜地敲锣打鼓的庆贺自己被崇华邀请?谁想去谁去好了,我不去!”韩郗郗拳头砸着怀里的抱枕,赌气的看着爸爸。
“你……你必须去!”
“我——不——去!”
父女两人各执一词,寸步不让。
这时,韩太太捧着水果走下楼,“你看看你们俩,怎么相对仇家似的!一回来就横鼻子竖眼睛,不会对女儿好好说啊……”
韩太太坐到韩展宏身边坐下。
“你看看她,这是对爸爸说的话吗?”韩展宏对着韩太太,夹着雪茄的手指愤愤的指向韩郗郗,“ 这就是你**出来的好女儿!”
韩郗郗抱着抱枕,倚在沙发上不说话。
“好了好了,一有错就是我的,我没教育好女儿,好了吧——那你有事不会好好商量啊,女儿这么大了,有她自己的自由啊,她不去、你还能绑了她去?”
韩太太柔语一出,立即起到了四两拨千斤的效果,韩展宏的怒气在这个雍容的女人这里立刻消了大半。
“不是我逼她,是韩氏要逼我啊!”
“怎么了?韩氏出了问题?”韩太太一听韩展宏这句带着无奈的话,眉头一紧。
韩郗郗也揪了一下,顺着看过来。
“韩氏之前花了多大的力气,好不容易与崇华谈拢泰国度假村这个项目,合同的签订就在这几日,一个不小心万一崩盘,韩式就垮了啊!崇华的首席执行官闫总亲自送来邀请函,请郗郗到泰国一同借游玩的名义考察一下,连我都没这么大面子啊!她这倒好,给我甩脸子看!”
韩郗郗听了,心里陡然一紧,首席执行官……
是闫玦……
“是他,不,是闫总送来的?”韩郗郗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投向韩展宏,带着索求,“只让我去?只让我一个人?”
“不然呢?!你以为谁都有这么大面子啊!”
扑通扑通……心都要跳出来了……
可是,一想到那天晚上她等了他一整晚,他都没来电话,还是有些生气。
安羽篱和她说过去泰国这件事,当时她只当她开玩笑,这么大的事,怎么会邀请她一块去凑热闹……
看来是真的……
“好吧……为了韩氏,我、勉为其难吧——”
韩郗郗丢了一块水果在嘴里,咔嚓咔嚓的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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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郊外的别墅。
幽长的走廊上打着昏黄的灯,繁复的金色手工织锦镂在腥红的地毯上,一派复古的装饰,就像是欧洲黑暗的中世纪里的古堡。
曾雨柔在前面袅袅娜娜的走着,后面跟着兢兢惶惶的玄容。
方才进入别墅,有一行西装革履、脸戴墨镜的男人出去,里面还有一个黄头发的外国人,似乎,这里刚刚举行过一场严肃的会议。
从未踏进这种高贵的地方,她竟有些紧张。
不知是这里特有的昏闷的气氛,还是即将要见到夜夜梦寐的男人……
一扇厚实的暗红实木门前,曾雨柔握下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的门把手,回身轻挑的瞥了她一眼,“进去吧——”
厚重的窗帘一泻而下,房间内弥漫着昏暗,没有一丝明媚的光线。
玄容闭了闭眼,努力地让自己适应这房里和外面的反差。
“砰——”刚一踏入,门就被重重的摔过去。
她握紧了手包的带子,借着透过窗帘隐隐散进来的昏暗的光,窗前,站着他的身影。
“你来了——”何润回身,看着远远站在门边的女人。
“怎么、不拉开窗帘?”她弱弱的问,小心翼翼,生怕声音一大,就把这似梦的幻景打破。
“地狱的光线更适合我……怎么、你不喜欢?”他走过来,语气幽幽然,真似幽灵般传来。
“不是……不是……”玄容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她一路上明明想好了要说的话,现在却如鲠在喉般一字都说不出来……
他并不多看她几眼,俯身勾过她手里的包带。
包里的东西都抖到桌子上,他捡起那块手机,连到电脑上。
玄容怔怔的站在那里,他就当没她这个人一样,那个包里的东西,确实比她重要……
他凝紧目光,专注的看着往电脑里传输的数据,随着进程格的推进,一张又一张的照片传进电脑……
图片传完,他干脆的把手机里的原份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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