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何弈泽看着安羽篱目光有些躲闪,语气坚毅。
“没事……真的,那会儿帮莉莉拎了些重的东西,都是我不知轻重,可能拉伤了肌肉……”
何弈泽审视着她躲闪的表情,不说话,转身拿了毛巾走向浴室——
“去把自己洗干净。”
他不再追问,安羽篱倒松了一口气,走进浴室把身上的汗液冲下来,又用一只手打上沐浴露,马马虎虎的冲了一下,便走了出来。
何弈泽拿着活络油和热毛巾在床上等着。
顺从的做到他身边,把手臂艰难的伸直,放到他面前。
何弈泽把安羽篱的手臂托在手心,另一只手用热毛巾来回的搓,不顾安羽篱咬牙吃痛,手劲儿一点都不减。
“轻一点……”看着手臂上的皮肤在毛巾的摩擦下渐渐发红,安羽篱想往回拽,却牢牢地被他抓住。
“知道痛下一次就别那么傻,你的机智都到哪里去了?”他抬起眼故作嫌弃的看着面前委屈的女人,又放缓了动作,语气也稍见轻柔,“你就当莉莉不懂事吧——见到哥哥身边多了个女人,情绪抵触很正常。”
安羽篱静静地看着他,幸亏自己没说什么,不然一定会在亲情面前输的体无完肤。
“你有没有派人去家里喂喂七年啊?”安羽篱岔开话题。
“有啊,不用担心。”何弈泽挑眉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是刻意的在避开他家人的话题。
“你怎么不戴转运珠?”
“马上。”
“我们明天去哪?”
……
见他爱答不理,安羽篱却更加来劲。
“还没打算好吗?”
……
“怎么不说话?”
“你今晚哪来这么多话!欠收拾是吗?”何弈泽反身压上她。
安羽篱吃定了她不会把自己怎样,狡黠的看着他,眨眨眼睛示意他自己手臂上的伤。
无奈的起身,何弈泽给她涂上活络油。
“放心,这几天你你会经常陪着姑姑和莉莉,想好怎么应付——”
** ** **
深夜,冷风呼啸着从耳边掠过。
霓虹彩灯的华市在冰冷的空气中也少了几分喧闹,红红黄黄的灯光照在人的脸上,只有刺眼的光线,却少了往日的温度。
玄容紧了紧大衣,把头缩进衣领里低头往前走。
从俄罗斯回来,玄容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像是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修行,谁的电话都不接,这么多天,竟是第一次出来。
额角上被曾雨柔“赐予”的伤口已经渐渐结痂愈合,玄容在第一次结痂时故意的忍痛把痂口撕开,这样,再长好,就会留下一个伤疤。
用伤疤作为仇恨的标记,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冷风阵阵,刺得伤口隐隐的疼。
玄容兀自冷笑一声,人心,不就是在这一次次的涅槃中变硬的么……
曾雨柔,总有一天,你会尝到我的心酸滋味……
正埋头往前走,忽的,前面一个东西挡住了头顶的霓虹。
抬头,郑呈呈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
冷不丁的看到郑呈呈,玄容做贼心虚的惊呼了一声。
“我们能谈谈吗?”郑呈呈拽住几欲逃走的玄容,语气恳切。
被他拉到一家温馨的小餐馆,两人对面而坐。
玄容故作镇定,如果当晚的事真的因为破绽被他发现,那她只能咬牙扛下来。
“为什么我怎么打电话你都不接?这么多天你都去哪了?”
玄容一味的以为他出口便会质询,没想到他会担心自己这么多天的去向,有些惊诧。
“我出去办了点事……”她平静地看着他,眼底没有任何波澜。
“对于那晚,你就什么都不想说吗?”
猛的抬头对上他的目光,玄容深吸一口气,该来的,终会来的……
“你想怎样,随便你,这件事和别人无关。”
看着玄容紧张的神情,郑呈呈笑了,“这件事当然和别人无关,我只要你答应……”
他把手覆过来,握在玄容手上,“那天是我酒后失德……第二天你已经不在了,我以为你是生气了,满世界的找你……我会对你负责……给我个机会好吗?”
玄容看着他诚恳的表情,眼神一紧,对啊……一直在紧张那晚**他的文件,竟忘了后来何润教她的对策……看来他是没发现什么……自己手指上的那一刀、没白捱……
“没事,我不怪你,你不用付什么责任,那晚的事不全怪你,我不会放在心上。”她试图抽出手。
“可是……我会放在心上…… ”他按住手,目光熠熠深情。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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