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篱走上去,莉莉也不约而同的转过了身。
“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抢在安羽篱之前,她先开了口。
“说什么?”安羽篱明知故问,避而不答。因为在摸不清楚状况的时候,最怕的就是不打自招。
“其实我不用明白真实情况——我只要把今天看到的一五一十的对哥哥说,剩下的事情,哥哥自然调查的比我清楚。”
安羽篱对视着对面女孩儿,莉莉微抬着下颌,目光与安羽篱短兵相接。
一瞬不瞬的凝视,是两个女人之间对彼此心事的猜忌和审视。
“话语权在你手里,要怎样、自然随你。”安羽篱淡淡的出口,语气末尾却夹杂了点点的绝望和义无反顾。
看着安羽篱转身准备离去的动作,莉莉开口。
“其实,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所以我什么也没说。”她几步走上来,“不要把我想得太坏,我还没坏到那么无可救药。”
安羽篱惊愕的抬头,这个女孩儿,时而恶魔时而天使的女孩儿,究竟是怎样一副面容?
她的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对不起,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躲在厚厚的防护衣下,安羽篱戒备的看着她。
“可是我懂——我们都是女人,不是吗?”
“谢谢。”安羽篱客气的说完,径直的朝房间里走去。
莉莉转身,看着安羽篱远去的背影,眸子里射出狠毒的目光——
安羽篱,你根本不配在泽的身边,我会让你永远的消失——
……
** ** ** **
安羽篱在床的一边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晚上的对话一遍遍的像放电影一样在耳边回映,莉莉半诚恳半心机的眼神让人怎么都捉摸不透,安羽篱也猜不出莉莉想到了什么,但总觉得怪怪的。
外面皎洁的月光打在半透明的蓝色卷帘上,照的房间里微微的有些许荧光。
何弈泽的手臂搭过来,勾了她的腰搂进怀里。
“怎么不睡……”慵懒的语调,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安羽篱耳边,让原本就心烦意乱的安羽篱更加不安。
“睡……”安羽篱顺从的躺在他怀里,闭上眼睛。
在他怀抱的禁锢下,不知是紧张,还是怕被他看出,安羽篱竟能渐渐地抛却脑海里的那些烦心的事,沉稳的进入睡眠状态。
梦里,好像依稀有法兰克的身影……
一望无际的海滩,法兰克手里拿着枪,枪口却指向他自己的太阳穴,疯狂的奔跑,而安羽篱,此时却不知是以一种什么样的身份,只知道自己能清晰的看到全局,好像是站在一个悬崖之上,后面有一群人,同样拿着枪,像疯狗一样的追赶……
安羽篱张大了嘴巴呼喊,而法兰克却似乎没听到一样,对安羽篱的存在视若无睹……
眼看,那些人就要追上……
惊恐、惶惑、焦急、不安……
安羽篱急的直跺脚,却一不小心摔下了悬崖……
……
身子被猛烈地摇动,安羽篱从睡梦中惊醒。
浑身的冷汗,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粘粘的贴在额角,喉咙里一阵焦渴,嘴唇上干的发疼。
猛的回到现实,头顶上的水晶吊灯刺得人真不开眼。
灯光被挡起,何弈泽的脸在眼前清晰可见。
何弈泽双手紧紧地禁锢着安羽篱的双肩,眼神里说不出的复杂,有愤恨,有失落,更多的、是一种莫以言状愤怒……
看着他的表情,安羽篱猛的意识到,自己应该在梦里喊了什么!
“法兰克,快跑?”他冷枭的眼底漫上一层恨意,“在梦里都那么关切他?”
听了何弈泽带着嘲讽的语气,安羽篱不禁打了冷战,自己定是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不然他不会愤恨的把自己摇醒……
汗水渐渐地降下温度,浑身发冷。
“我……我……”
“那晚还哭哭啼啼的说爱上我了,怎么,转眼间,就在梦里喊他的名字?安羽篱,你还真是水性杨花。”
何弈泽的气息喷洒在身体上,凉下来的汗水蒸发带走了更多的热量,他压着她,不给她挣扎的机会。
“没有……我,没有……”安羽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大颗大颗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进耳朵里。
她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没有?那告诉我为什么躺在我身边却喊着他的名字!”
他突然像头狮子一样在安羽篱耳边咆哮,按在她肩上的双手猛地一挥,“撕啦——”一声脆响,圆领的睡裙瞬间在他的指下碎成了两半!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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