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玦随在何弈泽身后交代着工作,一行西装革履的人走向会议大厅双极修灵。
“王益那个老家伙已经等在里面了,伤的不轻。”
何弈泽瞄一眼身旁的闫玦,“今天怎么这么罗嗦?可怜他?不是你风格啊,改信佛了?”
闫玦冷眼瞅他,“毒舌什么时候能改一改!我哪里可怜他了!只是我怕手段太狠,他这把老骨头经不住。”
“这是他该得的,我还没加利息呢!”
“对——他当初害我们害的这样惨,是该好好整整他,唉——只怪这老头子太缺德,到头来连自己儿子苦心经营的公司都搭上……等着他儿子和他翻脸吧。”闫玦一面闷闷的说,语气里带着解气,也有一些悯惜。
进入会议大厅,王益,双手捂着脸蜷在椅子上,一脸疲倦。
“王总来得早——”何弈泽走上去,西装开着怀,文件放到桌子上,一股指点江山的气场顿时覆盖过来。
王益听到他的声音,局促的直起身——原来满头的黑发现在已经白丝参半,和黑头发夹杂在一起显得愈加颓唐,脸上再无那日在高尔夫球场上与何弈泽同抽雪茄时的魄力,一脸的倦容,显示着他已经好几晚没有合眼。
双方各自落座,何弈泽摊开合同,和另一份亏损书。
“王总当日可是信誓旦旦,如今,我希望你能给我个像样点的答复。”何弈泽单刀直入。
“何总,何总听我解释……”王益放下老总的架子,深吸一口气,无奈的摇头。
“听着呢。”
“我们是曾经签过这样一份合同,为表敬意,我也代表我的公司在合同中写着风险是我们承担,并用了小儿的公司作抵押,但是……但……”
“但什么?”
双方的气躇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何弈泽在一旁翘着二郎腿,而王益则在对面战战兢兢的向是听候差遣的蝎。
“但是,何总您曾经明明白白的说过啊,我们共享利益,共担风险的……这是何总您明明白白的说过的啊……”
何弈泽鼻底传来一声轻蔑的笑声,“我说过……我说过?我怎么不记得?”
王益一听,脸色大变,“何总!您这是什么意思!你明明说过……”
“王总好糊涂!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还会犯这种白痴都不会犯的错误!”何弈泽起身,用睥睨天下的眼光看着眼下已经脸色惨变的王总,“我们是按照合同行事,不是按照我的话行事。”
“何总,你不能这么霸道啊!”王益也起身,语气急切,“我们默认的方式就是共同承担,而且当时是为了表示与崇华合作的诚意,我才这么签的,所有人都知道这单生意是稳赚不赔的,谁会料到半路出事啊!”
“所以王总一开始的想法就是只赚不赔,从崇华这里揩油喽?”何弈泽淡淡道,“就是因为总有你们这种人存在——只顾着为自己的利益盘算,赚了就大包大揽,赔了就呼天抢地。”
“何弈泽!你……”王益一拍桌子,想要冲上去,却被闫玦一把按住,“你不要太过分!”
“呵呵……”何弈泽插着手,鼻底发出一串不屑的轻哼,“生气了?想告我?去啊,看看法官是以白纸黑字的合同为依据,还是以你的证词为依据……”
“你!你……”王总一口气喘不上来,伏在那里按着心脏大口的换着气,“何弈泽……我没想到……我……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我只求你,能帮帮我……帮我的公司渡过难关……我儿子下海不久,经不起这种商业风浪……”
“你敢拿你儿子的公司做赌注,就要做好赌输的准备,天底下哪有只赚不赔的道理?”何弈泽拿出一份合约,递到王总脸下,“你看看这个,这时我就你的唯一办法。”
听到有转寰的余地,王总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双手捧过来埋头认真读了起来。
何弈泽把西装撩起,叉着腰走到落地窗前,卷帘高高收到他头顶上方,颀长的背影在玻璃的反射下显得更加英挺。
闫玦一脸严肃的端详着王总的变化,看来这次崇华真的是下了狠手,就算是伸进百战的商场老将,也未必经得住。
王总的脸色有先前的满怀希望渐渐地凝成怨怒的恐咒,双唇不住的哆嗦,虽然人到中年脸上有些法佛,现在额角的青筋却是分外明显——
“何弈泽!你不能……你不能这么绝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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