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益低着头走到何弈泽身边,“扑通”一声跪下,苦苦哀嚎,“只希望你能放过我的儿子啊……”
何弈泽站起身,插着手一脸鄙夷的看着眼下如丧家之犬的王总,“你不说我倒忘了,你还有个好儿子——呵呵……闫玦,公司收到崇华旗下后,随便给他儿子安排个搬运的活儿,好好‘照顾’他……偿完了债,他就可以走了——”
王总一听,脸色惨白,紧紧地抱孜弈泽的大腿死死不放,“你不能这样对他大宋金手指!他还刚刚毕业开始经商!你这样是毁了他的青春!你……你不能!”
“哼!你觉得这样是对他狠么?那我就对他更狠一点!”他俯身抓住王总的头发,直视他的眼睛,从牙缝里一字一句,“别以为当年你的那些勾当能瞒天过海!酒杯里的药是怎么回事,你真当我不知道么?!没让你全家陪葬已经对你很仁慈了!”
说罢,一脚踹开他,一脸嫌弃的拍打被王总碰过的西服裤,插手大步走出去。
王总瘫在那里,看着散落了一地的合同文案,刚才何弈泽恶狠狠的话逐字逐句的在耳边回荡,想起七年前那晚上的事,第一次违背着良心犯的罪,曾以为天衣无缝、看来还是被何弈泽识破……
没让你全家陪葬已经对你很仁慈了……
对啊,他是个罪人,何弈泽这样对他怎么会过分呢……这都是自己造的孽啊……想到这,王益羞愧难当,一股气血一冲而上,当宠厥过去。
闫玦一直静默不语的看着王总的反应,看到他昏过去,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叫了保安进来将他抬出去,自己也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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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
与热带的艳丽景致不同,此时的泰国还正上演着比基尼和海滩的浪漫故事,而远在北极星照射下的俄罗斯,早早的就已经银装素裹,白雪皑皑了。
莫斯科浪漫童话的冬天,独立的她形结构与高大宏伟的圆顶风格的石造建筑交相辉映,绚丽的色彩在白雪的映衬下与阳光中熠熠发光,塔尖上的红水晶石和玛瑙石的五角星在轴承上随风转动,细长的金色尖柱直冲云霄。
葱头状的穹顶像极了店里卖的冰激凌,极尽色彩的奢华在一片低调的冬季秀场洋溢着充满华贵与唯美的高调气质。
然而,这里绚丽的一切,都与郊外那所阴冷幽郁的别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什么?!以前都很顺利地完成,为什么单单这次出了差错!”何润把手提箱砸在地上,顿时,一沓一沓的钞票从里面滑落出来。
一屋子的人都低着头,刚刚逃回来,个个身上都很狼狈。
房间里一如既往的灰冷,重重的帘幕挡住窗外几欲射进的阳光。
“原本在丛林里交易是很安全的,当地的泰国人都在那里交易,以前也没发生过事端,只是——”
何润正背着身后的那群人,听到这,忽的意识到了什么,何润眉眼一挑,“是他?”
总是能在最紧要的关头坏他好事的人,也就是“他”了,当年父亲离继承崇华的庞大家业只一步之遥,他离宠命优渥的富少也不过分毫,都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败坏他的好事。
“不确定,因为没看清楚人形,但据我们分析,好像不是,因为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那为什么后来警察到了?!”何润叉着腰,黑色的领带在胸膛前晃荡,这次的事情至关重要,看来以后,得先断了这条路才行。
可是断了这条路,无疑是给他刚刚兴起的“事业”砍掉一只胳膊,严重的影响了以后的发展和与“他”的抗衡,这样何润头疼不已。
“这个……不过,还好我们的人都没被抓到。”
“以后办事小心点!不要每次都让我远在俄罗斯还得隔空遥控着你们!这样下去以后怎么带你们办大事!”
其实,这次都怪他自己疏忽大意了,明知道何弈泽在那里,只不过想用法兰克的出现挑拨安羽篱和何弈泽之间的感情,却没想到这样极其容易将自己的事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眼下那两人之间也没见到因为法兰克的出现发生什么事,自己却赔了夫人又折兵……
“是!”
屋里的那群人显然听出了主人语气里的失望,但谁都不敢吱声太多。
“下去……”何润按着太阳穴,这次的事没办成,后面的计划又要延误。
“是!”
“对了,法兰克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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