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站了多久,安羽篱的头越来越沉,受不了长时间的负重,脚疼得厉害,腿也觉得已经麻木的不能打弯儿了。
房间里静的出奇,何弈泽舒服地躺在床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海上的月光格外亮、透过窗帘漫散在房间里,有些许微光。
安羽篱勉强的抬起头睁开眼,瞅着那个在床上睡的呼呼的家伙,这家伙阴晴不定的,不知道怎么就惹到了他。笑怎么了?就那么讨厌、那么看不惯她的笑?
回头看看角落里的那只垃圾桶、安静的蹲在那里。那么漂亮的项链,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傻瓜都能看出来,那个大写的圆体an,很明显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件首饰,本来只是赌气摘了下来,没想到他二话不说扔进了垃圾桶……
回头瘪瘪嘴,收回思绪,继续罚站。
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外面已经阳光大好。
惊呼着坐起来,是自己爬上来的?
安羽篱用力的摇摇头,不管那么多了,反正他现在人不在。从口袋里拿出两样东西,一样装进盒子里,一样摆在床头,看着那个精致的俄罗斯套娃,反射出太阳光耀的人睁不开眼。
房门被打开,何弈泽从外面回来,穿着短裤背心,肩膀上还搭着一条毛巾。
应该是去健身房了。
安羽篱回过头去不看他,避免直视、避免说话、避免冲突。
“垃圾呢?”刚刚想着不要和他说话,他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垃圾?”
“垃圾桶里的垃圾啊?”何弈泽看着新换上的垃圾袋,表情有些异样。
“保洁阿姨来收走了啊,每天早上都会来的啊。”安羽篱平静的看着墙边直往垃圾桶里瞅的何弈泽。
“!!”何弈泽咬牙骂了这么一句,便连衣服都没换,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安羽篱嘟嘴瞅了门口一眼,倒头睡过去。
来到负一楼的垃圾处理处,每天上午都会有船开到这里把头一天的垃圾运走,何弈泽焦急的转来转去,这么多垃圾,怎么找啊……
“阿姨,我房间的垃圾在哪里?”喊住打扫三楼的保洁阿姨。
“这……总裁……我……这……”那阿姨显然是被问蒙了,一是站在那里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么多垃圾都放一起了,偏问自己房的那个,这人不是有毛病么……
何弈泽也察觉出这种问法不大恰当,便咳了两声,“三楼的垃圾……和别楼的混在一起了吗?”
三楼大部分是健身场馆,不会产生太多垃圾,要是这样,就容易多了……
“没呢,总裁,正准备混在一起装到船上呢。”
“哦,那正好,先别装了,全部打开,给我找一样东西。”何弈泽指着这些垃圾,眼里满是希望,“一条项链,链身是白金的,坠子是水晶钻石的,多叫几个人来,加快速度。”
那阿姨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总裁、怎么有这毛病?
没办法,几个人只好把三楼的垃圾全部摊开,用钩子扒拉着找起来。
何弈泽双手插在短裤口袋里,看着眼前转来转去的这些人。
“这是干嘛?”何弈泽回头,闫玦从后面走上来。用手帕捂住嘴。
“找东西。”
“找什么这么着急?安羽篱在垃圾里啊?”他斜眼瞄着何弈泽,故意打趣。
“她要是在就好了,那我就把她直接装到垃圾船里丢出去。”他转身往外走几步,“这女人,真不让人省心。”
“怎么?又吵架了?你们这有点频繁吧。”闫玦走上来,有些无奈。
“昨晚生气把给她从南非定制的项链丢掉了,现在想想、何必,为这个女人,犯不着浪费我这么贵重的东西。”他迎上上面射下来的阳光,一脸平静。
“哼——”闫玦鼻子里发出一声笑,无奈的摇摇头,“你就装吧,继续装。我们这么多年,你什么心思我不知道?你小子、是舍不得项链呐,还是舍不得戴它的人?”作者有话说
有这么一句话,一个女人的好,只有她身边的女人才知道……此时觉得,男人之间、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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