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泪倾城,暴君的孽宠>204.君情与妾心
开来。

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字很难看,从书写的笔法来看,毫无功底可言。

目光所及之处,他瞥见了圆桌上教砚台压着的一张纸,相较于手中这张,从字迹上来看,那份似乎是她特别用心完成的。

连澈伸手,将纸张轻轻的抽了出来,摊在眼前,他细细阅读了一番。

借问江潮与海水,

何似君情与妾心。

相信不如潮有信,

相思始觉海水深。

“何似君情与妾心…”他捏着纸张的手微微用力了几分,她在写下这首小诗的时候,究竟是何种心境。

沉默了片刻,连澈将这首小诗轻轻的折叠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收入了怀中。目光转向她柜阁旁方塌上摆放的一株盆栽植物,他忽然陷入了淡淡的思绪中。

某次激情缠绵过后,清浅微喘着爬上了正阖着眼小憩的连澈的胸膛,她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人的眉眼后,用指尖轻轻挑了一束他的发丝缠绕在指间把玩着。

把玩了片刻,她似乎陷入了颇为惬意的状态,唇角微翘,她轻扬了下颌,径自开口道:“告诉你,我在柜阁旁的方塌上,养了一盆冰陌花。这个植物是我在畅清湖边的花树小道旁,无意中发现的。”

瞥了眼连澈,他仍轻阖着眼,丝毫没有理自己的意思,也不知是否已入睡。清浅撇了撇嘴,继续把玩着他的发丝,嗓音中透了抹喜悦,“这种植物是很罕见的,没想到这里居然会有。如果随意换地方,是很难栽种成活的,我费了好一番功夫呢。”

稍稍顿了顿,她将脑袋轻轻靠了上连澈的胸膛,倾听着他的心跳,继续道:“如若以后,我有想对你说的话,便会埋在那个盆栽里。”

或许她并不知,有时候在把玩自己的发丝时,会因为力道控制不好,扯到他头皮生疼。

轻凝着植物静默了片刻,连澈猛的忆起,昨日在重华殿,她说,名册已被破解,就是故意不告诉别人,它在自己这里。

他几步踏至了盆栽前,用手将植物刨了开来,翻开泥土,他大掌朝下探去。果真是摸到一张纸笺。

将之中盆栽中拿出,他拍了拍上面的泥土,展开一看,里面全是和苏相有秘密往来的人员名单。

这样的女子,又怎会背叛自己。她到底遭遇了何事?

那蒙面女子,柳嫔。

凝着手中的纸笺,他眸光微敛了几分。

“皇上,太后娘娘到了重华殿,正等着你,她派人来传话,请皇上务必快些回去。”厢房门口,轻轻响起了池宋的征询声。

连澈眸光一转,将名单收入了怀中,随即迈开步子,朝厢房外踏去。

刚跨入重华殿,太后便急急的迎了上来,“苏丫头呢?”

见连澈沉默着,并不应她的话语,她略显仓惶的后退了几步,随即被云芳扶到了红木椅上坐落。

用力捏了捏手中的锦帕,她微叹了口气:“这孩子,终究是福薄。本是想留得她一命,哀家实难相信她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罢了,失了依靠,她以后的路,也很难走。”太后轻轻摇了摇头,眸光探向了已在自己身旁的红木椅上落座的男人。

“目前朝中还残留苏相的余党,难免会有一些动荡,你需要多多倚仗沈相,他毕竟是自家的亲戚,在朝中也是颇有威望的。而如月那边,你定要多去走走,日后她的孩子,才是储君。”

连澈仍是未开口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待太后走后,他径自来到了龙案前坐下,翻开了手中的奏折。执起手边的朱砂笔,他确迟迟未有下笔。

瞥向龙案上摆放的茶盏,他顺手端起,移至唇边,浅尝了一口。

不是那个味道,那女子每次在煮茶时,都会多加一味香料。会使原本的茶香与口感,更加的醇厚悠长。

思及此处,连澈放下了茶盏,烦闷的将手中的朱砂笔一甩,起身朝偏殿行去。

轻缓的跨入偏殿,他目光落向了软榻上静卧的女子,她仍是那么淡淡的,安宁的睡着。

池宋随在他身后轻轻跨入,看着他眸光一直紧锁着那女子,不动分毫。池宋猛的朝他一跪,咬了咬牙,开口劝道:“皇上,清浅姑娘已经去了。”

连澈忽的一挥衣袖,一股劲风倏地朝他全身袭来,他教这袭震得狠狠的撞上了殿门,随即跪伏在地。

池宋将手按压住胸口,强忍着就要汹涌而上的气血,想继续开口说什么。

连澈却摆了摆手,淡淡道:“下去吧。”

缓缓行至软榻旁,他静静凝着眼前的女子。相较于昨夜,她如今的气色与神韵已好了许多。如雪的肌肤,脸颊上蕴着淡淡的轻红,唇瓣亦是凝着点点透着星耀的华彩。

衣裙,是她最喜爱的颜色,一袭浅粉轻裹她身,宛若春日里满树满眼的盈盈海棠之缤。

轻轻柔柔,且素妍温雅。

那是在多久以前,在左相府的院落中,她面容苍白,发丝凌乱,身着一袭大红嫁衣,跌跌撞撞而来。

那一抹艳红的衣裙,又是为谁而披?

那时她满眼的惊恐,嘴里只是说着一些疯疯癫癫的话语。而那时的自己,却是一心想要杀掉这个违抗圣旨的女子。

微低了头,连澈自嘲的笑了笑。

再次抬起眼眸时,他恍惚中看到软榻上的女子,轻轻的坐了起身,浅笑吟吟的朝他一笑,指了指一旁的花盆,“连澈,快来。这里有很特别的花。”

连澈下意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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