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得到了吗,所谓的自由?那依旧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存在,艾文用两个月的时间印证了这一点[综]鬼畜攻略。先是解决那些让人头疼的亲戚,又回转过头忙着手上的生意。可就算如此忙碌,他依然睡不安稳。
纽约,曼哈顿。
艾文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他又看见了索多玛,那个住着野兽的鬼地方。铁丝网、栏杆、操场,都散发出诡异的气味,从加州那个鸟不拉屎的小镇上传了过来。还有那个人,‘宣布’他可以离开索多玛的人。
他好像看见了一条引线,从达尼尔手中不断的延伸,一直到他的面前,只要另一边的人动一动手指,他就完全可能再回到那里,被动着,**控着。
虽然他已经决定,明天就会到监狱去看看那个虚伪的男人,更重要的是他要找到莫尔,问一些重要的问题。别装了,什么他妈的优雅生活、贵族假象!
终于掀开了身上柔软的被子,实际上这种曾经熟悉了多年的触感竟然让他在刚离开监狱的时候,感觉到非常的不习惯。抬手去摸索床边的香烟点燃,并在第一时间打开了落地灯,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那种全然的黑暗让他有种从来都没有离开过索多玛的错觉。
他垂着眼,看上去更像是躲避突如其来光线带来的刺激。虽然离开了监狱,反倒瘦了一些。蜜色的肌肤上还泛起了一层汗液,他斜靠在那里,褐色的发丝下露出了耳部的轮廓,依旧优雅,也有一种强势的性感。
房门被缓缓的推开了,翠鸀色的眼珠一动,透出一股因防备而升起的杀意,左手顺着床沿摸索到冰冷的器械。下一刻他就冷笑一下,心里倒也松了一口气——理查德觉得他半夜去外面来回走动的习惯像个十足的疯子,才送出了夜间礼物。
房门半掩着,一个衣衫半褪的女人站在那,风情万种的意大利女郎,或许这会是个不错的消遣。他真应该去高兴,自己不用再担心这种正常的运动会衍生出什么艾滋病。
“过来。”依旧简洁,带着高高在上的气息。
理查德已经叮嘱了这个女人,没有艾文的命令别乱动,这人的掌控欲已经强到病态的地步了!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会依旧给你更多的钱。理查德这样说的时候,露出了惋惜的神色。
这让女人恐惧,却不能让她退却,为了那笔钱,她甚至渴望,如果不用遭受太多的痛苦,就被艾文杀掉多好,这样,她的家人就可以继续生存下去。
可能是女人多少有些温吞的动作令他产生了不满,一丝不挂的站起身,让那副让人意乱情迷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他走向女人,随手扯过浴衣搭在身上,干净的手指挑起了女人的发,黄色的,一头黄色的发。
被那双没有情感的眼睛看着,女人紧张的垂下了头,即便如此,她还是自作聪明的去打量艾文的神色,她甚至以为自己的发色得到了男人青睐。
可怜的女人,如果她昨天见理查德时是这副样子,她就一定不会获得来到这里的机会!
被黄色发丝缠绕的手指猛然收紧,他轻蔑的笑,将女人强硬的拉向自己,他都快要将女郎整个拖拽到离开地面了!
“我讨厌这个颜色。”他说,甚至不去看女人的脸,就像是要将头皮扯掉一样。
“不不、不先生!这是我染过的头发,它们应该是褐色的、黑色的”女郎颤抖着,开始语无伦次,可她说的是实话,金色的头发会让她看上去更加的美丽,那颜色也会让她的皮肤格外的白皙。
这会儿,女人已经完全忘了那些可以死掉的想法,这个男人的眼神太可怕,无情的高傲,映衬着她更像是卑微的蝼蚁,那份轻蔑,她承担不起。
艾文没有放手,加大的手上的力度安静的笑了起来,美丽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冷酷,只是一瞬间,他就松开了手,女郎打着颤跌落在地上,始作俑者却没有一丝满意的情绪。
“滚出去找理查德舀走你该得的钱。”他说,重新坐回在床上,“还有,让理查德给我滚过来!”
他知道自己这个样子一定很不正常,他不能否认从那里离开之后,他要不从前更渴望控制和血腥,更让他不满的是,他让霍尔跑掉了,让那个什么都做得出的精神分裂跑掉了!
“该死的”他低声骂道,手腕一动就将烟蒂丢了出去,下一刻,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烟蒂掉落在名贵的地毯上。
——他妈的真见鬼!我就知道是这样,从来都没离开过那个装满了犯罪分子的监区!
所处的环境都突然开始变化,按照他喜好装修的奢华又不失高雅的房间消失了,他又看见了那个几平米大的牢房,被那个男人挖掉了所有蓝色油漆的铁质床铺,他甚至转过头去看下铺的位置那个人是不是依旧在黑暗中不怀好意的笑。
——艾文,节日快乐。
——现在骑士要满足王子的愿望了。
——‘上帝’赐予你自由。
——我就是你的上帝。
他就这样面无表情的对着空气站在那,脑子里却开始不断疯狂的回想一些声音。他脑子里的声响当然不会传到外界,包括他看见的那个牢房都是别人眼中不存在的。
所以当理查德来到房间的时候,就看见艾文神经质的对着空气专注的看。理查德哆嗦了一下,如果效忠于艾文或者效忠于霍尔,都没什么区别,他做了这些是为了什么?!
这些话他也只能在心底抱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