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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凄厉,推他的动作也那么大,他却不曾主动后退半分,只是猛地伸出手把她抱在怀里,仿佛自己抱着的是这世间最好的宝贝。舒骺豞匫
他抱的那么紧,紧的她都无法把空气吸到肺里去,最后只能妥协,无力的靠在他胸口听他沉而缓的心跳。
两人半晌无话她才发现他流泪了,他的泪水在下落的瞬间被她的脸挡住,那些眼泪就像她自己的泪一样,沿着她的脸庞往下滑动,而此时此刻她的心情也像是自己在撕心裂肺的哭似的。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内心痛苦与狂喜交加的感觉,慢慢抬起手去摸他的脸,摸到的只有满手冰凉。
她怯怯的收回手,轻轻揽住他的腰,“白东风你怎么哭了?灏”
或许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所以她在脑子里想了许久只问出了这么一句。
面前高大的男人转身拉着她往别墅里走,背影挺拔而倔强,“谁说我哭了,你有证据吗!”
好吧……原来堂堂白家三少也会耍赖骞。
她索性不与他争执,按照他的要求在沙发上坐定,见桌上的牛奶杯有被矢车菊花汁染上的颜色,他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眼中的柔情被冷漠和狂怒代替。
回身逼视着她,“易小楼你真的想让我跟你一起死是吗?好,如果你那么想死那我们就住在这里,等把岛上的花都吃光了,我们一起死!”
他声音很高,看得出来是前所未有的生气。
她小脸儿一皱,只能嘟嘟囔囔了半天也没嘟囔出什么合适的理由来。
他见她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不说话,心中又是一痛。
如果不是病毒太过厉害,如果不是她真的坚持不下来,如果不是她想让所有人都得到解脱,她怎么会自己去服毒呢。
他的小楼向来就是那么善良,会为所有人想却惟独忘了自己,以至于像个被世界遗弃的孩子一样,要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岛上独自面对死亡。
如果这一切都要找个人来负责任,那那个人应该是他,如果不是他,小楼就不会变成今日的模样,如果不是他,或许小楼现在生活的很好,她会有意中人,会有幸福的生活,凭着如今易家在易州的地位,她会生活的很好。
都是因为他,是他把她带到了这种万劫不复的境地,是他给了她那么多那么多的伤痛,是他让她伤痕累累。
伸出手把她拉进怀里,大手抚摸着她的长发,他把声音压低了,尽量让自己温柔起来,“小楼,我不是怪你,只是你这样对自己太残忍了,如果你想死,就叫上我,我们一起。如果你愿意为我活下来,我们也一起面对,对于你,我永远都不会再放手了,我要我们在一起!”
她还在颤抖,却因为他的最后一句话猛地一怔,他要他们永远在一起,是啊,在她心底,曾经也有过那样美好的憧憬呢,只是她怎么都忘了呢。
抿抿唇,忍住眼泪,她靠在他胸前,闻着独属于他的味道,“我知道,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发狂时丑陋的样子。”
她竟然把浣洗室的镜子都打碎了,竟然还捏着碎片要割云佳的脖子,竟然在他进来劝阻她时把他割的满身是伤,最后还用玻璃碴子扎进他手臂上。
他那么伤痕如今还在,看着那么触目惊心,而当她清醒之后那些疯狂的画面从脑海中闪过,她是那么的懊悔,那么的痛苦。
她不想让他看见她这个样子,她想自己在他心里一直都是大学校园里那个单纯善良不惹是生非的乖孩子,她不想让他陪在自己身边受那样的伤害。
虽然她是个女人,虽然正常情况下她的力道并不及他大,可是在发病的时候,就是三五个男人也根本制不住她。
这样的她,怎么可以让白东风来陪着自己呢,这样一个随时会发狂的她,这样一个凶悍的她,这样一个早就该像那些疯子一样被送到疯人院的她,怎么可能配得上如此完美的白东风呢。
每当发病的时候,当那些奇怪的病毒因子侵袭他身体每一个细胞的时候,当那种撕心裂肺的重组之感充斥她的血管的时候,她多想拉住他的手告诉她自己的痛苦,可是她不能,她怕自己再伤害他。
这病毒,比一般的毒品都要厉害数十倍,她无法忍受的时候如果伤害了他,她会内疚会痛苦一辈子。
他心痛的抱住她,吻她的唇,“傻瓜,不丑你不丑,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美的。与病毒对抗的过程这么痛苦,如果你不让我参与,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我已经错过了很多你最无助的时光,不能再错过现在了,就算你杀了我,我也要守着你,直到你康复为止。”
她点头,泪水终于湿了眼眶。
午饭是他为她做的,就她厨房里剩下的那些蔫菜叶子他照样做的无比美味,比如这点,他就比白奕西强。
易小楼吃着吃着就笑了,他奇怪的看着她,“笑什么?”
她抿抿唇,忙低眉道,“你做的饭好吃。”
白东风勾唇,“这是什么理由,我做的饭一直都很好吃,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她瞥他一眼,“白东风,你不自恋能死是吗!”
这下换他笑了,无比优雅的细嚼慢咽着道,“通常,像我这种年轻貌美家财万贯的男人,不自恋的都不正常。再者来说,我这叫自信。”连这种话他都说的一本正经的。
呃,易小楼汗了一把,好吧,她承认他年轻貌美……可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