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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记忆就像微博里面那些怎么看都不顺眼的句子一样,可以随意一键删除,白东风一定会首先删除这天晚上的情景。舒榒駑襻
他努力的抱着易小楼不让她发疯,她却拼了命在他怀里疯狂厮打,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她竟然有那么大的力气,他一边要拉住她,一边又怕伤了她。下手轻了不是,重了更不是。
直到最后两人都折腾的精疲力竭,本就虚弱的她终于无力挣扎,浑身僵硬着直直的倒在地上,瘦弱的四肢不停的抽搐。
魏念卿和云佳都被吓得不轻,手忙脚乱的不知道做些什么才好。
白东风双目赤红,把倒在地上的小楼抱在怀里不停拍打她的脸颊,她却始终没有半点反应彖。
云佳见状蹲身上前,纤长的指甲用力掐向易小楼人中,而她仍旧僵硬的躺在白东风怀里,不省人事。
危急关头陆云佳只得打了明哲的电话,明哲赶来时亦被现场的情况吓到了,先是采取了一系列抢救措施,而后便把人抱到车上,径直往白氏医务部而去。
这夜格外的漫长,夏日的风吹的骨头缝里都泛着痒,白东风却仍旧觉得浑身发冷,急诊室里的灯光就像狼的眼睛,他颓废的靠在墙边无望的等着,祈祷着明哲能快些从里面出来邳。
不知道等了多久,他只觉得双腿都麻木了,连抬步都十分费力,明哲终于开门出来,长舒了一口气。
白东风双眸空洞,急切的上前去低声问他,“她怎么样了?”看似没有丝毫多余的力气。
明哲低眉,“放心吧,她没事。”
听明哲这么说他才跟随护士把易小楼送进隔离病房,小心翼翼的安置在大床上。
她脸色苍白的厉害,双眼紧闭着,他怎么喊她都没有半分醒来的意思。
直到第二日天亮,他血红着眼睛出门去,只是出去给她买了一趟什锦粥的时间,她竟然醒来了。
手上输液的针头被拔掉,吊瓶里剩下的药将床头打湿了一片,而她静静靠着阳台上的栏杆站着,晨光从对面而来,打的她周身暖融融的一片。
白东风开门的瞬间愣在当下,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努力又看了几眼确定是她起来了,怕惊吓到她,他小心翼翼的将粥放在桌上,极快的走到阳台上一把把她抱进怀里。
从面前的位置看下去这个楼层高的可怕,他怕她做傻事,心跳的厉害,把她的肩膀扳过来让她面向自己,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试着喊她的名字。
她还没答应,眼泪便流了下来,他吓坏了,伸出双臂将她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口中担忧的念着,“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
易小楼从他怀里退出来,抬眸嘲讽的看着他,一双悲戚的眼睛是尽是哀伤,“还好我没事冷笑着后退,直到脊背撞在栏杆上,生生的疼,“白东风你知道吗?我宁愿自己现在死了,或者疯了。”她失控的朝他大吼。
死了就不会这么痛苦,疯了就不会如此伤心,不用面对没有子谦的世界,像行尸走肉一样的活着。
白东风将她眸中的沉痛都看在眼里,上前一步想再次拥抱她她却警惕的躲开了。
让彼此之间保持一步的距离,她冷冷望着他,“你还没有见过子谦吧,你不知道他有多可爱,阳光好的时候他会趴在我肩上抓我的头发,会傻傻的笑,有时候他睡着了,把我的头发抓的很疼,我从来不去动他,我怕吵到他睡觉,他睡得那么香,偶尔做梦笑起来的时候跟你一模一样。”说到这她笑了起来,笑的满眼都是泪水,绕过白东风径自从阳台上走进房间,拿过桌上的手机又绕了回来。
“我把我们的通话内容录了下来,每次结束都有一句小楼我爱你,你从来没有抱过会动会笑有心跳的子谦吧,你不知道他的身体有多软,你不知道他有多听话,我一个人在家抱累了就把他放进摇篮里,我不在旁边守着,只放你的录音给他听,他会睁着眼睛认真的听着,一声也不哭。他有时候会抱着手机拼命的往耳朵旁边放,就像听到你在说子谦我爱你一样。”她把手机砸进他怀里,唇角带着嘲讽的笑意,将他的心痛刻在瞳孔深处。
“手机就送你了,祝你每天都能睡的安稳。”她拍了很多子谦的照片,还录下了孩子对着她笑的样子,她要让白东风一辈子内疚,让他永远都记住子谦的存在。仿佛看到他痛苦她就会有快感似的。
*
白家大宅,一辆黑色轿车径直从大门口开进去,在白敬先惯常会客的大厅前面停了下来。
夜色深浓,一身墨色长裙的女人行色匆匆的从车里下来,抬步进了厅里。
白敬先正焦急的前后踱步,见客厅门打开便快步迎了上去,“念卿,你总算来了。”
魏念卿从他身旁绕过,看也不看他一眼,“你大可不必对我如此殷勤。”
她从他身旁走过时带起的空气好冷,白敬先没再说话,低眉上前带着她进了西院的小独栋。
花园式洋房里灯都亮着,温馨的像是童话里的世界,婴儿车里一个熟睡的孩子分外可爱,白敬先却无可奈何的对着睡熟的孩子叹气,“已经睡了一整天了,牛奶羊奶都不喝。”
魏念卿微微勾唇,躬身把婴儿车里的孩子抱在怀里,“真没想到叱咤风云的白敬先也会被一个小孩子给难到。”
白敬先皱眉,“好了,你就别再冷嘲热讽了,好像不是你孙子似的。”
魏念卿抱着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