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东风将她横抱在怀里,几步走向沙发,薄唇在她耳侧流连了许久道,“是的。”
“为什么走私,为什么贩毒,白氏不缺钱,你做这些时有没有想过你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她任由他倾身上来,闭上眼睛质问。
白东风渐渐压下的身体顿住,双手撑在她身侧,望着她双眸紧闭的养子眸中藏起许多情绪,“不为什么,只是太寂寞了,无事可做。”
“我不相信!”她冷冷出口,对于他这样的回答显然不买账。只是再不甘又如何,在他亲口承认的那一刻她的心已经被他伤了,隐忍许久的泪从紧闭的双眸中快速滑落,她甚至来不起控制自己的情绪。
白东风抬手想要抹去她的泪水却最终没有那么做,他收回悬在半空中的手,长舒一口气翻身坐起靠在沙发上燃了一支烟,“无论你信不信,事实就是如此,这案子是你父亲宋孝宗和宋颖之亲自查的,你大可以去问他们。”
“你明知道宋家跟白家是怎样的立场,你明知道这样做早晚有一天会把宋家完全逼到白氏的对立面,你明知道我是我父亲的女儿,却仍旧不能收敛自己的野心是吗?”
她亦起身,拉住他的肩膀冷声质问。
面前的白东风仍旧是多年前她认识的那个白东风,她知道他的野心,知道他的抱负,甚至理解他身在金字塔顶端男人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可是他们就要结婚了,他不可能在此时出这样的岔子。
白东风猛抽了一口烟之后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小楼,不要问我是爱你还是爱我的事业,也不要问我是爱你还是爱白家的盛名。对于男人来讲,一个心爱的妻子固然重要,但有些东西亦是不能舍弃的,如尊严,如骄傲,如……很久以前就藏在心里的梦想。当一个人把这些东西全部拥有了,他只想寻找挫败感,你明白吗?”
易小楼拧眉,他说来说去,不过还是在表达,他真的很寂寞,他那颗高居金字塔顶的心,因为寂寞而膨胀,所以才有了这次的贩毒事件。
眼泪落在手背上,她没有心情去擦拭,只是颤抖着起身从高处俯视面前这个无法无天的男人,“太寂寞!无事可做!真是绝好的借口。白东风我知道你们白氏是怎么一路走来的,许久以前我就与你说过,我没求你做奉公守法循规蹈矩的好公民,我只要求白氏在你的经营之下不要明目张胆的去做这种无益于旁人也无益于自己的事情。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好你自己应该做的,所以这次的冰毒事件,你必须向我坦白!”
纵他亲口承认了,她仍旧不会去相信这些显而易见的事实,他不相信他会冒着半生牢狱之险来赌一次孤独的胜利。
白东风皱眉望着烟灰缸里灭掉的那支烟,瞳中闪过一丝动容,他没想到在他如此坚定的告诉她是他所为之时她还是那么固执的相信他。
而爱总是盲目的,纵使你万人背弃,我仍愿与你携手并肩。这就是易小楼的信条。
他侧过身将她紧抱在怀,胡乱亲吻着她的脸她的唇她的颈,恨不能将她吞吃入腹。
炙热的大手滑过胸口,解开衣扣将胸前那团柔软握住,“在那之前,我只想要你。”
语毕他将她的衣衫褪去,甚至来不及将她放上大床……
洪水般无法抑制的激情退去,白东风拥着她的身体流连了许久才对她道,“回去吧。”
她翻身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松开时甚至能看到齿痕下淤积的血液,“要够了就赶我走,白东风你可真是无情。”
他揽住她纤细的腰,“没有要够,我还想多要几回。”
她没说话,静静躺在他怀里贪婪的想贴他更近一些。
他就这样抱了她许久,终究还是松开了,一件件为她穿上衣服他从身后揽住她娇软的身子,“今天就在这里歇息。”他抬起下巴指了指楼下道接着,“明天我要跟他们去纽约,你也回易州去,以后不要再来看我了。”
“什么意思?”
“虽然真的很不情愿以后的路将是别人陪伴你,但即将半生牢狱的男人有什么立场要求你为我一生守候呢,就算你愿意,可我舍不得。”他舍不得,舍不得她此后的一生都在孤独与怀想中度过,舍不得她再承受来自于他的半点不幸。
易小楼仰起头靠着他温暖坚毅的胸膛,“你就算现在死在我面前,我仍旧不会嫁给别的男人,白东风你以为你让我走我就得走吗?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支使我做任何事!现在哪怕你赶我走我也不会走,你打我骂我我都不会走!”
她不会回去,在纽约的庭审结束之前她都要陪在他身边。
白东风苦笑,抱紧她在她耳边轻道,“傻瓜……”
他知道,在她心里他还是万能的,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可她不知道的是,加州警方与易州警方一样,已经盯白家这么多年了,如今这般好的机会,是不会轻易放过的,他们三方都在拿命赌,谁输了都得赔上后半生。
纵使白氏权势滔天,可这案子到了纽约谁也插不了手,连白敬先都没有半分把握能够做到的事情更何况他白东风。
易小楼心中存着的那点希望最终还是会让她失望的,与其那样,不如他来与她讲讲这件事的严重性。
“小楼,你可能不知道,这次白氏是在劫难逃,而我的这场官司,百分之一胜诉的把握都没有,完败。庭审还未开始我的罪名已经被落实了,纵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