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从来都不缺少冒险精神,也从来都不是个输不起的人,哪怕是以生死做赌注,她也不惧校园全能高手!
这回身边的人接二边三的出事,让锦绣从内心深处产生了一种名为“憋屈”的情绪,而她此时所做出的各种刺激的陈纲头皮发麻的决定,也不过是一种名为“发泄”的本能而已。
她受够了这样莫名其妙的日子了。有时候她真心觉得,如果当初没有冲动地跑去五台山,遇见了卢太翼这些同仁们,或许她现在还在过着她一直以来所向往的清静日子,或许会被订下一门不算好,但也必定是衣食无忧的亲事,然后在后院里看着一群女人争来斗去的好戏打发时间,偶尔兴致来时,或许还会亲自下场练练手,收拾收拾看不顺眼的人,权当解闷儿了……
可是现在呢?她只要一想起卢太翼的各种隐瞒不作为,只要一想起那一摊子莫名其妙就摊到她头上的乌糟事,她就有种想杀人的冲动!她此时的心情确实如此,比起那个已经被她默默认定的幕后黑手许世达,她的确是更生卢太翼的气……
不过这会儿却也不是锦绣发脾气、使小性子的时候,河面上已经近在眼前的那些小船也没给她容下再与陈三儿详谈的时间,于是,她冷着脸朝身后的河面看了一眼,然后对着陈三儿说道:“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后面那些正打算靠岸的船上。大约都是敌人,就交给你们了……不要伤了那些船家,至于其他人,你看着留几个活口,我还指望着能从他们嘴里问出点有用的消息呢!”
陈三儿一听锦绣这话,立马把那些正要靠岸的船上的人就当成了抓了陈严达的对头,用力地点了点头。便自去准备。他们人数不算少,要不然当初陈严达也不会做出让他们分别上路的决定,好在这会儿夜色尚深,虽有一堆篝火在,但是在一片漆黑的背景之下,离得远了也难看得分明,所以陈三儿的第一步便是让他的人都下了马,分散到了这荒滩的四处,离得不算远,却也将各自的身形藏了个七七八八。不走到近前是绝难发现。
因为锦绣提到了让他尽量地不要伤到那些送人的船家,虽然陈三儿并不太明白这是为什么。可是他也并没有多问,反正若是敌人的话,只要锦绣他们几个人还坐在篝火边儿上,就绝对不愁那些人不下船……而等那些人下了船之后。陈三儿觉得只要那些船家脑子没缺根筋什么的,等他们这些人一现身,这船家们自然会顺应大势的极速撑船走人……
锦绣自打见着了陈三儿这些人,她心里也算是有底了,而且就江面上飘过来的那几艘小船来看。这追来的人数不算太多,当然这也很有可能是因为天色实在太晚了,这个时间想找船追过来大概也不容易……据她估计。这追过来的人顶多也就三、四十号,人数撑了天也就是陈三儿他们的一半而已,不管是拼战斗力,还是综合实力什么的,她都是很有把握的——这完全是来自于对陈严达这位曾经的共和**人的信任呀!
陈纲这会儿看锦绣的眼神儿都已经快闪成星星了,他这些日子可以算得上是寸步不离地跟在锦绣身边的,可是他硬是没发现锦绣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得出了线索,能知道陈严达把自己的精锐藏在了黄河对岸的!他对锦绣的佩服已经上升到了一个凡人难及的高度,暗下决心,以后必定不会再去怀疑锦绣做出的任何决定,他家少主是不可能有疏漏的,他家少主看似荒唐的决定也必定有着深刻的内涵,他家少主……
若是锦绣知道这会儿陈纲脑子里闪过的对她的赞歌,她就会明白,她的脑残粉一号已经就此诞生了!
锦绣这会儿心情已经放松了不少,伸手从陈纲的手里夺过了他挑拨柴禾的木棍,玩儿似的把火堆里已经快烧成炭的木块拨来拨去的,及到河面上的船只已经停在了不远处的岸边,而船上也开始摇晃着往岸上跳人的时候,她才笑着瞟了貌似想站起来迎敌的陈纲一眼,说道:“先前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去提醒那姓王的那些人吗?”
“啊?”陈纲一愣,锦绣这话一问出口,他那想站起来的动作立时就停顿了下来,而他没动弹,其他那两个一直看着他脸色动作的护卫自然也没动弹,然后他又把锦绣那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才算是听明白了锦绣在说些什么似的,当下皱着眉,挠了挠头,说道:“属下确实有此疑问……若是想让那姓王的帮咱们拦人,难道不该任由他们呆在那茶棚吗?那里可是追兵的必经之地……”
锦绣看着陈纲摇了摇头,对于这位的智商实在不报什么希望了,忠心他是尽有的,办事能力也有,可是一遇上这需要用到谋略的地方,他那脑子永远都转不过来弯……她不由得又叹了口气,说道:“先前咱们探出来的消息说,那姓王的占了那处茶棚,所为何来?”
陈纲回想了一下,说道:“他是想捉了周家庄那庄主的孙子,由此来交换单雄信和陈公子……”
锦绣点了点头,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小心翼翼地四下打量着朝他们四个人围过来的那些人,冷冷一笑,说道:“那你说,他想要捉人,为什么要占了那茶棚?”
“那自然是因为周家那孙子大约是那茶棚的常客……”这样常规的答案,陈纲还是能想明白的。
“既然那孙子是茶棚的常客,你倒是说说,为什么就偏偏这姓王的布下了局之后,那孙子就没来呢?”锦绣冲着即使没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