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雅芳已打定主意,要了解她穿越的这具身子的岳秀兰小姐的真实身份、是个甚么样的人、当时心里真实的想法,就先从桂妈这老妈子处入手。
可她又不能直接问桂妈,是不?若然如此那她的西洋镜岂不被折穿?她以后还要不要在此节度使府里入住?如何向他们特别是她的家人交代?他们会信她穿越那一套的鬼话吗?弄不好以为她脑瓜进水呢。现在都被养成金丝雀,说不定有个更牢固的笼子在等她?
只因当初为救那个小混混、怕他的**被人剁去喂狗,就主动请缨自索自已,向父亲勒索,一听父亲派助手已把款子送过来,心里一放松,眼皮就在打架,终敌不过“困”字而睡了过去。谁知灵魂却在外面游荡,岳二小姐的性格有些与自已雷同之处:同样不嫌贫爱富,该出手时就出手。不知是她的为人深深的吸引和打动了她或是觉得她此刻更需得到她的帮忙,艺雅芳这就把灵魂付到二小姐的身子上、接着就穿越了过去?
她在现代的这时就空徒一张臭皮囊的空壳?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她的头都想得大了,在桂妈收拾盘碗,小雪冲茶的瞬间,她隐约又一阵昏了过去,耳边还听到父亲哭得沙哑的声音说,是我害死了女儿,我不该为了那个重要的投资项目而不顾女儿的生死……。
父亲在一夜之间几乎头发全白。
一穿着白大褂主治大夫模样的人说,查过她的五脏六腑没一处被伤到的,可能只是昏死过去。
可父亲还是一副很急的样子拉着主治大夫的手说,医生,你说一说,我女儿何时才能醒转过来……。
她很想安慰父亲,说她没事的,让他安心,可是却开不能口。
当艺雅芳醒转过来时,日光透过窗子照在镶金丝的喜被上,还是那古色古香的房子里,红彤彤的婚床。
桂妈欣喜地把已走到门口的小雪叫回来说,“二小姐醒转过来了。”
她松了一口气,那情景就象寻到宝藏一样高兴。
桂妈说,“就在小雪要端茶给二小姐漱口时,才发现二小姐昏厥了过去,可能二小姐今日早起又是敬茶又是抄弯路走了一圈,太过疲乏了,况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就昏了过去。”
桂妈是个过来人,新婚那夜她在他们的房门口听到二小姐的**声,心尖儿早就跟随着一颤一颤的,要不是碍于新婚之夜得见“红”才吉利,她早就想冲进里面去救驾。
她说着还眼眶红红的,“都怪我对你照顾不周……。”
桂妈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艺雅芳已听不到她后来在说什么?此刻她只想旁敲侧击地从她这处打开突破口。
她想:还是按她们的口吻说吧!
就说,“桂妈,你看少爷这人怎么样?”
“很好呀!从他早上听到老爷叫人传话要他过去一下,他就只草草的吃了一点早餐,接着要我传话给二小姐你说,这早餐不必等他了,接着就急急的走了。这一点来看,少爷是个有孝道的人能孝敬长辈,咱节度府入赘他是不会错的,这是其一。他让二小姐早餐必等他,自已只草草的吃点,说明他会疼痛二小姐,这是其二。”
艺雅芳想:不知是她问错还是她牛头不对马嘴,她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她接上就再试着说,“桂妈你也知道的,自从那晚我昏厥了过去后,好象对以前的事忘了,现在只有咱们,你能不能给我说一说以前我的情况?”
桂妈就欣然的说,“那好!只要二小姐你乐意听。”接着桂妈体贴的说,“二小姐你的身子还没完全恢复,要不,你就躺到床上,让我慢慢给你道来,桂妈我可是个没文化的人,若我那方面说得不好,还望二小姐见谅。”
她这个二小姐太过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