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追究他,他应烧高香了。
他居然还敢挑剌?
太不可理喻了。
府邸里近来出了那么多的事,真正是多事的春秋,而他居然轻描淡写一句就略带过:你娘亲去佛堂。
这去拜佛是一件事,出家是另一件事,根本性质就不同的两码事,此更夫却偏要混淆一起而谈。
他是当她是外星人呢?还是异类分子?
她现在探的是自己的娘亲,行使的是自己的权利和义务,难道也有错吗?
真是开国际玩笑。
她不追究他已对他网开一面。
刘的远结舌地说,“娘——子,你相公我——不是这个意思。”
都是这个金成害的,他被他架空了,让他在她的面前没得交代。以后得多加给他勾勾耳朵、洗脑洗脑的。
“不是这个意思是那个意思?你分明在架空我。”
“哪敢?”
刘的远低三下四地说,“你相公我就是架空别人,咋敢架空你?我这还不是为你的身体着想……。”
他的架空可是为她身体而着想的,而被此不知天高地厚的金成架空才冤枉——有口也说不清。
他更夫的本就是卑微,现在都做到九州安抚使,也不忘他本色。还不得借助于岳父大人一手提携起来的?
虽说与他的努力不没关系的。
可在她的面前总觉得矮人一顶、老抬不起头来。
“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的,别人的心思我是不会懂、难道我还不懂你那小九九……?”
“哪敢?”
刘的远就差跪下了。“娘子你就是给相公我十个胆,相公我再加个豹子胆,也不敢那么胆大妄为的。”
“你不敢都这样了,若你敢,岂不我应被你跺成肉酱?”
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刚才她正与金成说着说着,忽见一个人高马大的人骑着一匹马直冲这厢来,以为是强盗在拦路的,还吓了一跳呢!
她猛看一下,才知原来是刘的远到来的,直至此刻心里还忐忑的跳个不停呢。
为了表明他的心迹,刘的远说,“你们都退下,就让我陪同娘子看望老夫人吧!”
直到此时,才见小雪和桂妈从林子里出来。
艺雅芳一见就来气,“你们——咋象跟屁虫一样……。”
难道刚才刘的远在责备金成还不是顺带牵泄到她、说她带着一大队人马往佛堂上冒,况本来老夫人要出家时就静悄悄地离开家的,那么这一来,岂不涉嫌兴师动众之举?
从这点上,她还是认可刘的远的。
明知老夫人要静还是要静的,可是这么一来——咦!她都给她们害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