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奎不想让女儿看到他被刮鼻子的“西洋镜”。舒榒駑襻就命女儿李三娘说,“先带你表兄一起回家去,爹爹我随后就到。”“嗯!”不知自己何时冒出个表兄来?不过,父亲的话一定错不了的。“表兄,咱们行起。”
刘皓(也是现在的刘的远)机械的说,“好!”
他也答应得糊涂,不知自己何时成了她的表兄?不过,有一点就是傻瓜也该看得出:那叫李文奎的富豪想两肋插刀——解救他。
……
……
“表兄,行起。姝”
“行起。”
李三娘叫着温柔,刘皓(也是现在的刘的远)也答应得暖融融的。
骤然冒出这么个有型有貌的表兄来,使李三娘感觉雀跃欢喜无比,也使他们一下子拉近了距离。
在那个时代的男女关系是很微妙的,特别是你未娶、我未嫁的男女,是不能随便见面的,即使见到也应绕道而行的。
而现在的他们,就象是一家人的亲兄妹一样的。
这使李三娘骤然很有说话欲的鼎。
“表兄,你是哪里人?何方人氐。”她好奇的问。
再说,骤然从袖子口里缀出个表兄的,任谁都觉得是好奇的。
是不?
何况这个表兄还长得有型有貌的令人心悦,李三娘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答案。
“这——个——”
这让刘皓(也是现在的刘的远)难住了,他真的一时很难回答她这个问题。
说他是恩家庄的人吗?当然不好的。
他不是与那村庄脱离关系了吗?
说他是恩赐那遭老头子的儿子吗?
更不好。
他早已与恩赐那遭老头子脱离关系了,况好牛不吃回头草。那遭老头子的所做所为令人发指,他有的是恨透了他,此生今世与他誓不两立的。
一见他急成那样迟迟回答不了,真的开心极了,她想他逗他一逗“喂!表兄,难道你不会从石头中蹦出来吧?”
她一出生,爹娘首先教她的是何方人氏?父母的名字来?不知他的爹娘是怎的教他?
这连婴孩都回答得出的问题,怎在他的面前就成为难题哦?
本以为他是什么神秘的人物呢!
享然,她的话触动到他。
“谁说俺从石头中蹦出来的?”
被她说中要害的他就象中枪了,他哪有听不出来,她那是在变着戏法骂他是个异类分子。“你愚兄的也是你的姑丈在你愚兄还小不懂事的时候就已作古了,你愚兄的娘也是你的姑母则刚过世不久。”
刘皓并不是愚蠢的人,既然他的这门老表亲是眼前这位叫李三娘的父亲李文奎给结交上的,当然就得以李文奎的名义给攀高上的。
啊!
原来如此,这的确触到他的痛处,原来她这有型有貌的表兄心里却装着那么多的苦涩。
“表兄,对不起,小妹刚才若有冒犯之处,请见谅。”
知道就好。
“没关系。”
“小妹这厢给表兄赔礼道歉。”
“没关系。”
直到此时,刘皓才真正瞥一眼他这么个所谓表妹李三娘的花容月貌:此女子的确长得有闭月羞花之貌,沉鱼尽雁之容,宛若天仙,就是古时的貂蝉、西施、杨贵妃、王昭君也没与比拟的。
呼!
这就是他的表妹,太美了。
他还没这样近距离的与一个女子接触过。
“表兄这厢还礼了。”
他刘皓何德何能?得与佳丽称兄道妹的,那是他三世修来的福气。
只是他这——冒冒失失的性格——别吓唬——
……
他正想入非非的,正在这时,只听到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说着,“好小子,爷为了你今晚可连裤子都脱落、只乘下个三角裤子回家的。猿”
他不用看也该知:那是李文奎的声音,他帮他摆平那偷福鸡的事回来啦!
“见过爹爹!”
“见过舅父!”刘皓羞答答地跟上李三娘的屁股后叫着说。
当然,刘皓(也是现在的刘的远)是个聪明人,知道李文奎的意思莫非想说:他为了他的事,他身上的铜板钱现已洗劫一空地赔偿那只福鸡了。
听到这儿的他心里震颤了一下,特别在他的身边又有个佳丽陪伴的情况下,“西洋镜”暴露得岂不是时候?不过此“西洋镜”迟暴露晚暴露都得暴露的。
是不?
想到这儿的他心里略轻松了些。
他真的好感激好感激他,除他的母亲外,还从没一个人对他那么好的。
刚才在他们的面前,他不是承认他是他远房的一个表亲吗?他真想假戏真做继续地演下去。
“舅父,你是不才的救命恩人,不才就是忘记谁也不会忘记您老人家的。”
呼!
好小子,口气还不小呀!舅父是他叫得的吧?
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象他这种人、忘了才干净呢!大家都巴不得绕道而行的呢!只有他,呼——他今天做了天底下最蠢、最笨的一件事,那还是赔本的生意、拒往自己的身上贴,不过他并不后悔,只当把那些铜板喂狗去。
最重要的达到教训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你是小生的再生父亲,小生这辈子就是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你佬的。”刘皓(也是现在的刘的远)说着说着挚诚地跪下了。
“好小子,快快请起。”李文奎喝止说。
虽说此刻的日色都已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