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给我拉下去——重打……。舒殢殩獍”
“且慢!”
艺雅芳不紧不慢地说,“相公,你就只会这点招述、还能有什么呢?”
他的孩儿刚才不就敲对鼓中了吗?——说他只会使用这招。
刚才他父子的对话,她连冒个泡也没有的,可她却能以一个旁观者清的、听得真真切切的,清清楚楚的,可能孩儿与那磨房上所见到的妇人才叫血肉相连啊缡!
他们只见到一面,就大有把自己交给对方的意向,还有彼此都认准了对方、双眼发直的样子……她刚才只听到这些,就什么也听不下去了。
自己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他的养母。
这让她这么个冒牌的娘亲不心生忌妒都不行哦醢!
怎么说自己也是在他身上倾注、付出过心血的,还把他当亲生的儿子养着,那还不是普通的儿子,那可是她陶心陶肺的心肝宝贝儿,她情愿自己少吃少睡少穿也要让他多吃多睡多穿……刘佐佑也一贯贴着她,让她觉得自己是个被需要着的人,她这么个被需要着的人,不是成功的母亲还能是什么?
可那么个妇人只不过一照面,彼此连冒个泡都够不上的,现在她这么个对他陶心陶肺的儿子,就把她以前对他所有的好一概都否决掉了,若说到此刻她还不伤心那才怪呢!
再说她又不是圣人。
她无助和无奈的程度的确不比刘的远轻松。
“带他回来交由夫人处置。”
刘的远真是精啊!他出的最后这步棋应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后院的事处理不了的,就交由他的夫人处置。. 全权大使就掌握在他夫人的手里。这也符合男主外,女主内的条条框框。
况他知道夫人的为人,宁愿伤害自己,也不让别人吃亏的。
“是,爷。”
亚邑只好无奈带着刘佐佑返回来。
他也只不过是个奴才,他这是食君俸禄,还需忠君事。主人让他往右转,他绝对不敢往左转的,主人要他向前冲,他绝对不敢后退的。就说这次,他还曲意在他的耳边上说了几句悄悄话来:刘公子,要见好就收哦!
不知那是出自忠告他的心里还是想要提醒他,或者两者该有之。
他略知他身世,一个被老者抱着到此府邸上求乞被老夫人收留,被刘的远夫妇收为义子的小子,有什么资格可“厉”的?简直是一只老鼠落到油缸,现在还敢这么挑剌,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刘的远说着就出正厅转到书房处,也许他该对此事好好的修理一番。
再说,那个问题也不能全怪他,那可是历史遗留下的问题,虽说他也有错。他错就错在不该隐瞒自己以有另一段姻缘,不能把全部的爱都给岳秀兰的。
可那有用吗?就当时那个情形,那可是老爷子禀报了皇上,皇上赐婚给他们的。他若反对,那可是犯了欺君之罪的,弄不好就会人头落地的。
比起人头落地来说,的确什么事都不算个事的。
是不?
况他本就是个慎小卑微的人,被迫无奈与新婚的妻子李三娘分离,到并州来投军的,当然能找到个台阶能往上爬的机会也是他做梦也想要的。
只是,就是他做梦也不敢或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象搭直升飞机那么的快,快得连自己都适应不了的:如今他已从一个更夫已上升到九州安抚使的级别。
可惜那时远没直升飞机。
虽然这是与他的努力分不开的,也是他的荣誉,他更深知自己这一切的一切应归功于他现任的妻子所赐的,若没他这现任的妻子就没他的一切,若没他这现任的妻子,或者他现在还是臭狗屎一堆的。他是越来越爱他这现任的妻子了,按现在时髦的话说,他们那叫先结婚后恋爱的。
可若说眼前这么个妻子是现任的话,那么,他在沙陀村上与他同甘共苦的妻子应算什么呢?
他也清楚的记得,那时的李洪一和杨葫芦夫妇千方百计想要折散他新婚夫妇逼迫他写休书与李三娘离婚的,可他不想中他们的计,才逃了出来——投军的。
他的投军就是这么简单的,不抱着任何色彩或是远大的志向、目的,只想不与李三娘离婚的。
不论处在那段情、那个爱,他都是很投入的。
也就是说,不论是李三娘也好。岳秀兰也罢,刘的远都很爱他们的,叫他一时很难取舍。
他曾秘密行动,让金成暗中到沙陀村调查李三娘的实况,调查的结果是李三娘已到另一个世界上报告,他因此伤心落泪了好一阵子时间。
哪臭小子刚开始说他到磨房子里遇到一个妇人,他还在心里嘲笑傻臭小子见到有奶就是娘,天底下在磨房上磨米的妇人岂止成千上万,难不成他能一一认他们为干娘,那还烦不烦呀?
可慢慢的听下来,却逐渐发现有头绪、理出了玄机——难道他的三娘真的还活在人世上吗?
这让他雀跃不已,无比欢喜的。
要在以前他还未曾娶岳二秀为媳妇儿时,他是倒爬着也要见他那心心念念的李三娘的。可现在不同,他的身边已有另一个小人儿,能令他鞍辔左右的,还是有善良、有爱心的小人儿,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宁可欺骗全天下的人,也不想欺她的。
也即是说,他这二个媳妇儿,都各有所长,都很善良的,他很爱她们,她们也爱他。
可问题是,他只有一颗心,不能同时拍出二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