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小仙有主>147.夫诸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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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池若有所思。虽然她常年跟在四岳神君旁边,对山神界的各个方面均有所涉猎,但是关于五臧山院最后试炼一事,却也没有半点内幕。若非最近高级弟子都在谈论最后试炼的事情,她还不知道原来试炼要花那么长的时间。

里头的原因,实在是因为从前有个坑爹的女神在山院建成的头一遭就规定,但凡进入山院最后修习期的弟子,都要被秘密地送到另一个五臧山院范围之外的地方,除了山院的夫子和五岳神君,没有人知道最后试炼的内容。

一般四岳神君也不管这事儿,任由瑛雅带着一批人在那儿折腾。自从瑛雅去了,武夷这两百年向季河神君请示试炼一事时,总归得到的都是一个简单的回答,“照老规矩办。”

老规矩是啥?薰池不知道。本来也没在意这些。真到了要轮到自己进山门了,又不好意思再开口去问,问了岂不是有走后门之嫌疑?她顶顶不喜欢这样的旁门左道。

而按理说,就算山院方面对试炼内容守口如瓶,那过来人应该有经验了不是?让他们对小弟子透露些消息,似乎并非什么万万不能的事情。但,诡异的是所有试炼完,毕了业的弟子,若问他们最后试炼都做了什么,却皆是摇头木楞着。呀?我怎么不记得了?有些执着的,就每日抱着脑袋苦思冥想,我这一百年里到底做过什么事情,为何一点印象也没有?想了千八百年也没个结果。

只有说的最多的一句,便是,“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觉醒来。却什么都忘记了。”

于是一些知情的后来者对五臧山院第三百年充满了期待,想要做那第一个可以清楚知道自己到底去做了什么的人,也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玩意儿非要搞得这么神神秘秘不让人晓得。成功者至今还未出现。用武夷院长的话来说,那就是一群无知的青少年,跟了一个坑爹的老狐狸,到最后还不知道自己被坑在哪里。(瑛雅:你老母的,老娘我这是奇思妙想好不好!)

再说当下,薰池既然明白此刻问云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便将问题放在一旁。反正以后自己也会经历,到那时候不就全都知道了。她就是这样的脾气。对待任何事情都不急不缓,稳当沉静。

“那师兄这时候又是去哪儿?”

“阿鼓陪我去宗主园瞧瞧我家那只腓腓兽,前些日子不知吃了什么毒物。上吐下泻着呢。”云侧头瞅瞅阿鼓,哥们,我可是尽量给你们制造了轻松的气氛再把你带进话题里,别说我不讲兄弟义气!

阿鼓却并不领情,黑着那张脸。站在树影明灭中沉默不语。

薰池道,“我今日还没去瞧夫诸,不知道这家伙有没有再惹祸,正好随你们一起去吧。”已是一派自然,笑吟吟面对两个师兄,好像那日阿鼓醉酒后发生的事情全部忘掉。

她心中有语:我小爹爹经常说。不要总记着那些无关痛痒的事儿,自己闹心有啥好处?这叫豁达。所以长岁时常会忘记他曾调戏过哪个女山神,以至于人家哭哭啼啼跑上门讨债。还在门口摸着脑袋问,美人你为何哭得如此梨花带雨?

阿鼓听到这话,不由微微诧异,终于把目光投到避之不及的薰池身上。

她若讨厌他,这会儿不是应该匆匆话别天云。回自己屋子里躺着清净么?!可她说要与他们一起去宗主园,那她这是不讨厌他的表现吗……

完了。这厮又开始新一轮的误会。把人家的豁达当希望,心里的火苗又窜起来叫嚣。

阿鼓还是太年少,又是个钻牛角的性情。倘若他能够第二天就去给薰池大大方方道个歉,两人泾渭分明也好,委曲求全也好,现在也不至于如此尴尬。

或许再不可能像其他师兄弟姐妹那样坦然地相亲相爱,也能做个点头之交,在不近不远的地方注视对方。

“好啊,那就一起去吧。”云汗颜,两百年里从没见过自家兄弟如此抽风。扯着神经质了的鼓,率先走向通往红棕林的清幽小径。

话说夫诸这头傲娇的畜生,自从薰池被陆吾拎去昆仑,放了它鸽子之后,就一直在宗主园里做拆人家的勾当。

这厮一开始是独自蹦跶,先毁了自己的小棚屋,又用犄角顶歪了周围所有的栅栏。其他小棚屋里的兽兽,都伸长了脖子瞧它发疯的模样,具是十分惊奇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能闹腾的生物。

而看守宗主园的弟子皆知夫诸是薰池的坐骑,看在主人的面子上不敢对它施以颜色。

这可倒好,给了夫诸得寸进尺的机会,自己在宗主园里开起染坊,后来独自闹久了发觉一只兽的胡作非为甚是无趣,便换了心思去骚扰隔壁的小兽兽。

隔壁那只兽,四肢矫健,块头巨大,尤其是脑门上的独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从面相上看,这不是只脾气温顺的主儿。却愣是被夫诸磨得没有脾气,任由它拆掉自己的棚屋,跟着它一起风餐露宿。夫诸脑袋一扬,它还十分给面子的帮它拆了再隔壁那只兽的半堵墙,大约夫诸是想招募同伙。

人家可没头一只那么沉稳,尖叫一声,逃得老远。

也不知为啥,这只被夫诸意外拐到身边当苦力使的妖兽,终年沉默,从不见有哪个弟子来亲近,好像是个没有主的家伙。于是傲娇的小夫诸就硬拉着它一起去拆那些经常和小主人恩恩爱爱的妖兽。边拆边对无名妖兽哼唧,“咩咩咩!”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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