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简短的三个字从冷擎苍的嘴里蹦了出来,他刚毅的脸上始终紧绷着表情冷冷的扫一眼秦琳达,随即直接越过她们身边,彭雅茹气的胸腔一阵憋气,呼吸困难,秦琳达连忙扶着她走回到了客厅,楼梯转角处,冷擎苍冰封的眸子看到这一幕,里面燃起一丝丝的愧疚,这个时候,若是连他也不相信洛溪,岂不是全世界都会抛弃了她?
对那个女人的思念,突然防不设防的如同潮水一般袭来,掏出手机,冷擎苍的眸子里,闪烁着复杂难辨的深邃冷光,这个疼在他心尖上的女人,一想到她承欢在别的男人身下,心中,那股漫天的醋意翻腾,骨节分明的修长指关节隐隐泛白,他的心里,极力的压抑着那股纠结的仿佛要把他撕成两半的痛苦情绪。
高大的身体站在窗帘外面,漆黑的眸子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天幕,只要她在崇安安全就好,至少,不会不用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
一阵夜风吹过,白色的窗纱被微微掀起,冷擎苍走到窗前,夜风,裹着几缕薄薄的细雨,拍打他的脸庞,他浓密的剑眉微微一皱,伸手想要拉起敞开的窗户,可是,在他拉上窗帘转身的那个瞬间,锐利的眸子穿透黑夜,突然捕捉到了那个双臂还胸,正靠着墙角颤抖的小身影,月光之下,她的身子在一阵阵的颤栗,柔弱的就像一株摇曳在枝头的枯叶,随时一阵风吹过,就会将她吹落枝头。
夜风,裹着细雨,淋湿了安洛溪的衣服,而内心,也是潮湿一片,透着被细雨氤氲的夜空,她盈着痛苦和愤怒的眸子射向冷家的大门,刚才彭雅茹说的话,她全部听到了,大叔现在一定很为难,一边是冷家的面子,一边是她,大叔,对不起……
躲在黑暗的墙角处,她忍不住的一阵阵抽泣,这段视频出现的莫名其妙连她自己都不解,视频中那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到底是谁,难道,现在,她真的是白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吗?
“爷爷,你现在到哪里了?”
“快到家了!”
听到冷爱国说就快到家,冷擎苍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几分,对着电话,他低沉着声音说道:“爷爷,有件事情想要找你帮忙!”
结束和冷擎苍的电话,冷爱国对着前面的司机说道一声:“老李,在快点!”
旋即,他便闭上了眼睛,司机脚踩油门,飞速而平稳的行驶在街道,几分钟之后,冷爱国的吉普车拐进了通向冷宅的那条水泥路,一道强光射来,安洛溪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身体朝着暗处躲去。
车,停了,冷爱国从车内走了出来,对他,安洛溪有一种潜意识的敬畏,见冷爱国朝自己走来,她仓皇的不知道将自己的双手放在什么位置。
冷爱国走到她的身边,一看是她,哭的死去活来的样子,布满丘壑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怒气,反尔,还浮现出了一丝笑意,“丫头,呆在这里哭什么鼻子啊?”
听到声音,安洛溪立即抬起头,有些慌乱的连忙擦着脸上的泪水,长发被泪水沾湿,粘在脸上,她连忙伸手去拨,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冷爱国淡淡一笑:“丫头,怎么不进去,在门口哭什么了啊?”
“爷爷,我……”
安洛溪张口,心里没底,冷爱国还可以这么和颜悦色的对自己,一定是还没有知道那件事情吧?
一想到当第一次见面他拿起苹果就要砸冷擎苍的画面,一个颤抖,这位脾气有些火爆的老头子若是知道整件事情,会不会拿刀直接砍了她和大叔呢?
“怎么,和苍拌嘴了?那小子是不是欺负你了?告诉爷爷,我帮你出气!”
冷爱国这么一说,安洛溪觉得更加羞愧的无地自容了,她低着脑袋,根本不敢看冷爱国的眼睛。
“走,走,跟我进去,哪有这深更半夜站在大门口的道理呢?”
见冷爱国想要拉上自己,安洛溪连忙后退,“爷爷,爷爷,我,我……”
在冷爱国那如刀芒般锐利的眼神下,安洛溪知道自己想要隐瞒是根本不可能的了,她一五一十的说出了整件事情,冷爱国一言不发的听着,笑意从他的脸上渐渐散去,说完,安洛溪惶惶不安的偷偷看一眼他的表情,他严肃的样子和大叔一模一样。
冷爱国锐利的目光对准安洛溪,一字一顿的问道:“那视频中的女人,果真不是你?”
安洛溪用力的点了点头,她不是胆小怕事的人,但是,她没有做过的事情,就算是打死她,她也不会承认。况且,况且,她还是一个chù_nǚ。
可是,这种事情,她又怎么好意思开口告诉冷爱国呢?
冷爱国沉思了几秒,灼灼目光如同发光的金子,从安洛溪绯红的脸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嘴角浮起一道暗笑,望着安洛溪以军人独有的坚定语气说道:“只要你保证没有做过,那么爷爷有办法证明你的清白,但是,你若是敢欺骗爷爷,后果,绝对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冷爱国的一段话,顿时如同千斤重担压在了安洛溪的肩上,可是一听说他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安洛溪喜出望外,只要有办法证明她的清白,她什么都愿意做。
还挂着泪痕的脸上镀上一层坚定的膜,她无比肯定的望着冷爱国,那双被水雾氤氲的眸子,顿时折射出坚定的目光。
在那股目光之中,冷爱国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微微点头,深邃的几乎都看不到底的眸子望着安洛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