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琪的脸不争气地漾开红晕,低头不去看苍溟,“有什么事吗?”
苍溟纯粹是惦记着她晚饭没吃好,跟阿山、严冬他们在隔壁别墅里喝了点茶,就让他们先走,自己端了碗宵夜进来给她,看她睡了没有。
谁能想到这么凑巧,看到美人出浴图。
他安静欣赏片刻,靖琪裸/露在外的白皙肤色氤氲着热腾腾的粉色,头发的水汽没有完全烘干,垂在两侧肩上,带着山茶油的馥郁香气,是他熟悉的味道。
他喜欢看她脸上羞窘的神态,还有薄薄一层浴巾遮掩不住的雪峰高度和笔直修长的腿。
“洗好澡了?”他一开口,声音就带着性感的沙哑,一把揽过她将她紧紧扣在胸口,“让我抱抱,唔……好香!”
靖琪有些手忙脚乱地去推他,浴巾就随意打了个活结,岌岌可危,他的手轻轻一扯就能让她一丝不挂。
“有什么事儿吗?你不陪他们聊天?”
“我能有什么事?该休息了,他们也都忙碌了一天,各自回去睡觉了,怎么还会赖在这里打搅我们!”
苍溟的手已经摁在那个活结上,想了想,还是没有扯开,打横抱起她一直走到小茶几的旁边,把她放在椅子上,又找来她的干净睡衣给她披上。
“当心着凉!先把这个吃了!”
靖琪望着面前深红色的甜品,身上的衣服暖暖的,一直煨到心里去。
看看身边高大俊朗的男人,要停止爱他更多,谈何容易!
她乖乖把甜品吃完,甜糯的滋味还在口中回旋没有散去,苍溟已经俯身过来,在她唇上轻啄,声音又沉了几分,“这里沾到了……”
舔去她唇上零星的汤汁,诱人的甜却让他舍不得放开,唇舌含住她的就辗转深入,尝到她口中甜蜜的滋味,好像是红豆沙的味道,又似乎比之还要更可口。
他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手扣在她的脑后固定住她的身体,舌在她的口中肆虐,发出啧啧的声响,煽情得要命。
靖琪的脸红到耳下,刚刚沐浴后褪去的高热体温仿佛又回来了,手抚在他露在外头的前臂,感觉到他也跟她一样。
她好不容易捉住退散之前的理智,分开这个缠绵悱恻的吻,盯着他沉醉的双眼说:“我可不可以……问你几句话?”
“嗯,你想问什么?”
靖琪拢了拢睡衣的衣襟,在椅子上直起身子,斟酌了一番,才问道:“你先告诉我,我们荣家到底欠了你什么人情?为什么你这么肯定这回带我回来,他们不会找我?”
苍溟调整了一下呼吸,似乎对她这个时候问这样一个问题有些意外,“为什么问这个?”
靖琪低头,“如果连我现在的家人都不要我了,那我还生一个宝宝出来作什么呢?”
“他们没有不要你!”苍溟攥紧她的手,力道大得让她感觉到疼,“我只是自作主张,让你在他们和我之间选我!”
靖琪很意外他会这么说,像是一种坦白。
“为什么这么说?”
苍溟笑笑,“难道不是?如果现在给你选择,你是回家还是继续留在我身边?”
靖琪的手指捻着睡衣的下摆,不吭声。她能两个都选吗?为什么爱人和回家要变成对立的两个面?
“琪琪,有的事我答应了别人暂时不说,就要遵守自己的诺言!我只能告诉你,我受你的家人之托去救了一个人,你这么聪明,迟早有一天会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总之我目前没有与你的家人为敌!”
靖琪点头,他说的很中肯,她是相信他的。听到救人,她心里咯噔一下,好像有什么猜测电光火石般闪过,但又不敢确定,最终没有再追问。
“那个……严冬,现在还是帮你杀人吗?”她问出另外一个疑问,看到苍溟眼中闪过的复杂。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你今天才对他那么冷淡?”苍溟不是傻瓜,她对严冬不假辞色,他当然也看在眼里,叹了口气道,“别乱想,从我爸还在世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不再作职业杀手了!漂白后的世界跟以前不一样,当然也更精彩,你想要一个人的命,有千百种方法,根本不需要派人去杀!小七有自己的生意,并不常回来,你不会经常看到他!”
那是不是他现在只要到梅沙岛来,就是为了对付薛景恒,逼他交出手头的股份和董事会席位,彻底退出苍家的产业,折磨够他之后再找那千百种方法中的一个,来杀掉他?
靖琪当然不会这么问,她换了个方向道:“你意思是说,你们现在都不会杀人了?”
她想要他的一个保证。
苍溟以为她还因为赌船上处置陈曼洁的事而心怀不忍,捋了捋她肩上的长发道,“这个世上有些人是罪有应得,不必为他们感到惋惜!我也不想杀人,但有时你不反击,死的人就是你自己!”
靖琪讷讷道,“那如果那个人已经不再有威胁呢?”
苍溟按了按额头,这个丫头还是太天真,把人性设想得太过美好。完全没有威胁的人根本都入不了他们的眼,他们自然是不屑于去对付的,更罔论取人家的命,但既然曾经为敌,就说明多少有些本事与他们抗衡,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哪有完全没有威胁的道理?
他有些不耐,伸手去抱她,“今天怎么有这么多想法?时间不早了,早点睡!”
靖琪被他的体温笼罩,仰头急急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薛医生他……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苍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