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滨海银樽皇廷。
“唉,我说你跟那丫头到底怎么回事?吃饭前还好好的,我以为你拉她上楼是要给她试穿鞋子呢,怎么就吵起来了,饭也不让她下来吃?”
薛景恒抓了几颗腰果放进嘴里,身边的妞一个劲地往他身上贴,那艳俗的香味熏得他快晕了,苍溟还在让妈妈桑往包间里送小姐进来。
他都搞不懂老大是怎么了,白天明明还好好的,问他给女生买什么鞋穿着比较舒服,荣家那丫头不知为什么不喜欢穿鞋,光着脚把脚都弄伤了。
老大居然懂得怜香惜玉了,这着实让他吃惊不小,想来那丫头是特别的。
cocs花园鞋,他平时上班都喜欢穿,宽宽圆圆的很舒服,就帮苍溟买了双粉白色的上面还有y图案,荣家丫头应该喜欢。
结果反而看到两人吵了一架,苍溟居然拉着他和老六陆超出来喝酒,把荣靖琪关在房间里。
“别跟我提她,不知好歹的东西!”苍溟吐出一口烟,在新进来的一排姑娘里挑了两个拉到身边来,然后就一杯一杯地喝酒。
薛景恒跟陆超对看了一眼,也没法多说什么。
苍溟接手父亲的产业擎龙股份时,已经是集团式经营,发展多样,什么赚钱就做什么,本质上来说,钱都是洗白了的,但有些赚钱又需要特殊背景的行业仍然是割舍不了的,比如夜总会这样的娱乐资产。
尤其是滨海市,是南方出了名的旅游娱乐重镇,繁华的不夜城,而大半的娱乐产业都有擎龙参股,银樽也算是苍溟手中的企业之一,他在这里要喝要玩自然都是最好的。
但他对美色一向点到即止,兄弟们凑在一起喝酒的时候有美在怀凑个乐子,从不挑剔为难,更不带人出场。
可今天显然是不同的,尤其是当已经上岸不再陪客的曼洁出现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苍溟今天决不仅仅是点人陪/酒这么简单了。
靖琪躺在苍溟那张大得有点空旷的床上,直到身体已经冰冷得仿佛没有一丝热度,才坐起身来。
泪已经干了,可是身体稍稍一动就能感觉到热浊流淌出来,像是故意提醒她刚才经历的一切。
靖琪抱紧双膝坐在床上哭出声来,为自己感到羞耻。
她是被他禁锢的人质,是个泄/欲的工具,可她怎么能在他那些恶心的技巧下感觉到欢愉,让他得意和满足?
他总是用过就把她像垃圾一样扔在一边,不准她逃跑,也不准她心里想着别的人,让她的希望总是被一个个敲碎,甚至摧残她的身体,让她干活却不给她吃饭。
这样也好,饿死总比这样没有希望地被他凌/虐死要强。
阳台的落地玻璃门传来叩叩声,靖琪一震,绷紧了声线问道,“谁啊?”
没人回答,叩响玻璃的声音仍然轻轻的连续不断。靖琪有些害怕,穿好衣服走过去,拉开窗帘一角,借着月光看清了门外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