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琪有点迷惑,“什么?”
阿山自嘲一笑,他真傻腹黑爹地巨星妈。
“别想太多,大哥很快就会回来,你也会自由的!靖琪,我……我们这些人,有太多身不由己,注定的,以后,你忘了就好!”
忘?让她怎么能忘?从她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开始,从苍溟揭开她眼睛上的黑布两人相见的那一刻开始,很多事就今生今世永远都无法忘记了!
他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都给了她希望,又像苍溟一样,总是习惯斩断她的希望汊!
她这才发觉今晚,她已经无数次地想起苍溟,说不上来的怅惘。
“阿山!”她叫住他,眼里有了泪,“你记忆里,有没有做过后悔的事,但是忘记不了的?”
阿山的脚步顿住,身体僵硬,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道:“有!朕”
他们这些人,经历的事很多都不相同,却有相同的遗憾。
“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吧!我很快就回房去!”靖琪血液里的酒气蒸腾得很快,她已经醉得有些意识不清,坐在栅栏旁边一个石墩上,喃喃地要求道。
没有人来打扰她,大概也都知道她是插翅难飞的,看守她的人不会让她从这里逃走。
本来没有希望也就罢了,现在得知她可能很快就能回家,希望一旦燃起来就像燎原之火,烧得她心里难受,另一方面,她又怕苍溟会反悔,最终还是空欢喜一场。
再加上心底那些不知名的怅惘和遗憾,她就像被扔进了冰冷的海水里,浮浮沉沉地,抓不住一个支点。
不知在外面坐了多久,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才站起来想转身回屋里去,脚却已经麻了,站起来的时候两条腿像踩在万根钢针上一样难受,可要迈步又完全不听使唤。
她撞进一个温暖厚实的怀抱里,熟悉而宽广,好像可以容纳一切,好像是她想念好久的,可是她想不起来怀抱的主人是谁,也没有力气抬起头去看他。
反正不可能是苍溟对不对?他还在外头奔忙,拿她去交换他想要的东西,没有那么快回来的!
那是哥哥吗?
“我的圣诞礼物呢?”每年圣诞节,哥哥们都会给她准备礼物的,即使她远在海外,也一定会有礼物邮寄到她手上。
可是今年,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怀抱的主人没有说话,手臂伸到她的腿弯处,横抱起她往屋里走。
“你不是我哥,你放开我……你是谁?救命啊阿山,救我……”
她以为她叫的很大声,其实也只是比蚊鸣稍微响一点,她还想继续喊的,想把湘湘和薛景恒他们都叫出来,可是她整个人都被重重地扔进大床,巨大的作用力摔得她头晕眼花,她挣扎着想坐起来,肩膀却被人摁下去,温热的唇堵了上来,所有的话和难受都被堵在了胸腔里。
她没有力气,手脚不听大脑指挥,就算想要挣扎和推开身上的重量也完全没有办法。
吻她的人像是幻影,却又再真实不过,像是陌生人,却又熟悉得像早已认识百年千年。
吻带着惩罚的力道,如果靖琪此刻是清醒的,她就会感知到他有多么的生气和烦躁,可是偏偏她喝醉了,意识都不清楚,只觉得刚刚酒精挥发出的热气都被冬夜的海风给吹散了,身体冷得彻底,现在拢住她的身体有着滚烫的体温,依偎上去,热力就过渡到她的身体里。
偎近热源是本能,她没有想太多,当身体完全贴合到一起的时候,靖琪发现之前的那些不确定、怅惘、茫然都消失无踪了,于是她更多地靠近,像是要确定这份安逸是不是真实的。
身上的衣裤很快被褪去,她体温凉凉的,听到一句低低的咒骂,她笑起来,手爬上对方的脸去摸他的嘴唇。
薄而有型的唇,还是那样熟悉的触感,却不愿意去想是属于谁我的野蛮俏女友。
“冻成这样,是不想活了吗?”低沉的声音有一点凶,靖琪却不觉得害怕,张开双臂抱紧宽厚的肩背。
最后一件衣物也离了身,是她棉质的小内,被不耐地扯下来,滑过腰际、腿弯,最后挂在她的脚踝。
靖琪撅起唇,不舒服地蹬了蹬脚,想把那轻薄的布料甩出去,脚踝却突然被摁住了,然后腿心最敏感的位置滑入了男人的手指,修长而粗糙的,就着她身体的水分一点点往里旋入。
她的身体,不知怎么的,突然回忆起好多天以前的那场欢愉,极致的体验似乎也是从这样一个吻开始,然后慢慢向下蔓延,温软的唇舌吻了她身体最娇羞的部分,缠绵不去。
动情比往日还要快,湿滑的汁液浸润了两个人,随着手指的节奏,靖琪体内残余的酒精被她最原始的热情给点燃,燃烧起来,让她不由自主地哼出声来,带着醉意的声线软糯得像浸透了红酒的酥梨,有无法抗拒的魔力。
靖琪不再感觉到冷,她的身体完全暖和起来,不用再蜷缩着抱紧自己,而是更多地舒展开来,所以当男人的灼热填满她的时候几乎是一下就抵到她身体的最深处,顺滑得没有一点阻滞,两人不约而同地喟叹出声。
“苍溟……嗯……苍溟……”靖琪仍旧轻轻地哼着,却清晰地喃出了苍溟的名字。
其实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只是觉得那又硬又热的东西每一下都抵到深处,好像碰到她的心尖一样,有点痒,又有点疼,她几乎可以感觉到心头颤巍巍的那种战栗感,每一次都让她只想呼喊这个名字。
可惜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