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庄主,太腹黑!>第二章 月蓝衣袍的美男

夜离影一袭红衣,身姿轻盈,踏着一花一草,定定的看着远处,青如黛色的远山绵延着,隐藏在山后的月华山庄,幽光惨白勾勒出肃穆的轮廓网游之天下无双。

整个月华山庄安静的像一个坟墓,门口两盏白灯笼凄然的摇摇晃晃,一道薄似冰消的白绫横在高高的楠木大门上,中央挽着一朵冷清硕大的白色花朵,夜离影望着那白花,璀璨如繁星的眸子黯淡下去,有人死了?谁?……是谁死了?

她悄然潜入大堂,大堂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冰凉阴冷的风如孤魂野鬼一般嚎叫着,白色的冥纸闻声翻卷飞扬,微微羸弱的白烛光芒透过轻薄的白幡将她的影子拉长,灯影幢幢,白影幢幢,她踩着满地的冥纸,纤削的指尖拂过遮住视线的白幡。

摆在正中央的黒木灵柩散隐隐肃严,她缓缓的朝灵柩走去,艳红色的衣裳扫过满地惨白的冥纸,她将眼睛睁到了极致,那灵柩前摆着的方形黒木灵位上,刻着一竖漆黑的大字—“先严方严公老大人之灵柩”,心中一紧,那漆黑的字眼好似一只只乌黑的鸟喑哑叫嚣着,朝她冰雪白瓷的脸庞飞去。

死了,他死了?

下一秒,夜离影的脸因愤怒染上了红色,苍白冰凉的手紧紧握成拳状,他怎么可以死了?方严这老贼怎么可以忽然的死了?这么轻轻松松的死了?

她想起了那老头,那个将身为孤儿的她捡回蝶谷的老头,那个又做爹又做娘将她拉扯长大的老头,那个手把手教她养花、炼香的老头,那个从来只穿着灰扑扑衣裳、邋遢至极,却送她美丽簪子的老头……

一个箭步,她冲到灵柩前,眼光如刀刺向棺中,棺木中躺着一个身型伟岸、衣着考究的中年男子,早已没了呼吸,那一张蜡白的死人脸,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搜素不出他生前的任何痕迹。

夜离影木然的立在棺木旁边,指甲扣在棺木边沿,冷风丝丝入骨,红裳、白纸拍打在她脚边,红的妖娆,如春日花开;白的凄凉,如寒冬冻雪,白红相映,成了无声的讽刺。

他居然就这样死了?他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死了?她还没有杀他了?她还没有杀他了?她发过誓要亲手杀了他的,他怎么可以死了?

夜离影薄削的指尖一划,棺木上乍现数道深黑色的痕迹,她望着棺木里的人,眼里闪动着复杂的情绪,身体微微冰凉,她附身撩起一盏白烛灯,那灯芯剔透摇曳,煌煌闪耀着红光,好似那夜她回到蝶谷所看见的最后的那一缕红光校园全能高手。

“我说过会替老头报仇的,会亲手杀了害死他的人,你杀了老头,可是你却死了,我没有办法亲手杀你……"她淡然的说着这话,手中的白烛徐徐靠近方严灵柩旁白绫绾成的素花,“老头是不能白死的,终归,做人做鬼都讲究一个公平,所以一报还一报,他烧的连一根骨头都没有剩下,你,就和他一样吧!”

那夜的红光取走了老头留在世上的性命,今夜的红光取走方严留在世上的躯体,大概,也是公平的。

灵堂外面,万物寂寥,孤月倚枝,寒鸦憩树,黑云无声缱绻,似暗水涓然流动。

夜离影撩着白烛灯的手指徐徐凑到素花之下,红光也急切的朝着素花似欲缠绵亲吻,剪水的眸子里,红光的颜色好似老头那枯槁大手的颜色,抚摸在她冰冰凉凉的手背上,她的心一丝丝的温暖。

身侧一阵寒风,灯芯徒然一抖,数丈之外,高低轻重、缓急不一的步履声,渐渐靠进。

黑云蔽月,树影婆娑,寒鸦一声嘶哑低泣,忽而疾飞而去。

她搁下白烛灯,飞身侧上,脚尖落到乌黑的横梁之上,不早不晚,同一时刻,一道蓝影踏入堂内,在她悄然屏住呼吸之时,那蓝影已经无声无息的立于灵柩正前方。

她低眉遥望,那男子背对着她,身姿挺直,黑发玉冠,蓝袍如水。

夜离影警惕似猫,眼光一瞬不瞬的望着他,手探腰间,荧光一闪,几根银针扣在她纤削的指间。

寒风凛冽而入,男子月蓝色的冰丝衣袍随风舞动,宽松的袍袖随风猎猎、肆意张扬,着地的衣摆却轻柔摊开、温润似湖,动中隐着一分静,静中含着一分动,动静相间,明明是极其矛盾的结合,却触目吸引。

整个人好似一轮碧月,时而缠绵于多情的云,时而刺破黑暗朗照高空。

“方九朔!”

一个女子娇气却愤怒的声音从堂外传来,离影凝神去看,只见一个身着白色素缟服,娇小玲珑的女子,红着脸,微喘着气,怒气冲冲的跑了进来,手中提着一把剑。

夜离影眼睫一颤,身影未动,手中的银针紧了几分。

男子恍若未闻。

“方九朔,你还敢装死!”女子瞪着那挺直的蓝色背影,怒道。

男子仍旧置若未闻。

女子贝齿一咬,抬手一剑刺了过去,乌黑发丝随风,鬓间白花沙沙。

夜离影愣了愣,手指松了松,下一秒,眯起她狭长的眼睛,饶有趣味的望着这一幕。

剑似流星,朝那一身蓝袍飞去,男子一动不动,视若无物。

夜离影微侧着脸,抿着红唇,嘴角涟漪泛滥成灾,璀璨的眸间,女子的剑离蓝袍男子唯有一寸,那男子却还是一动未动,四周的空气无声无息的流淌着,唯有那女子的剑发出细微的翁响声。

半寸的距离,只见那女子眼光忽然一抖,玉臂一侧,那剑刺在男子旁边的虚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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