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了退役的事情,孟沧澜感觉轻松了一些,他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道:“当了这么多年的兵也有些腻了,其实我早就想换个活法了!”
安知芝白了丈夫一眼,心说你就口是心非吧。
不过她并没有把到了嘴边的话吐出来,反而乖巧地爬上沙发,像只慵懒的猫咪一般横躺着,小脑袋挪啊挪到孟沧澜的腿边,枕了上去。
她现在想做的就是给予丈夫一些安慰。
一个聪明的女人不是看她有多么高的学历,不是看她多么会理财,而是看他对待丈夫的时候,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其实大多数男人平日里是很大度很有耐心的,作为妻子你尽可以跟他耍赖撒娇顶撞,但是当他们心情不好或者需要安慰的时候,你假如再说一些不该说的,那就是胡搅蛮缠,做一些不该做的那就是不可理喻。
一个女人如果懂得这个道理并且做到这一点,那她的感情和婚姻绝对像堡垒一样牢不可破。
孟沧澜伸手在安知芝的眉梢眼角鼻子嘴唇上轻轻摩挲着,偶尔也会往耳朵和脖子边侵扰,安知芝感到有点痒痒的,不过很舒服,也就半眯着眼睛。
两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虽然没有说情话,但是却分明有种平安喜乐的美妙滋味。
这种无声胜有声,交流存乎一念心的感觉,忽然让安知芝感到客厅里弥漫开一种名为罗曼蒂克的东西,她忽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句话:浪漫发于心,其实并不一定要去刻意营造,除了玫瑰红酒烛光晚餐,彼此静静聆听各自的心声,呼吸一样的空气,偶尔一个眼神交流,刹那间有种你知我我知你的微妙,这才是最浪漫的。
孟沧澜的手逐渐往下移去,从毛衣的下摆里钻进去,在安知芝微微隆起光滑如腻玉的肚子上温柔抚摸。
安知芝脸一红,感觉丈夫的手指很灵活很调皮,有时候用指尖轻轻地划拉,就像画家在素描时的勾勒,有时候又是拇指轻弹,恰似钢琴家在弹奏乐曲,有时候有用掌心磨,弄得安知芝舒服得汗毛都颤栗。
突然,安知芝忍不住用手摁住了孟沧澜活动的手,嗔道:“你干嘛呀?”原来某男的手居然在她肚脐眼上挠了起来,痒得紧。
孟沧澜笑了笑:“你皮肤太滑了,从脸上摸着摸着就滑到下面去了!咦?你肚子在动呢!”
孟沧澜说着说着突然惊叫起来。
“傻样!”安知芝翻了个白眼:“你儿子在踢我呢!”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说不定是女儿呢!”孟沧澜撇嘴。
“我希望是儿子所以肯定就是儿子!”安知芝蛮横道。
孟沧澜哼道:“我倒希望是女儿,咱们家有我一个雄性就够了!”
安知芝瞠目:“你思想变态啊!”
孟沧澜没有纠缠这个问题,看了看安知芝的腹部,道:“我想听听!”说着上身俯下耳朵往安知芝的肚子上贴去。
可是离得远够不到,孟沧澜便把双腿收到沙发上,尽力把身体前伸。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惊呼。
安知芝和孟沧澜扭头一看,发现是叶芬,此时对方正提着菜篮子目瞪口呆地瞧着两人,很快她又回过身来,尴尬道:“少爷少夫人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说着仓惶躲了出去。
安知芝和孟沧澜觉得莫名其妙,不过很快他们就反应过来,两人此时姿势太过暧昧,孟沧澜由于身体前倾已经大半个身体压在安知芝身上,脸在她肚子附近,不过由于安知芝曲着一条腿所以从门口的位置看起来,好像孟沧澜脑袋在安知芝股间,而安知芝的脑袋也在孟沧澜腹部以下,像极了69式。
这是个误会啊!两人面色发红,彻底囧了。就算两人再怎么年轻人不拘小节,也不可能大白天地门都不关就在客厅里玩口舌游戏吧。
安知芝又羞又恼地从沙发上起来,拍了孟沧澜胳膊一下,说道:“还不快去让叶阿姨进来,都是你这死人,我没脸见人了!”
“是个误会啊,你放心,一会儿我跟她解释!”孟沧澜也很无辜,他只不过间歇性父爱发作,想倾听一下自家孩子的动静而已。
安知芝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还是别解释了,越解释越尴尬,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等孟沧澜把叶芬从外面叫进来的时候,她看着两人的眼神还带着一种怪怪的感觉。
安知芝起先还刻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不过很快就装不下去了,匆匆向叶芬交代了一句“庆祝沧澜回家午饭做丰盛一些”,便逃上楼去了。
等到午饭做好,安知芝才畏畏缩缩地从楼上下来,见孟沧澜一脸淡定地坐在客厅看电视,她不由感叹:果然还是男人脸皮厚一点啊。
吃饭的时候,叶芬也已经知道了孟沧澜退役的消息,边吃边唏嘘道:“老太爷知道了还不定多难过呢!”
一句话说得安知芝和孟沧澜都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孟沧澜强笑道:“爷爷一直都希望我们活得快乐幸福一些,只要做到这些,我想他老人家不会难过的!”
叶芬也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不该说的,赶忙轻拍了一下嘴巴,笑道:“瞧我这张嘴,老糊涂了老糊涂了!少爷在家里好好陪陪夫人,等过几个月孩子出生了一起再告诉老太爷一声,他老人家肯定欢喜!”
安知芝突然放下筷子,微笑着看着孟沧澜道:“说到孩子,我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孟沧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