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在云惜柔耳中,分明是指责她做错了。她眼中的狠绝一闪而过,没有接他的话,只是问婉菊:“姓薛的已经被软禁了这么长时间,她又时时刻刻提防着,有办法让她回沈家吗?”
“让大夫人回沈家或许不容易,但是只要有足够的交换条件,她应该还有用处。俗话说。烂船还有三分钉,她肯定为自己留了一手。”
婉菊的话音刚落,就听外面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青竹走了进来。很显然,屋子内的三人都没料到青竹会出现。
青竹向云惜柔行了礼,又对婉菊和沈大强笑了笑。拿出一封书信对着云惜柔说:“姑娘,这是主子让奴婢交给您的。主子说,是他估计不足,才会累得姑娘为难,以后他会亲自向姑娘陪不是的……今天只有这么多了。滚去码明天的。今晚写出多少,明天就更多少,估计最多3k。明天一天不在。反正少的字数后天和大后天会补上的,标准是每天6k,缺了多少,补多少。原谅我今天和明天很忙。
第639章内讧
沈子寒说的是事实。从沈子遥受伤的经过和他的伤口来看,袭击他和袭击陆航、沈君昊的绝不是同一伙人。但皇帝没有动机杀害沈子遥,更不会失手。他怀疑有人刻意想让他以为是皇帝要杀了沈子遥。他此番离京,更重要的目的是证实他心中的怀疑。
因为这事关系到军中机密,他不方便与沈君昊细说,只能告诉他,一旦有结果,他会第一时间通知她。
送走了沈子寒,沈君昊让长顺给许慎之送了一个口信,这才折回枫临苑,再次要求沈沧让他检查一遍他的卧室及起居室。沈沧见他坚持,只得应允。可惜,沈君昊连同厨房、书房等等一并都检查了,仍旧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复又思量起了沈君烨中毒的经过。
之前他已经盘问过紫竹的家人,也侧面了解过他们一家,并没有任何疑点,反倒是发现紫竹自杀的小厮,说话颠三倒四,前后不一。可惜那人是沈佑的心腹,沈佑一力保他,而他又没有实质证据。虽说他可以用沈沧的名义逼供,但抓着一个小厮不放又有何用?关键还是要弄清楚沈佑在整件事中扮演什么角色。
他反复考虑过云居雁的想法,郝平的确很可能是某人的替死鬼。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真正的郝平又在哪里?另外,沈君烨是否知道他其实是沈佑的儿子?而沈佑在最近这些日子对沈君烨表现出的过分关心,是否因为这层父子关系?
所有的问题都纠缠在他心头,可是他找不出答案。深深的无力感让他懊恼万分,而云居雁越来越大的肚子更让他增添了一份紧迫感。有的时候他甚至想过带着她远走高飞。不要说其他,单单他母亲留给他的玉矿,已经足够他们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了。可是另一方面。他是男人,怎么能做缩头乌龟,白白让幕后之人逍遥法外,达成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傍晚。回凝香院的路上,沈君昊一直在想,黄氏的那封信到底是写给谁的?他已经悄悄问过府里不少老人。没人知道黄氏和哪个男人走得近。他心中很清楚,黄氏的事,有一个人一定很清楚,那人便是薛氏。回过头想想,薛氏若不是抓住了这个痛脚,黄氏是绝不会悄无声息地死去的。
想起黄氏,他不由地想到她和沈君烨的母子关系。黄氏心中很清楚。沈君烨不是自己的儿子,可是自沈君烨大病一场之后,黄氏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对沈君烨比亲生儿子尤胜。正因为这个原因,他一直相信沈君烨因为黄氏之死。痛恨薛氏。如今,既然沈君烨是沈佑和肖氏的儿子,一切都必须重新考量。
云居雁看到沈君昊回来,迎上前说道:“你若是再不回来,我都想遣人去找你了。”
“怎么了?”沈君昊急忙收敛了神色中的郁气。马大夫说,孕妇要保持心情愉快,可是云居雁日日都在忧虑中。他知道她已经很努力地保护他们的孩子,可麻烦事层出不穷,他和她都无力控制。有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愧对她。可是愧疚又有什么用呢?
云居雁一边递了干毛巾给沈君昊擦干手上的水渍,一边说:“你不在的时候,舅母来过了。她说……”
“我已经知道了。”沈君昊回头对她笑了笑,又摸了摸她的脸颊,故作轻松地说:“放心,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我不会吃醋的。”
“我和你说正经的呢!”云居雁拉下他的手,担忧地说:“舅父是很守信的人,而舅母也是通情达理的。虽然她说,他和舅父都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可是将来若是真有什么事……”她轻轻抿了抿嘴唇,小声说:“听舅母的语气,这事一点都不简单……”
“这事确实不简单,但不是你想的那种不简单。”沈君昊打断了云居雁,把沈子寒上门的事叙述了一遍,又道:“我觉得这事只是为了逼走子寒。我已经命长顺去向舅父核实了,舅父刚刚捎口信回来说,他的确没有在别的地方听过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但具体如何,要等他明日回衙门问过才知道。”
“可是为什么要逼走沈将军?”
“大概是因为他追查子遥的受伤,已经有眉目了……”
“真的有眉目了?”云居雁追问,“到底是谁做的?为了什么?”
“具体的他不愿意说,大概是不能说吧。”沈君昊无奈地笑笑,拉了云居雁坐下,想了想又道:“我想去见一见她。”
“她?”
“黄姨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