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的离家出走在沈家引起了轩然大波.\\沈沧在气头上,严令任何人都不许去找他,嘴上说就算他死在外面,也是活该,甚至要立马把他从族谱上除名。 沈伦虽然恼恨沈佑忙中生事,但一旦沈佑真的在外面出了什么事,丢脸的还是沈家。他本想好好与沈君灿谈一谈,问他是否知道沈佑可能去了哪里。结果沈君灿口口声声家里的人容不下他们父子,也有样学样跑了出去。沈伦只能让身边的管事去追他。沈君烨得知经过,声称他可能知道沈君灿去了哪里,自动请缨劝他回来。沈君昊从长顺口中听说,沈佑一早在府外准备了快马,仿佛知道自己会与沈沧起冲突一般。他更加确信沈佑在灵堂发难并非偶然,而他受沈沧责备也在他的计划之中。如此一来,整件事一定还有后续。沈君昊立马找人通知齐元祥,让他在找薛氏娘家人的时候,稍稍留意沈佑父子的行踪。云居雁就长公主可能出现在沈家的事,询问了鲁氏。鲁氏很肯定地告诉云居雁,薛氏与长公主绝没有交情。无论薛家在江南如何富甲一方,无论薛家到底帮了沈伦什么,薛氏嫁入沈家,薛家都难逃卖女求荣的嫌疑。在这样的前提下,任薛氏再怎么八面玲珑,长公主都不屑与薛氏有深交。云居雁听了这话,追问鲁氏:“舅母,依你看,当年殿下与母亲……”“这事我不清楚内情,不好评说。”“舅母!”云居雁急切地唤了一声。看鲁氏的态度,分明是知道什么。但不方便与她细说。“舅母,虽然说子女不言父母之过,但眼下的情况,若长公主到访的时候。薛家的人跟着一起到了……我怎么都要有所准备。”她紧张地看着鲁氏。鲁氏心中明白,云居雁和薛氏之间这笔账,是怎么都说不清楚的。若是薛家一口咬定是她害死婆婆。即便沈沧让事情不了了之了,与云居雁的名声总是不好。她沉吟片刻,说道:“具体的我真不知道,但是你外祖父母都不是与人争强的性子,特别对方还是深受先皇喜爱的长公主。我猜,实际上一直是你母亲受委屈。再说,时过这么多年。长公主若是怀恨在心,也不会选在你婆婆葬礼上生事。”“所以舅母的意思,长公主并不是知道了母亲也会过来,这才特意上门的?”云居雁询问。再想想也是,若是长公主要找许氏算账。前年他们上京谢恩,那才是最好的时机。鲁氏思量着云居雁的话,摇摇头,“长公主一向我行我素,我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她犹豫片刻,接着说道:“有一件事,是我和你舅父猜想的。那时候,若是你外祖父母真的反对你母亲嫁给你父亲,恐怕你母亲绝没有机会见到你父亲。更不会有后面的那些事。”被鲁氏这么一说,云居雁相信长公主不是来寻许氏晦气的,但这就说明,长公主的出现一定另有目的,甚至很可能与薛家有关。她思来想去,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找出薛氏的娘家人。杜绝后患。可茫茫人海,要找几个刻意躲起来的人,实在太难了。另外,沈佑有预谋的离家出走,背后一定隐藏着玄机。当天下午,云居雁刚从赵氏那里得知,长公主很可能在后天上门,长顺急匆匆进了凝香院,对着她说:“大奶奶,大爷正与老爷一起待客。有件事小的拿不了主意。”“什么事?”云居雁说着,把沈谨瑜交给奶娘,示意她把孩子抱走。沈谨瑜“哇”一声就哭了。这几天,大概是因为他看到沈君昊的时间短了,越来越喜欢缠着母亲不放。眼看着儿子哭得五官都皱成了一团,她只能狠狠心,再次示意奶娘抱他离开。长顺用眼睛的余光瞧了一眼沈谨瑜,对着云居雁说:“刚才齐大人派人过来传话,说是在酒楼看到五少爷了。二爷劝他回家,他正与二爷争执。酒楼的人都在议论纷纷。”全京城都知道,沈家死了世子夫人。沈君灿与沈君烨出现在酒楼,沈君灿自己也在替母亲守孝,他们这样,根本就是授人话柄。这时候沈沧还在气头上,不知道他会不会直接说,让沈君灿也死在外面。“老爷和大爷一时出不来吗?”她问长顺。长顺点点头,答道:“小的收到消息的时候,王大人和夫人刚刚从临城过来。王大人与老爷素来关系极好,以前都是三爷陪着老爷与他们见面,这一次由大爷陪着,想来应该有不少的话。听屋外伺候的丫鬟说,老爷本来还想让人抱了小少爷过去,是王大人说,不用急在一时,这才作罢的。”云居雁听人提过沈伦的发小。这些日子,沈伦尽量寻找机会,把自己手上的人脉交到沈君昊手中,这次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大奶奶?”“这个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云居雁喃喃自语,又抬头对长顺说:“你去外院,找几个行事稳重的男人,与他们一起坐车去酒楼,就说是祖父让你们带两位爷回家。”长顺明白,云居雁的言下之意是,就算用押的,也要把沈君烨、沈君灿押回来。他领命而去。大约一个时辰后,长顺领着沈君烨到了凝香院。云居雁虽不想见,但不能明着把他拒之门外。这一次,沈君烨没有多说,只道是自己劝不住沈君灿,让云居雁担心了。最后他又就春芽的事道了歉。看云居雁的态度不热不冷,很是客气疏离,他只能告辞而去。又过了大半个时辰,沈君昊回到了凝香院,进屋就问:“听长顺说,瑜儿哭得厉害?”他已经知道云居雁借沈沧之名,把沈君烨和沈君灿抓回来的事了。云居雁叹了一口气,回道:“这两日我们的事多,他一直在闹脾气。就像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