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寄白紧握着齐宝的手这才松了些,低头一瞅,齐宝手腕上一圈都被自己掐青了,不禁又心疼起来。
喝了些水,总算止住了些咳,徐寄白欲说话,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指了指自己的嗓子,齐宝忙道:“嗓子受了些伤,大夫说大约是几日滴米不沾,又突然发生,所以伤了喉管,将养几日就好了。”
徐寄白受了伤,齐宝只有更着急的,徐寄白忙安慰似的拍了拍齐宝的手背,示意自己没事儿。又摸了摸齐宝被自己掐青的手腕,心疼的放在嘴边亲了两口。
齐宝被他亲的痒痒的,缩着脖子抽出胳膊,“别闹么,这么多人看着呢。”
虽然之前想的挺好,但是一旦真的面对一个清醒的徐寄白,齐宝又不好意思开口了。
徐寄白笑呵呵的瞅着齐宝,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徐寄白无奈的捂着肚子冲齐宝眨眨眼睛。
齐宝被逗得噗嗤一笑,“好啦好啦,知道啦,等一会儿再让大夫给请了脉,看看要是行了,马上给你拿吃的去,啊!”齐宝一副哄小孩子的口气。
徐寄白裂开嘴笑笑,就着姿势直接躺在了齐宝的腿上,将脑袋埋在软乎乎的肚子里。齐宝被他弄得痒痒的,想要推来他,又舍不得,只好顺了顺徐寄白的头发,任他热乎乎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小肚子上。
大夫来把了脉,观了观徐寄白的面色,点头道:“小伙子,年纪轻,身体恢复得快。这几天先不要大鱼大肉的吃,先喝些汤汤水水的,等过两日再喝粥,觉得肠胃适应了,才能吃肉,知道么?”
齐宝忙点头一一应了,老大夫一把花白的胡子,满意的点点头,“这几天多喝点儿补元气的淌水,不用大补,我开几个温补的方子,喝个三四副便好了,不必多喝。”
齐宝忙又点头,老大夫这才点着头拎着个要箱子走了,招呼都没打一个。齐宝却也不见怪,听闻这老头医术很是有名,奇人往往都有一个奇怪的个性,齐宝得出的结论。
徐寄白这几天身子虚的厉害,好生补了几天,才总算是补回来一些,至少嗓子恢复了不少。
期间徐家人来看过几回,齐宝有样学样,全都给大发了出去。还有想找徐柳儿走走后门的,哪知道是连徐柳儿的面都没见着的,人家守门的人不管递了多少银子也不给传话,最气人的是,银子他们还收着。
要是硬闯,那抱歉了,别的地方咱不敢说,除了皇宫内院,大约只有齐府是最坚不可摧的了。从管家到下人,还真没哪个不会两手拳脚功夫的。徐家这样的文臣世家,还真是不好动手。
倒也不是说闯不得,要是真带个百十来号人去,任是齐家几个会功夫的管家也不是对手了,可是徐家敢么!在这皇城之中,天子脚下,公然带着几百人去皇上亲封的将军府闹事儿,这还真是不想活了。
徐家又没有哪个人能请动摄政王的令牌的,自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徐寄白进了齐府就一去不复返了,更只能眼睁睁的任流言在上京四处流散。尤其是当年徐家三爷宠爱妓子冷落正君嫡子之事也都被扒了出来,把个徐老爷子气得真真卧床歇了大半个月。
作为已经得了皇帝赐婚的徐寄白的男人,齐宝自然在徐老爷子卧床后送了一份厚礼去,美其名曰是做孙子辈的孝敬,更是把徐老爷子气得够呛。
这边还没消停下来呢,那边徐家三爷知道了徐寄白和齐宇弟弟之事,便接连迎娶了几个侧君,自是为了留后的。他倒是看得明白,徐寄白不可能有后了,他这一脉眼瞅着就要断了,他年纪也不小了,若想在有生之年留个后,恐怕只能多娶几房夫郎留后了。
自然,这些龌蹉事儿跟齐宝徐寄白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徐寄白养好了身子,携着齐宝一同进宫谢了恩,又与摄政王李君泽道了谢,与纯王李天佑道了别,也不久留,直接动身返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