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了这些,一定也知道那间珠宝公司的首席设计师是coos的真面目。舒覔璩淽”
cos并不在沙明明的探查范围内。
我挑眉,“cos就是你?”
“嗯哼,聪明。那么cos亲自设计给你的婚戒,难道你也不期待?”
对面的男人微笑,双眼里有些淡淡的促狭意味,将我的情绪从适才的一派幽婉中抽离许多枳。
我愣了愣,随即摇头轻笑,“我可要不起你的设计。当然,我也只要他设计给我的婚戒,哪怕再平凡。”
“他”是谁,已不用多说。
男人听了我的回答,毫不意外地撇了撇嘴睁。
“不暴露你cos的身份,也是为了不让沈妈妈知道吧?”
男人点头,“是的,否则以她那样敏感的个性,一定会顺着这条线猜到更多。”
我轻轻地笑了。看着他,“你答应我一次好么?”
男人眯了眸,有些不解地看着我,“什么?”
“如果这场谈话的一开始你还在否认自己的身份,那么谈话过程中有太多地方都已经揭示了你就是沈家双胞胎中的那个弟弟。既然这样,你能不能答应我一次,让我叫你一声沈临风?”
男人垂下眼睛不置可否。
几个叽叽喳喳的中学生突地一阵轰笑,拿了外卖的食物推搡着出了快餐店的门。
又是一阵穿堂风,店里进来了新的客人。
良久,男人点点头。
心,咯噔一跃。我轻声道:“沈临风?”
迟疑了那么两秒,他点点头,笑了,“唔。好久没有人这样叫过我了。这名字,都快成我上辈子的记忆了。”他笑,讳莫如深,“说吧,你这个女探子还知道些什么?”
我的身体里,悬着的五脏六腑终于回了位。
长长地吁了口气,我说:“我知道你认认真真地爱过顾书凝很多年——从你见到她开始。”
沈临风听了这话,面色微变,却不似之前那样排斥这个话题与这种说法了。大概是因为我已经知道事情的大部分原委,他也无意再做过多的掩饰与辩解。
我咽了口唾沫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嗓子,接着道:“我在青瓷工作的时候,有一次去h城出差,曾被一个神秘人约到一间咖啡店。在那间咖啡店里,我收到了一个信封,信封里有一张便笺纸和一些照片,照片是情侣合照,背景有枫叶林,有葡萄架,有青山碧水……”
沈临风面色一顿,似在思考,旋即便牵强地挑了挑唇,仿佛对我描述的那些照片内容已悉晓,一点也不陌生。我心里那最后百分之一的不笃定也终于入土为安。
我苦笑道:“照片里的女人是顾书凝,男人,我当时第一反应便觉得那是阿来。我觉得非常伤心,因为照片里的他们看来十分幸福,半点伪装与勉强的痕迹都没有。可是,这明明与他跟我描述的过往不相符——他说,他从没爱过顾书凝。既是那样,又怎会和顾书凝有那么情真意切、姿态亲昵的照片?后来我才明白,那照片里的男人是你。”
沈临风面色微震,抬起眼睛看着我。
我知道他的疑问所在,点点头,“是的。在阔别四年后,阿来以‘沈临风’的身份与我相爱的最初,就很明确地告诉过我:他虽然一直和顾书凝以未婚夫妻的身份在一起,却并不爱顾书凝,他对顾书凝的感情不是爱情。可是那些照片怎么解释?而当时,那张纸条的内容在我看来是在暗指:照片里的男人原来并不爱我,他心里装着的一直是照片里的女人,而我,只不过是趁虚而入的代替品罢了。. ”
沈临风抬起头看我,眼里有些复杂的光彩,“你永远都不会是别人的代替品。”
我一愣,轻笑,“我权当你是在夸我了。”
他直言不讳,“我就是在夸你。”
我笑着摇摇头,“那时候我可没这么自信。那些照片和那张字条让我头晕目弦,除了伤心之外,我就剩下怀疑。而我之所以认为照片里的人是阿来而不是你,是因为他胸前的哨子。”
沈临风眯眸,“哨子?”
我点点头,执起胸前的宝贝,“就是这一把。之前我一直很笃定,在阿来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他的身份有变、导致他不记得自己的从前也不记得从前的我,可当我看到那些照片和便笺时,我禁不住开始怀疑他从前对我说过那些话的真实性——在他还是沈卿来的时候曾对我说,那两枚特制哨子原来都属于他,后来分了一枚给我,此外,再也没交给过其他的女人。可是在那些照片上,他和顾书凝的脖子上却都挂着那种哨子。我当时被表相乱了心,唯一得出结论就是:阿来从前是在骗我,在我之前,他至少是爱过顾书凝的,甚至,我这枚哨子的主人曾经就是顾书凝。”
沈临风的浓眉微拧,“你说的那些照片,是我和书凝过去一起出游的时候拍的,我们根本就没有戴过哨子。更何况,那哨子只有他才有。”
“他?”我轻声地,却是刻意。
沈临风一怔,却旋即明了,轻声道:“我大哥。”
终于顺了。
我点点头,“这就是问题所在。过了很久,我逐渐冷静下来,内心始终还是无法相信阿来会骗我。鬼使神差的,我带着疑虑把那些照片寄到我一个朋友那里去做专业鉴定,这才肯定照片果真叫人动过手脚。那两枚哨子,是用软件添加上去的。如果不用特殊技术去甄别,光看根本无法发现端倪。”
沈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