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黑着,今日虽说不用上朝1,但是多年的习惯还是让弘历早早的醒了非典型重生之太子。他睁开眼睛有一片刻的茫然,随后回过神来看向躺在自己左侧正睡的香甜的女人,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似乎还没有见过比她更害羞的丫头呢。
弘历动了动身子,芳妍本就浅眠,虽说昨夜累到了,但还是保持着前世做皇后时的警醒,有点响动就会醒来。芳妍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大红色的帐子,这才想起原来自己重生了,眨了眨眼睛,一转头正好对上弘历带着笑意的眼神。芳妍猛的一颤,多久了?自从自己被册封为皇贵妃的时候他就不曾这样注视过我了吧?
“怎么了?可是疼了?是爷昨夜孟浪了。”弘历看着芳妍微红的眼眶,这句话脱口而出。芳妍的脸色顿时比那平时用的唇纸还要红,轻声道:“爷,妾身服侍您起吧?”
“真的不疼了?可别…”
“爷~”
“好了好了,爷不问了。”弘历看着这个小女人又一次红了脸颊,无声的笑了。
下人们端着水盆、毛巾、牙刷、茶杯、痰盂陆续而进。早膳过后,弘历漱了口,说道:“走吧,爷陪你去给福晋请安。”
芳妍讶异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了句:“谢爷厚爱。”
俩人不紧不慢的走着,弘历时不时的看向走在他的右侧却始终与他相隔半步的芳妍,偶尔说上几句,但大多都是:“这棵树是五角枫,那边的那个是元宝枫。”或者“有时间,爷陪你好好的在这园子里转转。”
“妾身(奴婢)给爷请安,爷吉祥”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对着弘历行礼。“嗯,都起吧。”说着便向福晋旁边的那个座位上走去。
弘历的声音透着些冷淡,就和上一世与她相处时一样,这样的弘历才芳妍所熟悉的那个。而昨晚儿和今儿早上的那个温柔似水的弘历就好像是梦中的一般。芳妍想到这,不由的自嘲的笑了笑,难不成自己还有受虐症不成?甩甩脑袋,将那些都忘光。
“妾身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让福晋久等了,是妾身的不是。”芳妍在她们给弘历请过安之后,马上向福晋行了礼。
“妹妹快起来,这是说哪里话,都是侍候爷的,哪里就差了这么一会儿了?”富察氏笑着说道。
芳妍暗自皱了皱眉,这就开始上眼药了么,她这话说恰到好处,一来在爷的面前显示了她的大度、贤惠,又暗指我不懂规矩,头一次侍候爷,就敢让福晋等着,这不是恃宠而骄是什么?果然,弘历皱了眉头。
芳妍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么,弘历却摆手打断了:“好了,先敬茶吧,爷还有事。”
这时一个侍女捧着黑色的木漆盒走了进来,向富察氏和弘历分别行了礼,接着将盒子拿到了福晋面前,打开,里面装的正是昨夜的落红2,富察氏满意的点了点头,向着旁边侍女使了个眼色,不多会儿,那个侍女便捧着一杯茶进来了。
芳妍接过茶托,走到富察氏和弘历面前,跪下,将茶杯举过头顶,说道:“妾身乌拉那拉芳妍给福晋请安,福晋请喝茶。”富察氏轻轻“嗯”了一声,接过茶杯小抿了一口便放下,说道:“妹妹快起来吧,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这是姐姐给你的见面礼,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但也是姐姐的一片心意,妹妹且收着罢。”
“妾身谢过福晋。”芳妍再次行了礼。这时,弘历指着坐在富察氏下首的那个女人说道:“那是你高姐姐。”芳妍很识时务的向着高氏福了福身:“高姐姐好,初次见面,妹妹这里也没什么好的东西,姐姐且先不要怪罪,待妹妹回了院子再为姐姐挑个好的。”
高文秀连忙拉过芳妍的手让她坐在旁边的空位上,说道:“妹妹多礼了不是,姐姐今儿见到你不知怎的就生出一股亲切感来,想是我们姐妹有缘罢了,提那些礼不礼的多伤感情?”说着自己就先笑了。
芳妍也笑着说:“姐姐这话倒是说到妹妹心里去了,想是我们姐妹或许是真的有缘,妹妹今儿见到姐姐也是生出一股子亲切感来,但亲切是亲切,礼是礼,哪里能混淆?这古人不是说:‘礼多人不怪’嘛,我们亲我们的,这礼也要是送的。不是说有送礼的才有回礼的?妹妹可是贪的姐姐这点好东西呢,到时姐姐可不要赖账才是。”
高文秀听罢,一手拿着帕子捂着嘴乐,一手指着芳妍说道:“怪道妹妹非要送礼,合着是惦记着姐姐这点子东西呢,爷,这下您可听到了,妾身这点东西可是要保不住了,您可要为妾身做主才好。”
弘历还未说话,福晋到是乐的先开了口:“知道你们姐妹亲,爷,倒不如以后有什么好东西也别给高妹妹了,直接给妍妹妹好了,到是省了这中间转来转去的步骤了。”
弘历淡淡道;“福晋这话说的对,你俩还不赶紧谢谢福晋帮你们省了一大环节?”
芳妍在福晋开口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暗道不好了,果然,福晋这句话可是要把她们这刚刚建立起来的感情给瓦解掉啊。
瞧着弘历这幅模样,就和每次他来她的宫中时是一个样子的,每到他有什么需要皇后来下的旨意,都是这幅淡淡的样子。可若是真的谢了恩,岂不是要把高氏得罪透了?于是芳妍赶忙趁着高文秀还未开口前说道:“爷可不要打搅我们姐妹联络感情,这礼呀,可是我们姐妹送着玩的,爷若要是抢了去,可不是让我们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