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没事儿的。”弘历和芳妍同时答道。
马车上
“今天本是你归宁的日子……”
“爷,皇阿玛的旨意谁能违抗呢?归不归宁的不过是个仪式罢了,就算回去待不多长时间,我已经嫁给你了,等哪天你休沐带着我回娘家看看,就当做全了这个归宁的仪式吧。”芳妍打断弘历说道。
“好”弘历拉过芳妍的手,拍了拍,应道。“对了,皇阿玛此次召你觐见,必定会问你经脉具断的事儿,这事儿也怨我,当我知道的时候,已经都蒙掉了,就没来得及把事态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这才让皇阿玛知晓。既然皇阿玛已经知道了,我们也只能去想法子补救了。”
“这个你别担心,我自有办法,让皇阿玛不在怀疑。你只要顺着我说就好,若是皇阿玛将你我分开单独问话,你只需和他说,我当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就直接昏了过去,醒来之后才被告知是经脉具断,至于怎么好起来的,你就说,我醒来时候就已经好了。问我怎么回事儿,我是一问三不知。”
“这,能过关吗?”弘历皱眉。
“交给我吧,你放心就是了。”
养心殿
“儿臣(儿媳)参见皇阿玛,皇阿玛吉祥。”
“起磕吧”
“谢皇阿玛”
“朕听说,你前些日子病了?”雍正的鼻梁上支着个小眼镜儿,眼睛从眼镜的上方瞄过来。这就开始直入话题了。
“回皇阿玛的话,儿媳前些日子确实病了,如今已然痊愈,劳皇阿玛费心,是儿媳的罪过。”芳妍跪在地上说道。
“朕不过就是问你是不是病了,你有什么罪啊?”
“回皇阿玛的话,《孝经》中有云:孝子之事亲也,居则致其敬,养则致其乐,病则致其忧,丧则致其哀,祭则致其严。五者备矣,然后能事亲,此为孝也。皇阿玛一直忧心于国事,以至于身体每况愈下,儿媳不能在驾前尽孝,以是不孝。如今,还要劳烦皇阿玛忙中抽闲来关心儿媳的身体,这可谓是大不孝也。故而,儿媳请罪。”说完认真的磕了一个头。
“好丫头,不亏是大家出身,把你配给弘历都委屈你了。”雍正眼中闪烁着赞赏的眼光,心里想到,还是朕的眼光好啊。又是大家出身,懂得进退,最重要的长得还像朕的孝敬皇后!比那个深衣高氏不知道好上多少,哼,没眼光!
“儿媳不敢,儿媳本是大臣之子,选秀之时能得到皇阿玛的赏识,作配给宝亲王为侧室福晋,以臣女之身嫁入皇家,已然是天大的福分,儿媳岂会觉得委屈?”
“好孩子,起来吧,还是那尔布有福气啊,若朕的儿子都能有你这样孝心,皇阿玛就知足了。”
“皇阿玛的话严重了,皇阿玛的儿子都是天之骄子,哪里会有不孝顺的?想是皇阿玛多虑了。”
“丫头说话朕爱听,不过,朕既知晓你的病因,就没有不过问的道理,跟朕说说,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了?”拐了一个弯儿,最后还是回到了原点。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儿媳是记不清了,只记得突然间全身都很疼,再接着就没有知觉了。直到儿媳醒来,被儿媳的嬷嬷告知经脉具断,但是,儿媳却依然能够行动自如。儿媳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芳妍这几句话就是在说是太医诊错了。因为毕竟是和经脉联系在一起的,经脉具断这种事儿,十个太医里也找不出一个能从脉象中看出来的。能看出来的必定是家里有什么祖传的医术之类的。这样的人家是绝不会将祖传的东西供奉出来的。
再有,经脉具断,那可是一辈子也好不了的,可以说和如今的高位截瘫没什么区别了。如今站在雍正面前正活蹦乱跳的芳妍,正好证实了这是根本就不可能是经脉具断的问题。就算此时叫了那位诊出芳妍经脉具断的太医来,也绝不会诊出什么毛病。所以,芳妍很放心的在雍正面前说瞎话。
若非是有修士不能够对凡人施法这样的法则在,芳妍早就抹了雍正对于这一段的记忆了,哪里还会有这样麻烦的事儿?
“真是这样?”雍正此时已经是相信了,毕竟与经脉有关的事儿,不是那么简单的就能靠诊脉就能诊出来的。想来是这太医诊错了脉,把导致她昏迷这么多天的病因,给诊成了经脉具断了。
“回皇阿玛的话,事实确实是这样,儿臣当时还特意查了那几天的所有进出府的记录,结果没发现有问题的地方。”
“既然这样,想来是那个太医诊错了脉,朕恐耽误了你的病情,就在这儿,再叫来个太医再给你诊诊吧。”
“儿臣(儿媳)谢皇阿玛恩典。”
一刻钟之后
“回皇上的话,侧福晋身体康健,无任何隐疾。”孙之鼎跪揍道。
“起磕吧。”
虽然雍正疑虑芳妍为何身体没有问题还会昏迷四天之久,但是没病总比有病强不是?谁没事儿会去想人家为什么不得病?同样雍正也不会如此去想人。这也让雍正不在怀疑,是不是芳妍有什么武功秘籍一类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