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狐傅>不愿做鬼侣

祠堂破旧,星光疏漏,棺木狭小,腐意深重,身下甚至还攒集了尸水,粘稠冰冷。

我咬牙,忍住翻江倒海的作呕,实在是有些忍耐不下去,我可是一个大活人,竟遭受这样的对待。

我伸掌,作势要将这棺木震碎,可还不等我有动作,摄青俯身而下,在我额间一点,我浑身一颤,像是被抽走所有力气般,动弹不得。

他手上抓着一具女尸,女尸衣着华贵,身上穿戴整齐,手腕处来戴着翠绿的手镯,黑发扬撒,面上已有即将脱落的腐肉。

我屏息静气,摄青的手指在依旧我面上留恋,我抬眼狠狠一瞪眸子,使出念术,打在他身上,青衣破碎,瞬间一个空洞,有乌青的血液流淌泻下。

我再也管不了那么多,若是我没猜错,这摄青要做的就是将我置于这女尸尸身之下,不吃不喝七七四十九天,将我练成和他一样的半人半鬼!!!

摄青鬼?摄青!我偏偏又着青衣,唤作阿青。

我咬着牙,瞪着他,他身子微微动了动,低头瞧见身上破开的窟窿···接着,他顿了顿手指,面上似有讶异,我终于忍受不了,大声开口,“放开我!”

没料到我突然大喝,他长长的指甲冷不防划过我的面上,留下一条血痕,他忽然扔开那女尸,面色痛苦的将我抱在怀里,我岔在胸中的一口气霎时吐出,摄青摸着我的头,口中有着浓重的尸臭。

天昏地暗,有凉风顺着方才破开的窟窿,灌进我体内,他摸着我的头,像是对待婴孩般,安抚着我。

我身上冷汗涔涔,汗毛直竖。

被鬼调戏,被鬼拥抱,还被选做鬼侣,我是烧了几辈子的高香才烧的如此的好运啊!

我心中暗叹不已,本就是饿到极致的身体,嗅到如此浓重的气味,忍不住干呕起来,我从未想到我会沦落到如此狼狈的地步。

腹中抽痛,摄青锋利的指甲划过我的头皮,身下的凉意慢慢消失,他放开我,重新将我轻轻置于棺中,像是对待精致易碎的瓷器,我忍住呕意,借着月色,抬眉一看,他身上的空洞复原,破碎的布料随风晃动。

这鬼什么都没做,身体便能自行修复?

我心中愕然。

一念未了,摄青蹲身拾起被扔在地上的女尸,我眸光落于他裸露的脖上,心中徒然大骇,那朱红色的绵延印记,莫非是—伏鬼印?

伏鬼印是得道高人为了制服恶鬼,用纯阳之血画于鬼身之上,若是普通鬼怪早就已是灰飞烟灭,可这鬼受了伏鬼印却仍然能不被降服,当真是摄青厉鬼!

心中已是无法,被摄青掳来至此,我完全乱了方寸。

眼看着摄青抓着那僵硬的女尸就要覆面而下,倏然一声巨响,棺木破碎,一把剑擦着我的面上而过,将摄青手中的女尸深深刺进了祠堂正中央的放置的牌位上。

牌位受力,纷纷滚落地面,在死寂的祠堂中发出诡异的声响,摄青见状,拽住随棺木破裂摔至地面的我,拥紧。

身前腐臭异常,身后,我听见有人大喝,“放开她!”

这个声音速速传至我的耳际,我记得这个声音,应该是那个头戴毡帽的男子,那个喊我‘阿青姑娘’的男子,他怎么来了此处?

我敛眉屏息,可还不等我细想,摄青叱咤一声,蹲身将我轻放在地上,瞬间就失了踪影。

我心中一个‘咯噔’,只见整座祠堂剧烈的抖动,有东西拔地而起。

泥土死气,除了我所处之地,其余之处均有从土中爬出的尸骨,白骨森森,望而生寒。

摄青从地面而出,拽起地面上的我,抛至到祠堂的屋顶之上,月色染阴,我稳稳着于屋顶寒风之处,身下,青瓦冰凉。

我低眉看向那头戴毡帽的男子,不由得为他揪心,一旦惹上摄青,就无法逃脱其掌控,不杀其人,仇恨不消,这男人自身难保,又何必来救我?

我盯着那男人,那男人方巧也盯着我,我心中黯然,突然我眸子一颤,大声叫道:“小心!”

不稍片刻,那男人身周围满了白骨尸兵,他手掌一翻,插-在牌位上的青铜短剑倏地飞回,发出刺目的光,其光冷冽,白骨耸动颤抖,眨眼的功夫,化为乌有。

我一颗心稍稍落地,原来他还有些本事。

可还不等我喘口气,他手中的青铜剑顿住,摄青冷不防从黑土中冒出,男人惊得退后,一把剑‘呲’的一声,完全没入摄青的身体。

周遭的空气瞬间被凝固,我看着青色的衣衫刺穿,有血狂流,一人一鬼,四目而视,就在男人松口气准备收剑时,摄青徒然伸手拽住那剑,手中微微用力,剑过身体,直直的飞到后方的木柱上,剑身嘶鸣,血气挥洒,青铜染赤。

我眉头牵扯,却聚不到任何力气,眼睁睁的看着摄青挥动长爪,朝那男人心口袭去···

如此万分紧急时刻,我什么忙也帮不了,什么也帮不了···我睁大眼,有泪晶莹,而正在此时,从屋顶一侧,飞奔来一物,那物雪白,有眼眸似银雪。

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它扑面而来,将我扑倒在青瓦之上,胸口沉重,一双眼银光烁烁,它伸出舌头,露出白牙。

我怔愣的看着它,难道我不变成鬼侣,就要成为这狐狸的腹中之物么?

前者是死,后者也是要死,想着,我竟是不怕它似的,盯着它,居然生出想要看它如何吃掉我的想法。

可那狐狸却并没有如我所愿,只是伸出前爪,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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