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归纠结,到了晚上,叶阳驰还是照常入梦了极品护花保镖。
许是因为不用顾忌家中有孩子要照顾的缘故,又或许是白天跟易澜一番吐槽舒了心气儿,加上想要进入梦境世界的执念太强烈,这个晚上他睡的很早,不到八点已经进入梦乡。
睁开眼时面对着的依旧是熟悉的“宿舍”,起床后推开窗,一股冷气扑来,顿时让叶阳驰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定睛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仍在飘飘洒洒的大雪,以及银装素裹的世界。
“好大的雪!”
发出这句感叹的并不是叶阳驰,而是不远处从走廊匆匆路过的两个弟子之一。
“就是啊!这雪都下两天了,师父直接停了早课,可惜难得的休息日却只能呆在屋里,一出来简直要被埋起来一般!唉……”这是同行的另一个弟子。
原来早课停了!真是可喜可贺。叶阳驰默默关上窗,阻止室内热气继续外泄。屋中的炭炉烧了一晚,此时早就只剩下燃尽的粉末了,他缩了缩肩膀,因为地球的温室效应,加上常年住在南方,梦境中偏冷的温度实在让他有些难以适应,因此匆忙从衣柜中拽出棉衣套上,才感觉自己暖了不少。
穿好衣服,叶阳驰便匆匆出了门,却没注意到他前脚刚走,另一侧就有个熟悉的人溜达过来。
“咦?大师兄!”
远远瞧见叶阳驰匆匆离去的背影,徐明子下意识喊了一声,见对方完全没听到一般匆匆离去,不由得歪了歪头:“跑这么快作甚啊!”
他是特地来找大师兄的,没想到一大清早过来只逮着个背影,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徐明子眯起眼稍一思索,便猥琐的笑了起来:“莫非大师兄是去找小师妹了?今天没早课,小师妹又最爱看雪——唔,跟去看看!”
打定主意后,徐明子嘿嘿笑了两声,便向着那个方向追了过去。
……
熟门熟路跑到了邑修澜所在的房间,叶阳驰左右看看,确定没人注意后,才伸手敲了敲门。
门没从外面锁上,证明屋中有人,听到敲门声后,半晌才有一道低沉的嗓音问了句:“谁?”
是邑修澜!
按耐住胸口瞬间迸发出的兴奋,叶阳驰压低了嗓音:“是我。”
屋中静了片刻,才有人走过来开门。对上门后露出的木头脸,叶阳驰只觉胸口跳动的更加厉害:太好了!他还在,那些事情还没发生!
见到是他,邑修澜可没什么兴奋的反应,反倒是脸色绷的更难看了:“大师兄有事?”
这冷冰冰的语调——果然修澜对“叶阳御风”和面对自己的态度完全不同啊!在心中没来由的自恋了一把,叶阳驰小声道:“是我,叶阳驰。”
闻言,邑修澜的眉毛微微扬起几分,却并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只道:“有事?”
虽然是相同的问题,语气却还是有所差别的。能有这样的待遇叶阳驰已经很满意了,不过眼下显然不是纠结这些差别的时候。他做贼心虚的左右看了看,再度确定周遭没人,才道:“谭笑还在你这里吗?”
他此言一出,邑修澜的神色顿时缓和了不少,他微微侧过身,终于露出了点迎客的态度:“进来说。”
等到叶阳驰进门,邑修澜将门闩重新插上,才与叶阳驰一起走到了内室的门口。
邑修澜的房间与叶阳驰的完全不同,上一次叶阳驰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上善观的弟子们虽然住的宿舍大小近似,然而本身却是一体的,也就是只有一室,没有内外室之分。但是邑修澜却手动将自己的房间分隔成了两部分,用的材料是青砖木料以及帐幔,内室用来休息,外室用来做别的。
事实上上善观并不禁止弟子修整自己的房间,只不过很多弟子懒得动手,再加上“宿舍”本来就不大,分隔成两个只会显得格外拘束,是以大部分只要用帐幔将床罩上便罢,顶多弄个屏风。邑修澜则不然,用现代的眼光来看,他显然是一个**观念非常强的人,宁愿牺牲本就不大的房间面积也要将休息的地方单独分隔出来,这样做虽然保证了**,但也导致他的房间格外逼仄。
外厅不大,占整个房间的三分之一,除了一些杂物之外,能称上家具的只有一个小桌子以及两个木凳物。内室比外厅稍大,占地面积最“广”的自然是仍遮着帐幔的木床,除此之外,还有一把略显陈旧的椅子,上面放了一床叠起来的棉被,以及一个不大的书架。
“他在床上?”听到窗内传来的呼吸声,叶阳驰看向邑修澜。
邑修澜并未回答,倒是因为他们进来,帐幔被一只手从内掀开了一脚,露出一张苍白但却十分英俊的脸庞来。
“邑贤弟,这位是?”
“大师兄,叶阳……御风。”邑修澜淡淡的介绍。
“原来是另一位恩人!”床上的青年挣扎着想要见礼,叶阳驰急忙阻止——
“别了!你身上有伤,还是好好休息吧!”
青年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大师兄的态度如此“平易近人”,而后便从善如流的点点头:“见笑了。”
叶阳驰随意跟他客套了两句,目光毫不客气的打量了对方一阵:原来这货就是那牌位——不对,是慕容莎倾心的谭笑啊!别说确实是长了一张很吸引人的脸,就算是叶阳驰这个同性别的男人也不得不承认,对方那张脸比起寻常人确实英俊了不是一点半点。虽然他一向觉得邑修澜和“叶阳御风”长的就很不错了,但谭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