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棍子一个屁——好吧!叶阳驰再接再厉,又问了一遍:“他人怎么样?能让你记得,肯定挺有意思吧!”
“是挺有意思。”邑修澜瞥了他一眼,“逗起来很有成就感。”
说就说,还故意看他干嘛?!叶阳驰顿时内牛:这就是他说他们两个相像的意思吗?都很好逗?什么逻辑!
望着满脸吃瘪的青年,邑修澜难得翘起了嘴角,说什么就信什么,这人还真是——单纯的很。
“好吧……”纠结完毕,叶阳驰戳了戳还剩下粥底的粥碗,“那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不然咱们还可以去看看他,反正现在都出来了,去哪儿不是去啊!”
邑修澜轻描淡写道:“没联系,早死了。”
“呃……”
没料到竟会得到这么个答案,叶阳驰一惊,霍地抬起头:“怎么死的?”
“寿终正寝。”
寿终……也就是说忘年之交?
等等——这个梗怎么这么熟悉?叶阳驰忽然反应过来,狐疑的瞥了眼依旧顶着木头脸,不见丝毫哀伤神色的邑修澜:“你说的好友……是……人?”
见他如此,邑修澜翘起嘴角:“是只黄毛犬。”
“我擦啊!”叶阳驰暴跳如雷,胆大包天,一把将筷子拍在桌面上,站起身便扯住了邑修澜的衣领,“你拿我跟它比?”
邑修澜淡定的坐在原地,慢慢的道:“它有时会炸毛。”
“……”炸毛炸了一半的人满脸青红不定的捏着对方的衣领,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你戏弄我?!”
这是戏弄吧!是戏弄吧!肯定是戏弄吧!
“调侃而已。”邑修澜抬起手,轻而易举的将某人没什么力气的手指扯了下来,也不松手,就那么握在手里,“小心点,剑不长眼。”他用下巴点了点两人之间、距离叶阳驰的下巴不到三寸的长剑剑身,看着他的目光中带着些许警告。
叶阳驰却有些呆滞,被邑修澜握住手的时候,他分明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又不规律的蹦跶了几下,跳的极快,一如先前心动过速——呃,也许不是这个词儿也说不定。
见叶阳驰对他的话毫无反应,只是发呆的盯着他握着他的手,邑修澜皱皱眉,低头瞥了一眼,修长的手指慢慢松开,无事人一般收了剑站起身:“吃饱的话,这些我送下去了。”
叶阳驰仍在发呆,邑修澜也不管他,将筷子捡回托盘内,端起来便转身出了门。只留下叶阳驰呆滞片刻后,无力的坐回椅子上,半晌才抬起另一只手,摸索着抚摸上了先前被扣住的手背。
他的手指在发抖,心中止不住的咆哮:一次还可以当做意外,两次呢?还都是因为刻意接近——
不,不止是这两次,之前那些只有彼此相处的时候,也曾有过这样那样的失神,都是因为同一个人。他会担心这人的未来,会好奇他的过去,会因为他的遭遇而不忿,也会因为慕容莎的缘故心绪不宁……会钦佩,会怜悯,甚至想要将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他——这许多因他而起的心情综合起来,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叶阳驰一把拍在脸上,仰起头来,深深地叹了口气:
“怎么办?居然喜欢上阿澜那个木头了——真是有够悲惨啊!”
而门外,刚刚将残羹交给小二回到房门外的邑修澜恰好听到了这句话,原本正欲推开房门的手顿时僵在了半空中,整个人雷劈一样怔住了。
叶阳驰——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