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远去的慕容浚,见南宫芷情在水兰的搀扶下上了轿子,一路暗中尾随着,看着她进了南宫府,才掉头回了迎宾驿馆代孕妈妈。
一进厢房,慕容浚的目光就被放在桌上的一件东西吸引住了。玉莲簪?他飞身过去,果然是玉莲簪!他拿起玉莲簪,轻轻抚摩着,簪子上仿佛还留有她的发香。
她把玉莲簪留在这里,是要与自己一刀两断吗?慕容浚眸光一暗,拿着簪子的手不由地用起力来,似乎要把它捏碎,但很快就松开了手。他舍不得!舍不得与她的缘分,舍不得与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门外传来“吱、吱”轮椅转动的声音,琴心推着原湘进了房。原湘快速地扫了一眼房中的那张床,枕头、被子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原来的地方。他暗暗松了一口气,对身后的琴心道:“琴心,你先退下,我有话和庄主说。”
琴心应了,转身出了厢房,并随手关上了房门。
原湘瞥到轮椅旁边地上的珠花,俯身拾起。他认得这珠花是南宫芷情之前戴在发上的那朵。因为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珠花上有一只蝴蝶的翅膀折了,但还是可以修好的。
他将轮椅转到离慕容浚六七尺的地方。“浚,你今日太冲动了。你不应该这样对她。”语气淡淡的,仿佛这件事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旁观者,在讲述一个事实而已。
慕容浚只顾盯着手中的玉莲簪,仿佛没有听到一样。良久才缓缓道:“真的是意外吗?”
“是!轮椅绊到了她,情急之下,我出手帮她,以免她摔到地上,谁知我用力过猛,导致她换了方向,倒向了我这边。偏偏你这时候回来,正好目睹了这一幕。你不分青红皂白,拉了她就走,也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原湘叹道。
“你为什么不阻止我?!”慕容浚问道。那样他就不会伤害到她了。
“你当时正在气头上,我要是去劝阻你,不但不能厘清误会,还会火上添油,保不准你会做出更加恶劣的事情来。那样的话,你与她的关系就不可挽回了。”这是其中一点原因。另一点原因原湘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他相信慕容浚心里很在乎南宫芷情,决不会伤害她。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我接受你的解释,今日的事到此为止!以后,你离她远点!”慕容浚淡淡地道,但语气中有着不容质疑的强硬。
原湘惊诧地望着慕容浚。他这是在宣示主权吗?果然如自己所料,一向冷情的他真的爱上了她!想起那个女子的笑颜,若不是其中错综复杂的纠葛,原湘倒是乐见他们成为一对。只是,他们能够经得起残酷的考验吗?
“你不让我接近她,我怎么完成任务?”原湘直接指出问题的所在。何况这个计划是慕容浚亲手制定的。
“我改变主意了,计划取消!”慕容浚道。
“不行。把计划取消了,你怎么向太子交代?我答应你,不会与她太过接近。”对于他的意气用事,原湘持反对意见。
慕容浚从椅子上站起,走到原湘面前,拿过他手中的珠花。“原湘,除了太子,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一切可以按照原定计划进行。但是,你要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她是我的,不要打她的主意!否则,我会毁掉你拥有的一切!”
“你放心,我已经有心仪的人了。”原湘道,不介意慕容浚的威胁。南宫芷情再美,自己也不会动心的,因为已经有一个人把他的心占满了,虽然那个人有些任性,甚至有些刁蛮。她欠他一条命呢,他要她用一辈子的幸福来还。
“对了,这是飞鹰堂送来的情报。那个人已经到了岚州。”原湘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慕容浚。只顾着解开他们之间的误会,差点忘了正事。
慕容浚抽出信,展开,看着信中的内容,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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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芷情一回到府里,就命人送来热水,然后让所有人退下。她褪去衣衫,踏进浴桶,就在蒸腾的水气抚上脸庞的那一刻,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里滑出,滴落在水里。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整个身体慢慢地沉入水中。热水漫过她的头顶,长发在水里飘散开来,像一朵盛放的墨菊。
她闭了眼睛,将自己隔绝在一个黑暗静谧的世界里,身体的触感却鲜明起来。荡漾的热水让她感到十分舒适,就好像小时侯在妈妈的怀抱里一样。
和慕容浚交往的片段在她脑子里快速闪过……直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用力扯下她的抹胸。她惊慌失措,猛地睁开眼睛,挣扎着浮上水面大口喘气……
她定了定神,起身,踏出浴桶,穿上衣裳,用巾帕将头发擦了擦,走到梳妆镜前坐下。镜中的少女,由于刚刚沐浴完,美的惊人。半湿的长发被她随意地拢在后面,双唇仍有些红肿,下唇被咬破了,伤口处有些黑色的淤血,脖子上散布着几枚清晰的吻痕。
她蹙着秀眉,拿起台上的胭脂水粉,细细地描画起来,掩了吻痕,又用暗红的口脂涂在樱唇上,使伤口没有那么明显。
“胡三!”南宫芷情突然开口。
“属下在,圣女有何吩咐?”穿着家丁服的男子瞬间出现,跪在她身后十尺外的地上。
“胡三,你进‘灵狐’多少年了?”南宫芷情没有回头,一边描着秀眉,一边问道。
“自主上建立‘灵狐’伊始,属下就在组织里了,至今已有八年。”胡三答道。
“你把‘灵狐’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