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莲母亲说道:
“孩子啊,我们都是过来人了,世事经历多了,也就服理儿了,好心必有好报的!”
吃过饭,史湘云对柳湘莲的老母说道:
“妈,以后不要再住这个危房里了,跟我们走吧!”
“是啊母亲,以后我可以赚钱来养活您!”
母亲摇头说道:
“那怎么能行!我这么一把年纪了,只会拖累你们。常言道‘故土难离’啊!”
史湘云坚持道:
“不要那么想,湘莲是个孝子,他在外面做他的事业,而您却住在危房里面,您想他会安心吗?!如果他整天牵挂着您,我会过得开心吗?!”
柳湘莲恳切地说道:
“母亲,云儿说的对啊!您还要全方位地衡量。”
母亲终于点头了:
“好吧,我就听你们的!”
就这样,柳湘莲帮助母亲变卖了房屋,还清了债务,又料理了后事,择日启程与史湘云一起带着母亲回到了绍兴,确切地说是鲁镇。
乐何老夫妻俩乐呵呵地迎接着他们:
“是亲家母啊?怎么没有看见亲家啊?!方便去了吗?呵呵!”
柳湘莲心情沉重地说道:
“岳父啊,家父在不久前已经去世!”
乐何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真是太不幸了!我本来想脱袍让位,把我这个团长位置让给他,没想到,唉,真是世事难料,人生变幻莫测啊!”
柳湘莲感激道:
“岳父的一番美意,我代父亲领受了,不过,我的母亲没人照顾,我不放心,就和云儿商议把母亲一起带来了!”
乐何考虑都没有考虑便说道:
“你真是个孝顺孩子,正好和湘云的母亲做伴!”
史湘云上前勾住乐何的脖子:
“谢谢老爸!您真好!”
“你这个调皮鬼g呵!”
乐何的老伴跟柳湘莲的母亲年龄仿上/仿下,可能是生活条件比较优越,肤色保养得也好,可以说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戴一副金边眼镜,衣着也显出几分雍容但是并不流俗。她抓住柳湘莲母亲的胳膊,就像失散多年的老姐妹重逢一样,眼里闪动着慈悲的泪光:
“老姐姐!你受苦了!”
的确,柳湘莲的母亲脸上镌刻着凄苦岁月的痕迹,那是下层人整天为了生存奔波忙碌而留下的。
“妹妹,你好年轻啊!真的好叫人羡慕啊!”
夫人脸上的笑容像一缕春风扑进柳湘莲母亲的心里:
“姐姐不要拘束,就当我是你的亲妹妹吧!”
乐何把大家伙领进客厅,史湘云的母亲和柳湘莲的母亲手拉手坐在沙发上面,史湘云忙着沏茶倒水,那场面非常的祥和,善良的人到一起必定是祥和的。乐何坐在大家伙的对面,像领导讲话似地发言道:
“本来啊,我是想把我这个位置让给湘莲父亲的,没想到中途发生了变故,不过,我心意已决,既然‘让’就‘让’到底吧!”
史湘云不解地问道:
“老爸,您老想‘脱袍让位’,你们团里有合适的人选吗?”
乐何笑而不答,只是点了点头,史湘云眨巴着美丽的眼睛猜测道:
“不可能是宋江,也不可能是卢俊义,要么是李逵?嗯不可能,他这个人唱唱戏还可以,论起工作方法那可是一塌糊涂!要不——”
乐何呵呵一笑说道:
“你分析得不错,可是还有一个人你没有猜到!”
史湘云眼珠又转了转,嘻嘻笑道:
“女儿实在是猜不到了,他是谁啊?!”
乐何一脸的神秘:
“就是——”
史湘云急的直拧身子:
“谁啊?老爸您快说嘛!
“柳湘莲!”
柳湘莲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差一点水杯掉在地上:
“岳父您不要开玩笑啊!我这么年轻,没有任何经验和资历,这么可以担当如此重任,万万使不得!”
乐何又只是呵呵一笑:
“我说你行,你就行!从自身素质、道德水准、敬业程度,我全方位看好你了!”
柳湘莲道:
“我那样做了,岂不是‘篡党夺权’了?”
史湘云在一旁解释道:
“我老爸是想让你坐前台,他在后台‘垂帘听政’!”
乐何瞪了史湘云一眼:
“什么‘垂帘听政’!多难听啊!”
史湘云更正道:
“是我用词不当了,应该说是‘艺术顾问’!”
乐何点了点头:
“这还差不多!我之所以要‘脱袍让位’,是因为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我可以安下心来创作,你明白父亲的心意吗湘云?”
史湘云点头:
“明白老爸,那么签约吧?!”
史湘云把头转向柳湘莲,乐何不屑地摇头道:
“对于讲道德的人来说,说出来的话就是落在文书上的印章!我相信你,湘莲!”
柳湘莲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吧岳父!我绝不辜负您的重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