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崔氏的声音比齐宝钿腻了几分,到底是成亲的妇人,那一股子风情可不是齐宝钿这没张开的小女孩儿所有的,齐允这几日跟崔氏好的蜜里调油似的,一沾她的身子,人就先软了一半儿校园全能高手。
亏得他还记得这不是在自己房里,还有客人在,他把崔氏从怀里拉出来,板起脸佯怒道:
“你这是做什么!也不看看还有客人在!”
崔氏刚进门没多久,对齐允的脾气还没摸清楚,这会儿被呵斥了,还以为齐允真的生气了,她怔怔的看着齐允,那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这气氛更加尴尬,木氏见状,叹口气,上前屈膝笑道:
“老爷,贵客上门理应奉茶才是,怎生都在门口站着?”
一句话提醒了齐允,这么乱糟糟的可是把客人给怠慢了,他走到薛承嗣身前,看到齐宝钿还不知廉耻的盯着薛承嗣瞧,一把拎起她的拎到一旁,对薛承嗣道:
“薛公子,何公子,王公子,请到正院饮茶。”
薛承嗣犹豫了一下,道:
“这去内院怕是不妥吧?”
齐柳氏忙上前道:
“这又有何不妥的?你,王公子救了小女,理应让小女拜谢王公子,只是小女刚刚回家,身上还带着伤,需要让大夫验验伤,也不方便去到外院了。公子就去内院正房便是。有我们父母在,又怎会不合规矩?”
一句话堵死了薛承嗣后头的借口,他看了王安平一眼,点了头。
齐允引着薛承嗣往正房而去,齐柳氏跟在后头,虽然心急薛承嗣这个未来女婿,可她更心疼自家闺女的伤,便匆匆告辞,带着齐宝钏去齐宝钏的院子里等着大夫去了。
苏氏可没有就此气馁,她拉过仍旧痴痴盯着薛承嗣背影的女儿夸赞道:
“做的好。记得我的话,要黏上薛公子了,你后半辈子可就不用愁了。”
“嗯!”
齐宝钿用力点头。
崔氏刚刚在齐允那里受了气,这会儿听到苏氏的话嗤笑一声,上下打量了一眼齐宝钿,道:
“这还没张齐全呢就想着男人了,能伺候吗?别到时候抢到手里用不了了,又被人给扔出来了。”
这是隐晦的暗示齐宝钿还小,不能侍寝,这么着急太丢脸了。
苏氏立马就火了,齐宝钿的火气比她的还大,指着崔氏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你个老妖婆说什么!我抢到手里怎么不能用了?!怎么不能用了?!”
到底还是孩子,不明白崔氏话里的意思,苏氏被齐宝钿的话弄得难堪异常,一个未嫁闺女的嘴里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她连忙捂住了宝贝女儿的嘴。
崔氏哈哈大笑起来:
“真真是不知廉/耻/啊,闻闻你身上的那股子骚/味儿~”
那最后一个字拐了十七八个弯儿在二门处盘旋而上,还没走的木氏脸色不大好的斥责道:
“好了,欺负一个孩子做什么!”
“你管得着吗?”
崔氏横了木氏一眼,到底没敢多说话,这几日她可是打听清楚了,在这个府里,长宠不衰的人可是木氏,会咬人的狗不叫,她可不敢得罪这样的人,万一哪天被人背后捅了刀子可就不好了。
木氏摇摇头,转身快步离去,正院那边还要她伺候呢。
田氏今日事最高兴的一个,见崔氏气冲冲的走了,她兴奋的拉着女儿跟上,还不忘从现在开始给女儿补一些吵架争斗的技巧,可不能让女儿被人给欺负了。
可是八岁的孩子性格基本已经定了下来,一时半会儿是改不过来的,她这样拔苗助长只会让齐宝锑越加的反感,反而起了反效果,这是她所没预料到的。
大家各忙个的,谁都没有注意到齐宝钗,等到人都散了,齐宝钗方才轻轻舒了一口气。
果子扶着纸片似的齐宝钗,担忧的道:
“小姐,叫人抬轿子过来吧。”
齐宝钗看了一眼二门外头,耽搁了这么会儿功夫,大夫已经叫过来了,她点了点头,随即身子软软的滑了下去。
虽然不甘愿,到底还是让齐柳氏打成了心愿。
齐宝钗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悠悠醒转,一睁眼就看到果子满脸疲惫的倚在床边打盹儿,她扭头看了一眼窗外,太阳明晃晃的挂在外头看着就觉得热的厉害。
“水……”
齐宝钗舔了舔干燥的唇轻轻出声。
果子猛地惊醒过来,看到齐宝钗醒了先是笑了,然后想起刚才齐宝钗在要水,连忙跑去拿了水过来喂齐宝钗喝了,又一叠声的叫人去热粥熬药。
齐宝钗喝了水,干燥的嗓子总算舒服许多:
“我睡了多久?”
果子将茶碗放下,要扶齐宝钗躺下,齐宝钗忙道:
“让我坐会儿。”
“好。”果子探身从床里面拿过青锻缠枝菊纹大引枕垫在齐宝钗身后,道:“小姐昏迷了一天了。薛公子临走还问候小姐来着。”
这是对她有意?齐宝钗心中一喜,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丝血色。
果子见了又道:
“夫人下了帖子,后日请薛公子过府一聚,正式感谢薛公子救命之恩。”
她说的有几分讥笑,也就屋子里只她们两个她才敢用如此语气。
齐宝钗嗤笑一声,想起了救人的正主儿:
“王公子呢?”
提起王安平来,果子又是唏嘘又是鄙夷的:
“昨儿个根本就没有王公子什么事儿,还是老爷问了王公子几个关于家世的问题,夫人听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