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还记不记得,以前我问过你,就算我真的做了很错的事情,你也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的吗?”
“……”
“夏夏,现在是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我不想履行,我后悔了行不行!?”我有些失控,而他依旧笑容如斯。走上前来,他像是抱孝一样的无比轻柔的拥住我,轻轻呢喃,他在我耳边低语,一字一顿:
“不、行!”1bwzx。
我已经完全被他全身散发的气势所震慑,转过脸去却只看见他的半张侧脸。英俊如昔,却又仿佛陌生的厉害。
而这一刻,我终于是清清楚楚的明白。
眼前的许墨年,早已不是我所熟识的那一个了。
想到这,就全身发寒。我忍不住想离他远一些,身子不由自主的后退。他自然感觉到了,微微一怔后,却是露出了一个苦笑。有些淡,却又似乎有些委屈。静静开口,他明明在说话,却又像是苦笑:
“夏夏,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你也会怕我。”
“……”
“不过这样也好吧。如果你真的怕我,那你就不敢再离开我了吧。”他的尾音淹没在我半开的唇间,而我是第一次发现,原来接吻也能如此苦涩。
接下来的日子,乏善可陈。
他将我困在这个笼子里,自己依旧每天出去工作,只是再无应酬。他总是早早回家,搂着我看看电视、聊一会天。
这样的生活似乎和过去恩爱时并无不同,唯一有些差别的,是我从那天开始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话过。我不看电视、不玩电脑,甚至不写我最爱的剧本。
大多数时候我都是一个人静静的发呆,不管是他抱着我还是躺在我身旁。我都一言不发,只看着一个方向,目空着所有知觉。
他起初会忍耐,后来实在忍不住了,便会对着我大吼大叫。而我依旧如斯,终让他败下阵来。
终于有一天,他对我说:
“夏夏,陪我喝酒吧。”
我依旧不说话,甚至不看他。于是他便自己喝了起来,记不清喝了多少,总之最后他完全喝醉了,却还是死抓着我的手,不愿意放开。
我起初没有反应,在他眼睛完全沉沉闭上后。我挣脱开他的手,去了大门口。按下指纹,门应声而开的那一刻我知道自己终究是赢了。
我在赌,因为得知了许墨年究竟是个如何可怕的人那一刻,我就在赌。赌他能够亲手放我离开,赌他终于是狠不下那个心。
因为深知他的可怕,所以明白。如果是我自己离开,就算走得再远。他不放手,也依旧是徒劳。
所以我在逼他,用自己对他的了解,用自己作为赌注。
赌他终究舍不得。
而我终于赌赢了,赢得非常漂亮,我却毫不开心。
回过眼,似乎还能看见那个男人沉睡的俊脸。即便是睡着了,他也依旧俊眉紧锁,仿佛毫不开心。
可这些,终究是与我无关了。
我静静想着,却猛然听见他的声音,虽然很微弱,却依旧听得分明,他说:
“最后一晚,你也不肯多陪陪我吗?”
就是这句话,让我手脚蓦然冰冷。我几乎全身僵直,不敢置信的去看他。却见他脸上醉意深沉,唯有笑容像个孝:
“我知道的,夏。别害怕,我会放你走。”
“……”
“我虽然骗了你好多好多事情,但这件事,我不会骗你。所以别害怕,抱抱我吧。”
“……”我沉默了好久,终究还是轻轻抱住了他。于是他笑了,笑声却太过沙哑:
“我好高兴。夏夏,我真舍不得你。”
“……”
“不过你放心,再舍不得,我也会让你走。这一次,绝对不会骗你了。”
“……”我突然觉得喉咙也堵塞的厉害,唯有深深吸气,却也丝毫不能缓和那种追骨铭心的刺痛感。最终,我只能用那么哽咽的声音问他话,每发出一个音节,都觉得喉头痛得下一秒就要死去:
“许墨年,我问你一句。是不是从我们相遇那一刻开始,所有的一切皆是你设的局?”
“……是。”他沉默了良久,终于还是答话了。
应下那个肯定的单音节后,我却觉得巨大的悲伤向我席卷而来。我没说话,只是用力闭上了眼。好久好久,才能慢慢地艰难地发出声音:
“许墨年,你的爱,好恐怖。”
“我知道。”
“我要离开你了。”
“我知道。”
“我不会再回来。”
“……我知道。”
“不见。”
“……嗯。”
他应下这个单音节后,我觉得自己应该是解脱了。可奇怪的是,比解脱感来得更快的竟是铺天盖地的痛苦感。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几乎要虐杀我所有的神经。让我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我抱着的男人也在用力的回抱着我,缓缓地,发出困兽一般的呜咽。而后我赤.裸的脖颈处感觉到了一点点冰凉的液体。越来越烫、越来越多,最终灼烧过一切,什么也不剩下。
再见,许墨年。
la的夏天有些闷,我在想如果还不下一场雨,我一定得热疯。所以就算弗兰过来对我说剧本卖出去的时候,我也没多大反应。也许是受过太多的打击,突如其来的好消息反而让我有种恍惚的失真感。怔愣了好久,我才后知后觉的微笑,而后道谢。他也挺高兴的,作为我的经纪人,他虽然手中有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