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我回来了杀手房东俏房客。”
弘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是的,他的赛云珠在他看不到的一年多时光里已经从一位稚蕾少女成长为韶光淑气般美好的女子了。
月白色绣银色兰花暗纹样的旗装外罩浅蓝色绣同色暗纹镶白狐边的甲子,秀美如兰的脸蛋,柔美清新的眉,波光迤逦如两湾春泉的细长眼眸,挺翘的琼鼻,珠粉如花瓣的薄唇,延颈秀项,皓质呈露,仪静体娴,于纷纷细雪中,清晰流畅如石上泉,轻逸婉约如天边月,好似他去再远的地方,岁月流淌,也不改她那伫立的姿态。
“你回来啦。”开始有些呆,然后笑意从她的眼中绽放到她的唇边,他再忍不住,两步抢上前去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紧紧抱住,声音哑然:“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她回抱他,然后猛地就拉开身子对身后那群眼睛水汪汪得快淌出水来的女人道,“你们先回去吧,晚膳再过来吃顿团圆饭。”
“爷——”芙灵阿和果新也算了,高露微却忍不住轻唤了一声,幽幽然,音韵婉转,相思入骨,缠绵悱恻。“您还没见过苏妹妹吧?”
弘历一怔,好一会儿才看明白了这不是高氏嘛,这变化可比福晋大多了,看她的目光倒是有了些新的兴味。“苏妹妹?”目光一扫,果然多了个新面孔,十六、七岁的模样,身材比同龄的女子看起来圆润些,却又不会让人觉得胖,脸若银盆,皮肤粉润,眼波柔和,神安体静,很懂规矩的模样。
一遇上弘历的目光不由脸颊一红,上前行了个礼:“妾苏宝柔见过爷。”
苏宝柔?妾?弘历“嗯”了一声,低头瞅了眼还被自己半搂着的女人,见她神态莞然,放在她肩上的手紧了紧,抬头又扫了貌似恭谨的果新等人一眼:“没听见福晋的话吗。”
高露微差点咬碎一口银牙,亏得她想了那么多邀宠的手段,备了那么多的衣裳首饰,到头来一样也用不上,皇后偏偏这节骨眼上死了?!真是早不死晚不死,就算不用空守闺房三年,那儿子女儿也是不能生的……
“妾等告退。”黯然无奈地行礼退出正院。以往来正院给云珠请安,她们还会说几句话,现在一点兴致也没有了,虽说不敢打着与福晋争宠的心思,可面对这样的区别对待又令人不由得嫉恨交加。怎么能不争呢?谁甘愿一辈子做受人忽视的绿叶?都想做那傲视群芳的枝头艳。
云珠唇边的笑意又深了一分,呵,去了西北两年,心肠硬了不少嘛。“热水备好了?”她问打帘子进来的素问。
“都备好了。”
“洗个澡,再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还没看够呀?她嗔了他一眼,干脆拉着他往浴间走去,一回来这眼睛就跟得了饥渴症似地黏在自己身上不放。
他揉捏着她的小手,眼中很是惊喜:“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可见是将他放心上了,这么观察入微的。
她没答他。“灵枢,你去将我的药箱拿来。”
“是。”门外灵枢应声去了。
洗完热澡后趴在床上,乖乖任她检查身体的弘历闻着枕被上令人觉得慵懒舒服的阳光味道呻吟了一声,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药,一开始凉得舒服,现在又热痒痒的?”
“我费了许多好药材新配出来的,对外伤极好,可惜得的不多。”云珠给他背部疤口还未长好的患处涂了药,再贴上干净的纱布,再让他起身用带子绑好,“还痛吗?”指尖点了点身前腹处的疤。去了一趟西北,身上多了不少伤痕,看来不是去度假的。
弘历嘶了一声,“不痛。”
胀痛的是他的下面啊……
心心念了两年的人就在眼前却只能看不能吃,能不能不要这么残忍啊,难道还要再做三年和尚?!
云珠什么人,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大婚前的弘历虽然在所有八旗贵女眼中是身份地位、相貌气度、才学能力等综合起来无可挑剔的贵婿,可在云珠看来,他性情还不稳定,还带着青少年所特有的浮躁、自以为是,自矜自傲。大婚后他正式办差,在雍正压榨教育下看人看事渐渐不再浮于表面,紧接着又去了西北……回来,身上那股子浮躁已代之以沉稳、深沉、镇定,皮肤黑了,身量拔高了一大串,以前眼测着大概一米七二左右,现在有一米七八了,脸型刚毅了些,身形则还是那么颀长,还因为身量抽问的问题显得瘦削了点。总之,多了点男人味。
可比小白脸好多了。
“你是不是也让我查看一下,不是说在地动里受伤了?”还是为了救他的额娘。
知道京城发生大地动,且余震频频,他日夜担忧她的安危。接到她的信,知道家人平安,他放下了心,又看到她为了救额娘自己被砸伤,又觉得她傻,怎么人人只顾自己逃她还不忘其她人?!心中有对她爱乌及乌的感动——他可不觉得她会喜欢熹妃到为她舍命的地步,定然是为了自己才这么做的。又不免自私地浮起不可对人言的想法,如果熹妃与她定要有一人出事,他更不愿那个人是她。
她嫣然一笑,“以为我是你呢,早好了。”将身子贴过去,抬起脸,亲吻他的下巴。
他大手向上抚着她的颈后,一手控制不住地滑进她衣里,嘴巴热切地覆上她的,辗转吸吮舔弄,好甜,这滋味香软美妙得难以言喻,他日思夜想的……
等他回过神来,小妻子已躺倒在他身下,身上衣裳半解,半掩半露地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