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纨绔仙医。”菲特学卢修斯骄傲得抬着头颔首,然后一脸期待的看向卢修斯。“怎样,我学的是不是挺像的吧?你平时总喜欢做这个动作,我做给你看看,是不是有点傻?”
“……”卢修斯无视自己隐隐抽搐的青筋,抽出魔杖啪得敲了菲特的脑门一下,用杖尖戳了戳字迹优雅流畅的手札。“贝罗斯,请看在我将业余时间全部贡献在你身上的份上!”
“哦,我当然知道请马尔福大少爷特地给我讲课到底有多么荣耀,多么不容易,可是你能不能快点把第一节过去,这些无聊的东西在宾斯教授的魔法史上讲的还不多的吗?就好像只有格兰芬多趴在桌子上睡,斯莱特林一个一个眼睛都瞪得比牛眼大一样。”菲特撇过脸去,虽然不疼,可还是伸手揉了揉被卢修斯敲过的地方。
如果不是菲特知道卢修斯为了她牺牲了不少时间,她怎么可能只是揉揉算了?卢修斯也该为此而荣幸,这世界上曾敲过银鬼·菲特·贝罗斯脑袋还能活下去的人绝对不超过三个万象真经!
卢修斯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虽然魔法史冗长而枯燥,但作为传承几十代的马尔福,他知道自己的家族发展史和魔法史是不可分割的——不知历史怎么能认识现在,更到哪去谈以后呢?何况,亚斯列安家族是全欧洲魔法界都难见的最传统的家族。
想到这里,卢修斯叹了一口气,揉揉眉心:“关于历史,今天先到这里吧,我知道你也听不进去。现在——拿出你的魔杖来,贝罗斯。我要试一试你对自己魔力的控制能力,和对英国通用咒语的掌握情况。”
一个小时后,卢修斯面对着满屋狼藉,淡定的挥了挥魔杖魔杖修复了几个摔到地上的骨瓷茶杯。低头看了半晌,卢修斯叹气道:“贝罗斯,我的确不应该高估你。”
“行了吧,你敢说你就没动手搞破坏了?”菲特翻翻白眼,捏着自己几乎从来没有过的魔杖,“我很早就想说了,你不觉得一群人拿着一根小棍子大声念咒其实很傻吗?先不说念咒能让对方知道你的招式,而且我可以不等你念完咒语就能把你撂倒……话说,这个房间要用多少恢复如初才能修好?”
“我想我应该告诉无声咒是什么……以及,我不得不说,撇开你那惨不忍睹的控制力,你的魔力波动和破坏力真是有天赋得令人发指。”卢修斯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搞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在别人家对主人还能这么放肆的女人,那个粉碎咒他确认菲特是第一次用,而且是刚才自己攻击时候才第一次念,这个大胆的女人竟敢随手就拿来用,而且还不怕魔力反噬。
他也许终于知道菲特这样性格的家伙为什么能没缺胳膊少腿儿的活到这么大了:“难道我刚才用的不是恢复如初吗?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恢复如初……贝罗斯,你要记住这个常识。刚才你放咒的时候怎么不考虑考虑这个漂亮客厅的感受?”
这个别院还是卢修斯最喜欢的一幢,他不能就这么把自己的心爱之物让这个不懂欣赏的女人给就这么毁了,这个女人……想起父亲透过双面镜对自己说起的事情,卢修斯知道,他不能轻易放过这个问题。
“你在看什么?”注意到卢修斯眼神诡异,菲特低头看了看自己,仍然是一身墨绿色连衣裙装,增龄剂的时效还没过去,这仍然是自己最熟悉舒服的状态。
“菲特·贝罗斯,你真的是个迷。”卢修斯叹息,“同样喝了增龄剂,外人一眼聚能看出西弗勒斯和莉莉眼神中露出的真实年纪,而你——我从未见过你眼中的茫然。”
“茫然?你想让我茫然什么?你自己明明也是个没成年的小鬼头。”菲特挑眉,将魔杖在两手间来回抛着,“卢修斯,想问什么就直接说,斯莱特林式的委婉暗示就不必了。”
卢修斯微微一笑:“去花园吃晚餐怎样?”
“好啊。”菲特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别院的面积不大,类似麻瓜的独栋别墅,把头稍微歪一下就能看清楚花园的位置。
说是花园,还不如说是一个小小的玫瑰园更为合适。
菲特擦擦嘴角,喝下最后一口红酒,满足的拍了拍肚子:“你们家的家养小精灵手艺都差不多,吃着没什么差别。”
“因为时间还早,家养小精灵在马尔福领地内幻影移形是非常容易的。”卢修斯也放下餐具,敲敲桌子,桌面不仅恢复了整洁还多了一瓶新摘的玫瑰花,和餐后漱口的红茶。
菲特颔首,表示明白:“那么,你想问什么?其实你也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不是吗?”
“你看似什么都没有隐藏,却也什么都没说。”卢修斯十指交叉,将胳膊放在桌面上,灰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菲特。“我父亲说,亚斯列安家族的现任族长才十七岁,她在四岁时就被族中长老推上族长的位子,因为上一任族长在十三年因黑魔法的侵蚀而过世。贝罗斯小姐,也许你能为我解答这个问题?”
“你问我?我怎么可能知道呢,我难道没跟你说说起过吗,我一直是孤儿。”
亚斯列安没有嫡系血脉延续的可能性,那么菲特·贝罗斯究竟是怎回事?卢修斯眼中的神色更复杂了,排除所有的可能性后,只有一个可能性:“是时间吗?你不是这个时间的人,对吧?”
菲特伸向茶杯的手微微顿了一下,立刻拔出小黑指向卢修斯的脑袋,冷哼道:“我会杀人灭口的,卢修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