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为,当年只有点点一个,可是却不想还有一个儿子。
那现在,她的儿子在哪里?
当年的那个男人又是谁?
岑海鸥用着愤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病床上的岑祖舟,“当年的那个人是谁?”
这句话,她几乎是用尽了全力,咬着牙说出来的。
岑祖舟摇头:“所有的事情都是傅丽淇办的,我真的不知道。就连当年还有一个儿子的事,我也是前段时间听她们母女俩说起才知道的。海鸥,爸爸对不起你,爸爸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便是你,我永远都不能原谅我自己。海鸥。”
岑祖舟的声音有些哽,那双布满皱纹的眼睛里,噙着满满的泪水,满脸满脸尽是自责与悔恨。
岑海鸥恨恨的盯一眼他,悖然的一个转身,离开病房。
岑海鸥前脚刚离开,印天朝便是回到了病房。见着病房里没有岑海鸥的身影,微微的蹙了下眉头。
“印总。”刚要转身之际,岑祖舟唤住了他。
印天朝停下脚步,转身,附望着岑祖舟:“一会医院会帮你转病房,既然你是海鸥的父亲,不管你曾经做过怎么样的事情伤害过海鸥。这份义务我和海鸥还是会尽的。”
岑祖舟摇头,自嘲的笑了笑:“不用了。对我来说转不转病房已经无关紧要。反正都是早晚的事情。我现在唯一放心不上的便是海鸥。我也没有别的要求,只是希望你能够好好的待海鸥,别让她再吃那么多的苦。我这个父亲没有给她过过一天好日子,只是希望今天你会是一个好丈夫。还有点点,孩子没有过错,虽然不是你亲生的,也希望你可以分她一份父爱。”
“你放心,点点也是我的女儿,该有的一样不会少。”印天朝允诺。
“海鸥这孩子太苦了,是我这个当父亲的不是,是我没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是我太没有用,只会听女人的话,却不管不顾自己的女儿。害的海鸥成为别人代孕的工具。当年海鸥生下的还有一个儿子,但是我却不知道我那个外孙的去向。印总,如果可以,你帮帮海鸥吧。我知道,海鸥一定也很想见到自己的孩子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说到最后,岑祖舟已经有些呜咽了,伸出他那枯枝般的右手抹着自己的眼泪。
印天朝没再说什么,只是沉沉的看了眼岑祖舟,然后退出了病房。
车库
劳斯莱斯边
岑海鸥蹲要车门边,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膝盖,埋头于双膝之间。
她的身子微微的有些轻颤,似是在哭泣,却又努力的隐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岑祖舟说的话,对于她来说,无疑就是一个晴天霹雳。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当年她怀的竟是两个孩子。当年剖下的是两个孩子,可是他们却抱走了儿子,留下了点点给她。
她不知道,还有一个孩子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或许喊着别的女人妈妈。他的生活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按着当年的事情推算,当年的那男人一定很有钱。所以,儿子的生活一定比她和点点好。
眼泪就那么流了出来,淌湿了那双肉色的丝袜。
一个温暖的身躯将她搂进了怀里,然后温和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想哭就哭出来吧,别这么压抑着自己。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一起解决。”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当年,他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傅丽淇给我下药,让人带走我。那十一个月,我过着非人一般的生活。他们给我吃最好的,可是我却没有半点的人身自由。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怀的是两个孩子。为了钱,他可以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卖了,可是为什么现在他生病了,却只有我出现在他的面前。我没有做错一件事,为什么他们在这么对我?我剖出点点,还没来的及恢复身体,他一样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母女俩将我赶出家门。他到底是不是我爸爸,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岑海鸥终是压制不住自己,在印天朝的怀里大声的哭了出来。
随着岑海鸥的哭声,印天朝的心狠狠的一阵揪痛,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这种痛是他从来都没有感觉过的。可是,现在却是这般清晰的印在他的身上,刻在他的心里,让他痛的有些难以呼吸。
双手紧紧的抱着岑海鸥,没有说话,只是想给她一个怀抱,给她一个依靠。
如果不是到濒临绝望的地步,这个坚强的女人是绝对不会在他面前露出这般脆弱的一面。
胸口处传来一阵湿湿的感觉,印天朝却是没有半点的厌恶,有的只是心疼。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就这般抱着她,由着她痛哭发泄。
终于,岑海鸥停止了哭泣,从印天朝的怀里出来。却在看到那件白色的衬衫上的一大片属于她的泪渍时,露出一抹难为情的表情。有些尴尬的垂着头,伸手进口袋却是没有掏出面巾纸,于是只能用自己的手掌擦拭了下脸上的泪渍,“不好意思,我失态,你的衣服……晚上回家我再帮你洗。”
印天朝没去理会那沾满了她泪渍的衣服,甚至连眼角都没有斜一下,伸手拭去岑海鸥脸颊处的泪渍:“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另外一个孩子的。上车吧。”
为她打开车门,岑海鸥吸了吸鼻子,弯身钻进身子。
印天朝上车的第一件事并不是插车钥匙开车,而是抽过几张面巾纸,递至岑海鸥面前:“海鸥,我说过,以前的事,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