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真是假你尽可以去问莫启伩，他和齐悦一起从孤儿院出来，齐悦做过什么他最清楚不过。也说不定，”向瑛自知眼前的傅珊珊已到承受的临界，却不得不将这刀再往深处剜一剜。她不能留了余地却害了自己，唇角勾着，她笑得异常暧昧，“也许莫启伩也得过齐悦的好处，那他到底是说真话还是假话，可全凭自己良心了。”
“我说了闭嘴！”
傅珊珊当真是受不住，手在桌面上用力一撑，勉强挣扎着跑了出去。
向瑛望着仓皇而逃的身影长长吁了口气，放在腹间的手不自觉交互握了一握。
“妈，你在和谁说话，这么吵。”
“没，没什么。”
楼梯上突然站了一人，高钧贤身上的伤好得还不大干净，面上仍有病色。向瑛一见，立刻就迎上去：“你出来干什么？去好好躺着，再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高钧贤的眼落在地毯上那空了的玻璃杯上，眼睛扫到向瑛面上：“eason托小姨告诉我，saa今天会过来，她人呢？”
向瑛不说话，板了面孔。
“我说她人呢？”
高钧贤已经是猜到几分，不禁一记拍掉向瑛扶在他臂上的手，立即就要追出去。
向瑛只道：“你现在去，她往后都不会再想见你。都会恨你。”
“妈，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我只是告诉了她，她早该知道的事。”
高钧贤手扶在楼梯木扶手上，面上露出大片灰败，他仰头长长抽了口气，猛的转身就上了楼。
傅珊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这条街上的，看那满目耀眼，她明知道不能去听任了向瑛的话，明知道莫启伩不可能在国内，禁不住的，还是走到了这栋楼下。
恍恍惚惚沿着路牙子走，迎面匆匆忙忙撞过来一个人，迭声的抱歉，连着一句惊诧的：“珊珊？”
傅珊珊抬眼看着眼前的人，一句“f叔叔”还未说完，脚下一软就要跌过去。法拉克手快，忙伸出手臂去扶住她。
法兰克正和人谈了生意打算要去处吃饭，也是未曾料到会碰到傅珊珊，他和身边的人耳语两句，搀着傅珊珊道：“你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还在国外没回来？”
傅珊珊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其实是知道些事情大概的，缓过精神来推开法兰克，笑一笑：“才回来，不是很久。”
一时间就把两人的距离拉开来。法兰克眉上一皱，看她脸上颜色难看，且不去探究这一件事，转而道：“既然你刚回来，f叔叔是一定要请你吃饭当是没去接机的补偿。”
说时让人把车从车库开过来，他自己拉开驾驶室的门坐进去。
傅珊珊已是身心俱疲，知道法兰克说是请她吃饭，可内里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她站在原处不动，摇头道：“不去了。我还要回家去，晚了会让人着急。”
话是随口说的托词，讲出来自己心里却是莫来由的心揪难耐。家？她哪里还有家？着急？就是她这会儿死了，又有什么人会知道？有谁会着急？
法兰克那样厉害的眼色，当即就看出来她今天是很不对劲的，更何况前几天得到的一些消息，今天无论如何是不肯让傅珊珊走。他开了车门下来，脸上带着笑：“那好，就让f叔叔送你回去。”
傅珊珊听闻，立即浑身一颤，眼神复杂的望向法兰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