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莫启伩对傅珊珊,没那么简单。”
所有人都知道,傅珊珊是莫启伩十年前领回来的养女,
却没有人晓得,傅珊珊究竟是谁的女儿。当年便是城中首富的莫启伩竟要亲自带了人去厮杀拼斗,就只是为了救一个小女孩回来。
郭虎鹰目隼眼微收起,眉梢那道淡疤便行迹深刻,弯成一枚刀柄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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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一个人有多少个十年。人的一生从来短暂,有生之年该活得潇洒无愧自己才叫活。那什么才叫潇洒无愧?有人认为,一场风花雪月留待年老追忆叫潇洒无愧,有人觉得细水流长平淡一生叫潇洒无愧,也有人固执追逐天上一弯明月一轮骄阳,以为执拗等待才叫潇洒无愧。十年前有人如此,十年后总也有人如此。
这反反复复的岁月,看似变化无常,可其实若仔细了,又有哪一桩哪一件是天翻地覆的?不过是在五百年前发生的事搬到五百年后再来一遍,十年前出现的,十年后重新演绎。
那一张照片已泛了黄,边角都起了卷,被人抚摩了多少遍,被人念想了多少年月。
叩门声响起,莫启伩将照片放回抽屉,应了外头的人进来。法兰克端了一小碗粥,放在盘子里,他人很高,为免小碗里的粥洒出来,只好稍稍弯了腰,走路时候看起来就有点滑稽。
叩门声响起,莫启伩将照片放回抽屉,应了外头的人进来。法兰克端了一小碗,放在盘子里,他人很高,为免小碗里的粥洒出来,只好稍稍弯了腰,走路时候看起来就有点滑稽。
搁在莫启伩面前桌上,他自己坐在他对面。
低眼看了犹冒着热气的养生粥,莫启伩拿汤匙舀了一匙放在眼皮子底下一晾,又放了回去。
法兰克便道:“哎,这次你没得选,珊珊刚打电话过来吩咐的。”
莫启伩那眼底就有些异样跳动,不过长睫微压,轻易叫人窥探不出一点来。他薄唇微弯,舀了一匙子放进嘴里。
“她怎么样?”
“声音有点哑,鼻音有点重,天知道姓高的小子对她做了什么?”
法兰克故意说得夸张,一双眼直观察着莫启伩。
他一笑,又吃了一匙:“他敢!”
“便宜是免不了要被占的。”两手一摊,法兰克耸耸肩膀。
冷哼,莫启伩声音轻淡:“难道你觉得让她挨一记枪子儿更合算?”
法兰克便不再说话了。
他们共事多年,莫启伩做事总有他的道理。如果说以前他还是有几分顾忌,几分不确定,这么多年下来,他也算是看着他们相处生活。暂且不说珊珊对他怎么样,就从莫启伩瞒着她那些事把她送出国去,也能够明白的了。
见莫启伩把碗一推,法兰克顺手接过,放到边上的时候带了一眼,那样清淡的一碗养生粥,他居然都给吞咽了下去。可要知道,莫启伩是个偏重调剂的口味,这种清汤寡水,惯常时候,他是碰也不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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