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启伩搂在她腰上的手一紧，嗓间略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要我。”
她更紧的搂住他的脖子，一颗心又酸又涩，眼泪直落在他衣领子上。他不爱，那就不爱吧。偷得一点欢愉也好，她不要再强求了。
莫启伩一双眼里晦暗不明，箍着她腰身的手收紧再收紧，珊珊觉出一阵痛，埋在他脖间不禁发出一声低吟。
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莫启伩心底里那一簇火苗被蹙然点燃，以难以控制的速度极快蔓延开去。
铺天盖地的吻，灼热霸道的，尽数落在她微凉的肌肤上。
并不温柔，带着急切。她从没有想到他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该是怎样一种心情，久远的梦想似乎将要实现，却偏偏不是以她想要的两情相悦。他只是把她当成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她，只是退而求其次，不愿这一场无望的爱恋经年之后连回忆的借口也没有。
双手环绕在他脖子上，竭力将自己依附于她。眼泪早就不受控制落了下来。悄悄的，都落在瞧不见的发间。
他的吻一路直下，却偏偏不吻她的唇。
她身子抖得厉害，下意识想要阻止他。却犹豫着，害怕着，颤抖着。明明是她想要的，心底却住了只魔，生生撕扯着她的整颗心。
她是这样无望又悲哀的爱着他啊。
落在她裸露肩膀上的吻加重了力道，他微微闷哼了一声，一手拉开了她身侧的拉链，一手探了进去。呼吸渐渐加重。
傅珊珊浑身紧绷着，细细喘息，眼泪落得越加凶猛。
攀在他身上的手似藤蔓一般紧紧缠绕着，祈求，祈求他给她一点儿温情的回应，哪怕只是只言片语的谎言。
她唤了他的名字：“启伩。”
声音颤抖得几近破碎，好似她的一整颗心，都裂成了碎片。
那普通的两字从她喉间发出，缠绵如此生最美的乐音。莫启伩心口猛的一颤，抚着她纤腰的手顿在了那里。
浑浊不堪的眼眸间瞬时落入一片清明，他推开了她。
失去了他温暖的体温，傅珊珊猛的打了个寒颤。
迷蒙间仰头望着他，哽咽之间再忍不住哭了出来。
声音细细碎碎。和当初他牵着的那个小女孩一般，只是，此刻的她再不是十年前的她。
莫启伩燃了一支烟，坐到她对面。眼里的冰冷比外边寒冬天地更凌厉几分。
讥讽，鄙夷，嘲笑。他缓缓吐了烟圈，睥睨的看着她：“还打算演下去？”
傅珊珊颤抖着双手去拢裙子，哽咽得喉头似堵了什么，半点儿发不出声音来。
她坐正身子，很想很想蜷缩起来躲到没人能找到的角落，即便是他。可是不行，她还不想放弃，她还想要争取。
将尊严廉耻都抛却了，她只要他的肯定。
“你动心了。”
她下定论，一双明眸泪眼朦胧，却偏偏还能那样骄傲。嗓音嘎哑得不成样子，话里偏带了几分得逞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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