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玄青说要谢谢他,龙八一想到将来可能会出现的铺天盖地的鸡翅膀,可以任由他爱怎么吃就怎么吃,因此心情很好。醒来时那点迷糊不清的睡意也消失不尽了。

他起身下床去洗漱。

不经意间见书桌上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昨天写好的那封信却不见了。龙八不由得有些疑惑,他记得自己后来困了,丢下笔就去睡觉,信纸就摆在桌子上,就连笔墨纸砚也是到处乱放,根本就没来得及收拾。

龙八不由得有些纳闷,他是大大咧咧得过且过习以为常,除了吃之外对于生活环境的要求低得令人发指,他的房间这才会被敖敏指责为猪窝。他当然不喜欢收拾桌子,而且他也不记得自己昨晚在那种情形下还有兴趣收拾桌子。

龙八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玄青:“乌龟,你有没有看见我写给峻哥哥的信,就放在这儿桌子上的。”

乌龟眨了几下眼,转着眼珠作不解状道:“没有啊。什么信啊?我进来就没有见到桌子上放着信。”

龙八只好哦了一声,不解地挠了挠头。他心想这大概是自己昨晚头脑不清醒记混了,也许自己昨天就模范了一回,顺手收拾了桌子也顺手把信发出去了呢,他平时写完信都是当时就发的。

这样一想也就不大在意了,心想大不了今天晚上写信的时候再把昨天的事写一遍好了。

他洗漱完毕转过身来,只见玄青还坐在他的床上,目光闪烁地看着他。

龙八有些惊诧了:“乌龟,你已经谢过我了,怎么还不走?”按照平时的惯例,再过一小会儿,宫女就要送龙八的早膳点心过来了,到时候乌龟如果还留在这儿,按礼貌他就得邀请乌龟可进早餐了。虽然皇帝在这方面并不太苛待龙八,没怎么节制他的饮食用度,宫女每天送来的早膳都是十分足量的。不过龙八护食的心性看来是很难以改过来了。他可不怎么愿意让玄青分去哪怕只是小小的一碗粥。

龙八的话里已经把送客的意思表达得十分明显,但奈何乌龟皮厚壳坚毫不理会,他咬着袖子闷闷不乐道:“小八,你能不能不要总是乌龟乌龟地叫人家,多难听啊!”

龙八一想也是,当想有些赫然,老老实实地点头;“哦,好,我以后就叫你的名字,再也不叫你乌龟了。”’

玄青转着眼珠道:“叫名字也显得见外了,我们俩如今关系这样好,完全可以叫得现亲热一点的嘛。”

龙八挠着头愣愣地看他,不解道:“不叫你名字叫什么,难道你还有别的小名么?要不我叫你小乌要么小龟行不行啊?”

玄青显然对这两个昵称都很不满意,他略有不快地道:“这样的叫法和你叫我乌龟有什么区别!”他转了转眼珠:“其实你可以叫我青青的嘛,来,叫一次看看……”

龙八看他一脸期待,不知怎地却觉得这称呼有些别扭,在心里念叨了几次,始终是不大愿意叫出口。他突地想到一事,摇头拒绝:“这不行,要是这样说,那你岂不是要叫我八八?八八,八八……我这么一来不都成你爹了?这样不好!不好!我还是就叫你玄青吧、”

玄青诡计末能得逞,又被龙八噎得说不出话来,鼓着腮帮子瞪着龙八,眼珠子骨碌碌转个不停,继续琢磨坏招。

龙八见他好似屁股在自己床铺上生了根,毫无半点要挪窝的意思,眼看着离自己平时吃早膳的时间越来越近,不由得真有些急了。

他走到玄青面前,小心地拽了拽玄青的袖子:“那个,玄青,我看你脸色不太好的样子,是不是酒还没醒,身上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啊?要不你先回厢房去再睡一会儿吧,等我吃过了早饭,我就去看你好不好?你先回去吧。”

殊不知这一句话倒点醒了玄青,只见乌龟扶着额头叫了一声:“哦呀!我怎么突然觉得头好晕!”说着闭着眼向前栽去——他其实早在闭眼之前就看好了方位,这一栽不偏偿倚正好是向着龙八所在的方向栽去,正好栽进龙八身前。

龙八可从没见过这架势,他从前顶多就是遇到过小庄受伤,但那时小庄基本上都已经神志昏迷不醒人事了,无知无觉木头似的任由龙八摆布。而且小庄足够硬气,就算是龙八用口水疗伤大法给他救治的时候,笨手笨脚都快把他折腾得小命都没了,他昏迷中仍紧咬着牙关很少呻吟挣扎,除了血乎乎的也那有乌龟这样叫得吓人。

龙八没见过像玄青这么夸张的叫唤和动作,他被吓得不轻,他以为乌龟出了什么不得了的毛病。急急手忙脚乱地去扶赖在自己身上的乌龟,口中急切问道:“玄青!玄青!你觉得怎么样?你哪儿不舒服?是不是昨天喝太多酒喝坏了?你可不要吓我!”

玄青一只胳膊挂在龙八脖子上揩油,另一只手抚在自己胸前,断断续续地呻吟:“我头好晕,胸口也闷闷的,身上到处都不舒服,唉哟!难受死了……小八,我这是不是得了很重的病了……”

龙八是真的给吓坏了,他手足无措四爪发凉,惊慌地道:“那,那怎么办?你不要怕,我去给你找太医……”他想了想又跺脚道:“实在不行,我去找常洙哥哥,他一定有办法救你的……”

乌龟一听觉着自己有点装过头了,装病这法子也就只能骗骗龙八,真要到了常洙面前那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到时候还不定常洙要怎么变着法儿拿捏他呢。想到常洙那慢条斯理地微笑着挽袖子的模样,乌龟只觉爪子都要瘫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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