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住孟苹:“看,有了你,我岂不是比皇帝还幸福?”
孟苹笑着动了动,很快感受到了身下玉珂身体的异状,再也不敢乱动了,忙对玉珂说道:“你不是要入宫觐见么?快迟到了吧?”
玉珂满心不情愿地离开了,临出门,他把青竹院武功最高的玉箫、白菜和姚小萌叫到一起,交代他们一定要护好孟苹,这才离开。
玉箫是他的心腹;白菜和姚小萌来自南安王府,忠诚也是可以保证的;至于没有武功的如翠,她的父亲在他手里,被他安排进了北疆的矿上做管事,应该不会背叛的。
玉珂放心进宫了。
冯氏这日一大早,禀了蒋太夫人之后,就带着儿子玉琳回了娘家正阳侯府。
到了娘家,见了哥哥冯政盛,冯氏才知道事情不妙。
冯政盛正在书房里团团转,一听说妹妹已经到了,忙把妹子请到了书房。
书房里只剩下兄妹俩了,冯政盛才道:“你如今和玉成秀的关系如何?”
冯氏脸上现出怨恨之色。
冯政盛道:“若不是你目光短浅,命人害那玉珂,你们也不至于……”
冯氏瞪着兄长道:“玉珂那崽子挡了我的琳儿的道,我一定要他死!”
冯政盛看着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妹妹,眉头皱了起来:“你既然做了这事,为什么不做得彻底一点?索性把那崽子给弄死也好,也不至于像如今这样做什么都会被掣肘!”
冯氏想起自己当年的一念之差心慈手软,导致今日玉珂的手握权柄威赫一方,也不禁叹了口气:“我那时候,不是怕玉成秀知道我弄死了他儿子生气么……”
冯政盛瞅了她一眼:“妇人之仁!”
冯氏默然,转移话题道:“哥哥今日为何叫我过来?”
冯政盛叹了口气道:“玉清联合户部尚书韩玉川、兵部侍郎詹俊辉、御史中丞马庆峰,联名上奏弹劾我。圣上让我回家反省,现在圣上的青衣卫正在暗查我。”
冯氏一惊:“兄长,何不去见田丞相?”
冯政盛黯然道:“田丞相虽然还愿意见我,可是听其言行,也只不过是随口敷衍而已,怕是要放弃我这小卒子了!”
兄妹俩面面相觑,默然无语。
过了一会儿,冯氏道:“你为他们做了那么多,还有姻亲关系,田丞相不会如此轻易……”
冯政盛看着妹妹:“田子敬利欲熏心,有什么是他做不成来的?不过,我若是对他还有用处的话,他就还会护着我的。”
冯氏望着他,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冯政盛道:“妹子,做哥哥的需要麻烦你了……”
冯氏:“哥哥你尽管说吧,只要妹子能做到!”
冯政盛凑近妹妹,低声说了几句。
冯氏听完之后,思索了一会儿,道:“我知道怎么做了,哥哥你放心吧!”
一直到了傍晚,玉珂都没有回来。
用过晚饭之后,玉箫才亲自进来,把一个用蜡封着的比孟苹的尾指还细一点的铁筒交给了孟苹。
孟苹先看了看蜡封上玉珂的朱砂印,然后才拔下簪子,用簪子捅开了蜡封,取出了一卷小小的信纸。
信纸上是玉珂的字,为了节省地方,全都挤在一起,是蘸着朱砂写成的。
他在信里告诉孟苹,他和他父亲扈卫圣驾去了燕州的温泉别宫,让孟苹注意安全,小心门户,不要离开内院一步,以免给人可乘之机。等他从别宫回来,就带着她回西北黑水城。
玉珂平时颇为沉默,可是这封信却写得很啰嗦。
孟苹看完之后,把信纸凑到烛焰上烧掉了。
玉箫同白菜如翠站在一边,看孟苹烧掉了信纸,方告辞离去了。
如此过了两三日,也没有什么动静,不过孟苹依旧没有放松,从不离开内院一步。
这日夜间,玉箫同姚小萌在值事房里下棋,白菜去外面的小厨房给孟苹做宵夜去了,孟苹同如翠坐在起居室的罗汉床上抹骨牌玩耍。
如翠端了一碟盐炒西瓜子放在一边,和孟苹一边玩一边嗑着瓜子吃。
玩了一会儿,如翠微笑道:“姑娘渴了吧,奴婢给你倒杯水?”
孟苹原本没有感觉到渴,可是如翠一说,她果真有点渴了,就点了点头。
如翠起身下了罗汉床,穿上鞋子去了隔壁茶水间,很快就端着一碗八宝茶进来了。
孟苹喝了一口,觉得这八宝茶味道怪怪的,甜的发腻,喝了两口就放下了。
如翠问道:“姑娘,不好喝么?”
孟苹点了点头:“糖是不是放得太多了,有点腻腻的,喝了嗓子难受!”
如翠一听,端起八宝茶就要出去倒了。
孟苹正要出言阻止,看她已经出去了,也就没说什么,坐在罗汉床上等着她回来。
如翠刚出去,孟苹就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她很快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