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突然想明白了,气咻咻道:“我可不是妻,我是妾,娶妻娶贤,纳妾取色,我只管漂亮就行了!我不够漂亮么?”
玉珂一窒,他起身从背后紧紧地抱着孟苹,把下巴放在孟苹肩膀上,过了一会儿方道:“苹果,相信我!”
孟苹第一次取得了和他拌嘴的胜利,得意洋洋地哼了一声,正准备乘胜追击,再敲打敲打玉珂,就听得玉珂声音暗哑道:“苹果,再做一次吧!”
孟苹:“……”
她飞快地挣脱开他的双臂,起身跳下了床,边穿鞋边道:“我下面都肿了,你那里不也破皮了么,还做什么做!”
玉珂坐在床上,望着她忙不迭地逃之夭夭,不由轻笑出声。
下午的时候,白菜带着豆角进来见孟苹。
孟苹听了她的叙述,心里一惊,问道:“确定是表小姐身边的绿竹问的?”
豆角答了声“是”,接着道:“绿竹还塞给了奴婢一锭银子,被奴婢退了回去。她当时不但问了姨娘上次月信的日期,还问了姨娘闻到油腥味有没有吐。我都说不知道。”
孟苹点了点头,沉声道:“豆角,你做得对!”
她看向白菜:“白菜,通知玉箫,豆角升为一等大丫鬟,月银二两银子!”
白菜答了声是,待豆角谢过恩,带着她去见玉箫了。
孟苹坐不住了,她起身在房里来回走动着。
她知道陈素心一向看她不顺眼,虽然表面上很热情,可是话里偶尔会带点刺,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会关注自己的月信,难道是怕自己怀孕?可是自己怀孕不怀孕和她有什么关系?难道……难道她对玉珂有企图?
孟苹默默思考着,想着如何提防陈素心。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觉得虽然癸水不正常,可是应该没有怀孕啊,就算是怀孕了,也只能是在玉珂离开黑水城前怀上的,至少也有三个多月了,自己不可能没有一点反应啊……
听玉珂说,姚小萌为了给百姓诊病,滞留在了褐水城,玉珂已经命人飞鸽传书让他来黑水城,这几日就要回来了。孟苹准备待姚小萌从褐水城回来,让姚小萌给自己看一下脉象,看一下到底怀孕没有。别的大夫,她轻易也不敢找,怕万一被陈素心收买……
其实她自己也是有一些怀疑的。
虽然都说她看起来瘦了,可是她的小腹却是多了不少赘肉,不知道到底是变肥了,还是怀孕了……
傍晚的时候,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下起了暴雨。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云收雨散了,天虽然黑了,可是却刮起了凉风,吹去了暑热之气,终于凉快了下来。
玉珂终于离开了卧室——柳荫在客院睡足睡够之后,过来和他商量事情。
玉珂让人在内院假山的亭子里放了两张躺椅,和柳荫并排躺在躺椅上,品着清茶,吹着凉风,商量着如何挤兑田丞相系统的人——他俩再次找到了彼此联合的新的契机。
天晴和下雨等人都没有在,只有玉箫静静地守在假山下,间或上去续一下茶水。
第二天才离开了内院,和柳荫一起去了城西大营,他和柳荫的共同商量好的上疏早就送到了金京,朝廷的封赏也该到了,先分发奖赏把士兵安顿下来再说。
没过几日,朝廷封赏果真到来,而宣旨的大臣是礼部尚书牛书宇。
事情正如玉珂所料,他升了两级,成了从三品怀远将军;而同样官升两级的柳荫,则是正三品昭勇将军。
喜讯传来,西北将军府贺客盈门,更因为柳荫在黑水城没有住所,也住在将军府,所以热闹就更增添了一倍。
孟苹作为主妇,因为玉箫和刮风的协助,她倒是不算忙乱,只是对玉箫和刮风的安排,进行检查和验收罢了,还有就是出面招待女客罢了。
黑水城上层社会的女眷络绎到来,将军府用来招待女客的东偏院也热闹了起来。
因为孟苹只是玉珂的妾,所以大部分有品级的诰命夫人都没有来,只是派了家中的姨娘过来贺喜。倒是那些没有诰命品级的女眷,倒是来了不少。
孟苹对谁都笑脸相迎,丝毫没有丝毫被冒犯的愤怒。玉珂怕她难做,从来不曾勉强她出去交际,那么在玉珂这样喜庆的时刻,她也得全了玉珂的体面。
因为孟苹见的都是女眷,所以玉箫就不方便跟着了;白菜和青椒按照玉珂的吩咐,始终寸步不离孟苹。
陈素心作为玉将军的表小姐,当然是盛装出席,她摆出半个主人的架势,帮孟苹招待着这些女眷。
而孟苹为了防备陈素心下黑手,借口身体不适,一口酒都没有喝。
夜已经深了,女眷已经散去了,但是西北将军府前院和依旧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孟苹命玉箫为男客们叫了两班小戏,正在锣鼓喧天地上演。
玉珂和柳荫都在前面陪客。
孟苹只剩下最后一项工作了,她带着人去一趟外院的大厨房,检查一下宵夜的准备情况,就可以先回去歇着了。
为了避免遇到男客,孟苹带着白菜和青椒走了近路。从东偏院到外厨房,需要经过一条狭长的窄道,青椒打着灯笼在去前,白菜跟在孟苹身后,三人相继进了窄道。
青椒出了窄道之后,刚要回头招呼孟苹,就见一个黑影从黑暗里冲出,撞向刚出窄道的孟苹。青椒把灯笼砸了过去,在灯笼起火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