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可优的嗓子依然很痛,可一尝到老娘三令五申不准碰的关东煮却是胃口大开,再说这关东煮长时间泡在水里,吃上去弹性十足,滑过喉咙也没咽干饭那么痛。
意犹未尽地看着苏翌庭又拿了串甜不辣过去,咬了一口,边嚼边问:“苏老师,有没有甜辣酱?”
小家伙要求还挺高~怕她没人照顾,来回时间紧迫,哪来的功夫在装上一袋酱。
“没有。”
“哦。”余可优没多说什么,毕竟有的吃有不错了。
在苏翌庭的帮助下吃了好几串,等吃完一串虾丸的时候,没咬苏翌庭递过来的下一串,反而摆摆手,说道:“苏老师,你吃吧。”
“你不吃?”
“呃,饱了。”余可优看着苏翌庭,笑得特灿烂,“你吃你吃。”
怎么觉着有蹊跷呢?可这关东煮一直都落在她手上,也不见得余可优会做什么手脚啊?好奇怪的念头……是不是和余可优呆得久了连她也被带得幼稚了。
也难怪苏翌庭会这么想,余可优在她心里的印象一直都是后知后觉,没料到她会这般贴心。
怀疑地看着死盯着她的余可优,斟酌着咬了口丸子,慢慢咀嚼,咽下。
“你看我干什么?”
“呃,我随便看看。”妖精真小气,连看都不给她看。
“哎,小家伙,你看你都脸红了。”苏翌庭拿穿着虾丸的棒子轻轻拨弄余可优的脸,笑着逗她。
“哪有!是发烧才红的。”余可优慌了神,找了个理由糊弄着。
“你现在很有力气嘛,不烧了?”说罢,苏翌庭伸手去探余可优的额头。
“哎呦,我好难受,我睡一会啊。”余可优头一歪,斜倚在苏翌庭身上,装出一秒钟进入梦乡的神奇效果。
“喂,小家伙,小家伙。”推搡了几下,见余可优装得挺入戏,一声不吭地枕着她的肩,也没坚持叫她。保持身子不动,把袋子收拾掉。直了直身子,找出本杂志正要翻开。
“蓝色悲哀…滑过我的静脉…”
余可优轻启嘴唇,轻轻柔柔地唱了句歌出来,只是一句,便没了下文。听得苏翌庭一头雾水,她是在做梦还是在装死?唱出的歌还能这么应景的。
不过…太悲…小家伙在自己的心里是朝向光明的那一面的。这首歌不合适。
“小家伙,你睡着了?”扶着余可优的脸,看到她微微弯起的嘴角。
“小苏老师,请别叫我小家伙,我有名字,我叫余可优。”余可优一下子立起,正襟危坐着说。
老是小家伙,小家伙的......不正经,难听死了!
装死是余可优的常见策略之一,苏翌庭早已见怪不怪了。
“可是我觉得小家伙叫起来比较亲切。”
“如果要亲切,请叫我小优。”余可优学着空姐那样,亮出自己的八颗牙给苏翌庭看。
“我不习惯。”
“你刚刚还叫我了!”
被抓到了……苏翌庭刚才看到余可优和小朋友无异的表现,发自心底地不自觉叫了余可优——小优。
苏翌庭失笑道:“行,小优。”
这称呼果真够亲切…还很亲热…
“你怎么现在这么有力气了?”
“我吃饱了,就有力气了,再说坐着也不累。”余可优心满意足地拍拍肚子,改了称呼让她很欣慰,闭上眼想眯上一会。
“余可优!你回血了!”头顶传来苏翌庭着急的声音。
余可优一惊,抬头看到红了半根的输液胶管,和不知所措地猛按呼叫器的苏翌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