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这边为即将就要离开的事情而得意忘形。结果,当注意到空气中凝结的一股冰气是,已经对上了迹部一脸不爽的脸色。
“那个,迹部,这只是我瞎说的。”知道说错话的立夏低着头认错。早知道就不这么多嘴了,可是没有后悔药卖,迹部冷着俊美的容颜睨着立夏。
“我真的知道错了,迹部我知道你家是很好,很大,我刚才真的只是随便说的。”
不悦的目光越发的冰冷,迹部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立马站了起来,手插裤袋,留给立夏一个优美的弧度。
“你好好休息。”
最终,留给立夏的也只有这么不冷不淡的一句话。
“迹部,真的生气了呢?”立夏站在原地,也不敢追上去。刚才的迹部貌似是真的生气了,不同于一开始的争吵,这次只是无声的离开,像是无形的阴霾笼罩在那修长的身影上。不会恶毒的语气讽刺人,也不会把所有的怒气实施在行动上。这样,反而,更令立夏担忧。
静寂的走廊,空无一人,鲜红色的地毯平整干净的铺在地上,一直向前蜿蜒,直至尽头。插着裤袋,挺直着脊椎骨,迹部愠怒的眸子闪着慑人的寒光,即使无声无息,但是无形的压力似乎透着魔鬼的气息隐隐从少年的身上散发出来。
“景吾,妈妈只有你了,这个寂寞的豪宅就像华丽的牢笼把妈妈禁锢在这里,妈妈感到很空虚,很寂寞。”
“对不起,景吾,妈妈要去追逐自己的梦想了,所以,你一个人要乖啊。”
“景吾,迹部家的太空了,妈妈不喜欢这里。所以至少不要被家族所束缚,至少找到一个你喜欢的人,至少”
一句一句,字字扣着迹部平静许久的心情,非要把迹部压抑在心底许久的伤疤鲜血淋漓的揭了开来。一幕幕,母亲湖蓝色美丽眼眶里的神采一点一点消逝,直至那抹美丽的眼睛里只剩下哀伤。但即使是这样,母亲仍然拉着自己的手,对自己微笑。直至,那天,母亲最后一次对自己说,景吾,对不起。
无论他怎么呼喊,都无法止住母亲提着行李离开的步伐。
“我才不稀罕呢?这么大的房间一个住,吓都吓死了。住个一两天倒是可以,但是天天待在这里,不是被憋死,就是被吓死。”
立夏无意间说的话,就像是母亲很久以前在自己的耳畔念叨的歌谣一样。胸中的郁闷在心口不断蔓延,蓝色的火焰冰冷但同时灼热着迹部的心,像是一团埋藏在大海里面的火焰,冰冷与炽热同时进行。
愤怒的火焰灼烧着胸口,喉咙一阵燥热,恨不得现在狠狠喝上一口冰酒浇灭口腔中的干燥。
“本大爷不会一个人活在这个迹部豪宅里的,本大爷一定会让自己喜欢的女人永远陪在本大爷的身边。”
“一生一世,绝不放开。”
迹部决然而嗜血的诺言久久回荡在空旷的宅子里,眉宇间的戾气不同于平时的嚣张,越发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