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见小布不上道,又是一巴掌下去,喝道:“你他妈的就不会吭声啊?这样吧,你就随便拿出两万卢比,老子大人大量,就放你们一马得了,否则,老子把你倒吊在门外,论斤把你们给卖出去。老子在想,你们平日里在贫民窟里耀武扬威,恨你们的人肯定不在少数,老子一斤肉算一百卢比,而且老子躲在房子后面暗中收钱,绝对有人来买的。”
“你……”小布心中一凉,这个外国友人一点不友好啊,这种烂主意都想得出来?再鄙视你一下。嘴里却争辩,“外国友人,两万卢比也太多了吧?能不能少点?”
楚怀诡异地笑道:“好吧,就少点吧。你这一身肉加上外面两个家伙,怎么着也有四五百斤了吧?如果你自己来赎买,这桩生意就算是一锤子买卖,呵呵,给你打八折,算四百斤,你给三万二千卢比就可以了。你若是不愿意,老子立马把你吊出去!”
小布愕然:“刚才还是两万,这么转个背就多出一万二来了?”
楚怀恍然大悟,使劲一拍脑门,叫道:“啊!对对对,你这身衣服也能值点钱,就算八千卢比,你不要也行,我先剥下来,等会再一丝不挂地把你们挂出去,那时候,说不定有美女来摸摸。嗯,老子再在一边收门票钱,保证生意兴隆!”
这回,小布真傻眼了,这外国佬忒阴狠,摆明了就是使劲敲闷棍,还不准争辩,越争辩价格越高,阴狠的主意也越多。
当即吓得脸色发白,打死也不敢再磨叽了,连忙在身上找,找了一阵,连十几个硬币加在一起也不到两万卢比,看着这些钱,小布几乎要哭了。
楚怀一把抢过钱来,厉声道:“你还欠老子两万卢比!老子这人心肠忒好,让你打借条吧。嗯,得写明白是八分利,利滚利,怎么样呢,你有没有见过我这样的好人?”一边说,一边从墙上撕下一张泛黄的烂纸丢在小布身上,又加了一句,“没笔就写血书!”
小布被楚怀的话气得直翻白眼,但忽然看着楚怀不怀好意的目光瞄向手指,吓得心头打颤,连忙说道:“外面两人身上还有点钱,而且还有笔!”
楚怀瘪瘪嘴,站起来就往外走,有那么多鬼灵守着,他也不怕那小子能跑了,自是放放心心出来门外,地上两个人刚好哼哼唧唧地摇着昏沉沉的脑袋坐起来,他也不管你什么感觉,弯腰抓住两人的脚脖子就往屋子里拖。
只是,他抬起头来,才发现这条还算宽阔但是肮脏的街道上,站着几十个满脸惊恐的人,其中,伊苏娜也在人群之中。
楚怀咧开嘴,冲着伊苏娜一笑,就拖着两人回到屋内,发现小布正在使劲地想要撬下一块墙板后逃走。
“咳咳。”楚怀咳嗽两声,吓得小布连忙蹲在墙角里,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想跑啊?啊?”楚怀丢下两个人的脚,满脸笑眯眯的样子,“你还真行啊!得了,墙板又撬烂一块,算你便宜一些,五千卢比!”
可怜的小布,就像秀才遇到兵那样毫无办法,眼鼓鼓地看着楚怀搜空了两个手下的腰包,又凑到六七千卢比,还找到一支笔丢过来,笑道:“哎呀,这回你欠老子两万了,赶紧写吧!”
小布眼泪哗哗的,颤抖着手写下了屈辱的欠条,才去扶起两个手下往外走。
“等等。”楚怀一拍脑门,“老子脑子不好用,刚才忘了,伊苏娜的欠条呢?”
“在在。”小布真的老实了,连忙找出一张欠条,恭恭敬敬地送到楚怀手中。
楚怀看了一眼,的确写着伊苏娜的名字,他将欠条一收,恨声道:“看你这么老实,两天之内找两万卢比来,就不算你利息了,两天之后拿不来,就别怪老子杀上门去!滚蛋!”
三人如蒙大赦,连忙抱头鼠穿。
楚怀拍拍手,哼了一声,还不错,正在缺钱呢,就有人巴巴地亲自跑上门来送钱,想不愉快都不行啊!钱虽然不多,折合华国币也才三千左右,却足够让伊苏娜做几顿真正的“拜思尼”来吃吃,他最近高热量干粮吃多了,很想换个口味。
“那个……林易吗?”随着这一声小心的声音,伊苏娜走了进来,此时,伊苏娜显得非常惶恐和不安,半个身子都躲在二道门那里,探出脑袋来看着楚怀。
“啊。伊苏娜,快进来坐。这可是你的家啊。”楚怀连忙将伊苏娜让进门来,请她坐到床上,伸手掏出一叠钱币和一张纸放在伊苏娜手中,“刚才,那三个痞子来找你要钱,我跟他们‘谈’了一会,把你的欠条送还,还拿出两万多卢比孝敬我。得勒,这两万钱你先拿着。”
“不……不用了吧?”伊苏娜的手触摸到了楚怀的手,心中一跳,连忙把手背在身后。
“没事没事。你先放心地拿着吧。然后,我请你吃饭,但你得带路,我对这里毫不熟悉。”楚怀一笑,又露出了他阳光的一面。
伊苏娜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钱,还看了一下欠条,确认是自己写下来的,连忙撕碎丢了。
或许是楚怀的笑容让她觉得安心,也或许有其他的因素在里面,伊苏娜终于点点头站起来:“好,我请你吃饭。只是,我不能在外面喝酒,如果你要喝酒,我们还不如买回家来陪你喝。”
“好啊好啊。”楚怀吞了络腮胡的魂魄,就知道这些规矩,在印度,很多地方都禁酒,也有很多教徒终身不能饮酒或是不能在大庭广众下喝酒,但是,不管在哪一个